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要觉得不合适,找别人买去。”
六根儿一想,现在能一下子拿出三千五买房的,也只有林真了。
还得靠他帮忙跟后勤部打招呼,还是别得寸进尺了。
唉...好吧好吧,就三千五。
我去拿房产证,你准备钱,我还等着还债呢!
林真笑道:急什么?明天拿着房产证去街道办办手续,我再帮你去轧钢厂后勤部打招呼。
这大晚上的,差这一会儿吗?
六根儿叹气道:你瞧瞧叁大爷那架势,天天坐我家门口守着,生怕我不还他钱。”
别急,我去跟他说说,让他别逼太紧。
你能卖房还债,没拿贾家当幌子,这点就值得帮。”
六根儿眼睛一亮:那轧钢厂分的房子能批下来吗?
问题不大。
关键是得劝叁大爷别老盯着你,你肯定打算每家都还点,对吧?
可不是嘛!要单还他一家,其他人非得把我家门给拆了不可。”
行,我这就去劝劝叁大爷。
你也抓紧点,把贾家那边盯紧了。”
明白!多谢哥帮忙,明天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房本。”
阎埠贵这些天啥也不干,就守着六根儿。
退休老头闲得慌,连棋都不下了,满脑子就惦记那两千块钱。
尤其看见六根儿家老有债主上门,他更不敢松懈。
叁大爷,这么晚还不睡?林真笑着打招呼。
嘿嘿,六根儿都没睡,我这老头子更睡不着。”阎埠贵讪笑着。
六根儿干笑两声:您二位聊,我先去睡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阎埠贵气得直撇嘴,正要起身回屋,被林真叫住:叁大爷别急着走,聊两句。”
都十点啦,改天再说。”
林真笑道:您老保重身体要紧。
六根儿说了要卖房还债,连贾家的借口都不用,您何必天天守到半夜?
阎埠贵惊喜道:你真买他房子了?那我的钱......
买了,家里孩子多正好需要。
不过他得各家都还点,但我保证他不会赖账。”
阎埠贵点头:也是,比刘光福强多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不用天天守着了。”
第二天,林真陪六根儿办完手续。
六根儿揣着3500块钱挨家还债,每家三百多,剩下的留着搬家。
债主们见他真卖房还钱,反倒不好意思了。
有贾家那档子事在前,只要警方追回赃款,六根儿肯定能还清。
林真又去轧钢厂打点关系,很快帮六根儿批下救济房。
常家父子千恩万谢搬走后,林真立即着手装修,准备给大儿子住。
二儿子还住前院的屋子,等以后院里再有人卖房,他照样会买。
转眼棒梗跑路已经十来天了。
由于街道缺乏监控设备,也无法进行网络追踪,加之改革开放初期京城流动人口日益增加。
棒梗精心伪装身份,具备极强的反侦查意识,十余日来始终未被发现行踪。
他一面躲避追捕,一面暗中搜寻李副厂长的下落。
与此同时,贾家正遭受刘家与常家的频繁催债。
为尽快偿还债务,除秦淮茹和小当外,槐花也开始打工挣钱。
卧病在床的贾张氏由陶秀容照料,全家都在为填补棒梗的亏空奔波。
傻柱被捕当日贾家乱作一团未能探视,次日秦淮茹才抽空前往,简单交谈后便匆匆返回。
这个休息日,秦淮茹决定带着小当、槐花和陶秀容一同探望傻柱——毕竟他才是家中的经济支柱,三个女人的月收入总和还不及他一人。
秦淮茹期盼着傻柱早日获释复工。
早餐后伺候贾张氏服完药,秦淮茹敲开了壹大妈家的门:劳您帮着照看下我婆婆,我们晌午前准回来。”
放心吧,我今儿不出门。”壹大妈爽快应下,记得提醒傻柱别在里头犯倔。”
女眷们离开后,贾张氏佯装的睡意瞬间消散。
她直勾勾盯着桌上的止痛片药瓶,喉头不断滚动——陶秀容已断药五日,戒断反应令她生不如死。
当慧春带着弟弟们进屋时,老太太正浑身颤抖,每个骨缝都似有蚁群啃噬。
她全然忘却了叶大夫的警告,眼中只剩那个白色药瓶:乖孙女,快把桌上药瓶递给奶奶!
可她清楚,母亲绝不会漏掉该服的药剂。
小姑娘歪着头问:奶奶,妈妈不是给您吃过药了吗?
贾张氏急红了眼,厉声呵斥:死丫头还敢顶嘴!叫你拿就拿,啰嗦什么?快些!
慧春被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一颤,连忙搬来小板凳垫脚。
踮着脚尖才勉强够到高桌上的药瓶。
兴海兴河怕姐姐再挨训,早已端来半碗凉水。
贾张氏夺过药瓶时手都在发抖,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这小药瓶装着月余的止疼片剂量,即便每日三顿也够服十余日。
情急之下竟全数倒进了喉咙,又抢过凉水猛灌而下。
霎时间,万蚁噬骨的痛楚烟消云散,仿佛从严冬步入暖春。
可算续上命了!贾张氏长舒口气,神志渐清。
猛然惊觉药瓶已空,声音都变了调:慧春!我...我吞了多少?
