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适可而止吧!四十多岁的人还要爷爷操心,您哪来的脸抱怨?何飞彪突然爆发,把傻柱震住了。
我......
您总说小时候没爹管,要不是爷爷托易大爷接济,您早饿死了!要不是爷爷教您厨艺,您能端稳这饭碗?爹才是真没人管的,可比您强百倍!
傻柱撇撇嘴:别提林真,就他最能耐......
何飞彪怒火中烧。
他遗传了母亲刘玉华的爱憎分明,往日顾及父子情分才没翻脸。
如今见父亲恩将仇报,气得攥紧拳头——要不是亲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坐好了,咱们好好算算账。”
算什么账?
您怪爷爷十几年不来看您?天底下有老子探望儿子的道理?您出狱后不去保城尽孝,反倒埋怨老人,要不要脸?何飞彪连敬语都省了。
姑父年年带着全家看望爷爷,您呢?就会怨天怨地,怎么不骂易中海坑您、贾张氏骂您?
我......
姑妈出嫁您都不露面,配当娘家哥吗?待我还不如对棒梗亲,幸亏姑父大度,换别人早不让东东苗苗认您这舅舅!
傻柱涨红了脸,低头不语。
爷爷回来第一天赶您走,是您没眼色!倒插门占着何家祖宅,亲爹回来还不主动腾房?
要不是爷爷要回房子,早被棒梗两口子霸占了!
爷爷特训陶卫兵,就是怕您多个拖累。
这次棒梗自作自受,爷爷姑父把您关起来,就是防您犯浑顶罪!
要说恨,我最