整瓶都...小姑娘怯生生摇头。
作孽啊!陶秀容这杀千刀的!贾张氏浑身发抖,快请壹大妈来!
此刻她才惊觉,这哪是救命药,分明是催命符!
三个孩子挨了骂,瘪着嘴不敢吭声。
慧春满腹委屈——明明是您非要吃药,怎么反倒怪我们?
白眼狼!吃我贾家的米,住我贾家的屋!老太太拍着炕沿吼,还不快去!
孩子们耷拉着脑袋出门,却发现壹大妈不在院里。
分头找?兴海提议。
不行!慧春牢记母亲叮嘱,谁都不准离开我视线!
三个小身影在后院挨户搜寻,却只遇见刘海中老两口。
院里其他人或走亲访友,或当值上工,偌大四合院竟寻不到帮手。
慧春怯生生地跑到刘海中家门口,小声问道:二爷爷,您看见一大妈了吗?
刘海中抿了口茶,不耐烦地摆摆手:没瞧见她来后院,你们仨找她干啥?
是我奶奶让找的。”
不知道!刘海中一听见贾张氏就冒火。
二大妈插话道:去东西跨院瞅瞅吧,前院也问问,兴许是去公厕或者供销社了。”
谢谢 奶。”慧春拉着兴海兴河转身就走。
刘海中扯着嗓子追了一句:回去告诉 ,赶紧凑钱还账!
哦......
姐弟仨先去了东跨院,只见刘媛媛和林小凤在家。
转到西跨院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前院问遍各家,都说没见着一大妈。
三个孩子不敢回家挨骂,只得出门继续找。
终于在公厕门口撞见了刚解手出来的一大妈。
原来秦淮茹带孩子走后,一大妈去西屋看过贾张氏,见没事就回家收拾屋子。
本以为贾张氏能睡到晌午,谁知刚上厕所的工夫,三个孩子就找来了。
您快回去吧,我奶奶找您呢!慧春急道。
一大妈诧异:她不是睡着了吗?
装的!根本没睡!
好好好,这就回。”一大妈以为是找她唠嗑,也没多问。
三个孩子哪知道其中关节,慢悠悠跟着一大妈往回走。
......
看守所探视间里,秦淮茹带着小当和陶秀容见到了傻柱。
何大清咬死傻柱殴打自己,加上确实打伤了妹夫陈治国,这殴打长辈加故意伤害的罪名板上钉钉。
经何大清一番,傻柱被判了半年。
工作丢了,自由没了。
这些天除了秦淮茹,只有儿子何飞彪来看过他,结果父子俩还吵了一架。
何雨水两口子和何大清更是音讯全无。
冷静下来的傻柱渐渐明白老爹的苦心,可还是憋屈——他最恨何大清这种独断专行的做派。
偏生困在这里,连吵架都找不着人。
整天不是唉声叹气琢磨儿子的话,就是惦记贾家和棒梗的下落。
见秦淮茹领着闺女儿媳来探监,傻柱鼻子一酸。
上回你说妈病得厉害,具体咋样了?
叶大夫说开春就能下床。”秦淮茹勉强笑笑,突然红了眼眶,可棒梗......还是没信儿,跟凭空消失了似的。”说着瞥了眼陶秀容。
陶秀容叹息道:“贾梗终究是个孩子,遇事畏首畏尾,总不敢拿主意。”
这几日秦淮茹与陶秀容达成共识,绝不提及棒梗旧事相逼。
只要联系上他,定劝其自首,唯有如此方能减轻责罚。
可如今的棒梗已成惊弓之鸟。
自打咬伤沈翠珍兄长、打伤刘光福后,他便逃之夭夭。
起初还妄想擒住李怀德将功补过,
未料事态早已脱离掌控。
如今他放弃独捕李怀德的念头,
反倒盘算着投靠李怀德,或寻机黑吃黑出口恶气。
横竖是不愿回四合院了。
若他知晓母亲与妻子已铺好后路,
若他听说刘家与常家因贾张氏病重不再堵门,
或许真会咬牙自首。
可惜怯懦的棒梗不敢联络家人,生怕便衣蹲守。
现实从无——
这条不归路,他注定要走到黑。
傻柱愁眉不展:棒梗没胆自首,眼下唯有尽快赔钱。
只要刘家常家松口,判罚就能轻些。
可我被关着丢了差事,上回找飞彪借钱还闹翻了。”
小当冷哼:傻爸别提他,飞彪跟林家才是一家子。”
秦淮茹苦笑:都怪你心急,若缓缓再说,兴许他能帮衬。”
傻柱摇头:没戏,老爷子玉华拦着,飞彪这回真恼了。
苦就苦你们娘仨了。”
秦淮茹叹气:槐花有了工作,卫兵也肯交工资,凑凑总能还些。
只盼早点抓住李怀德...咱家怎就这般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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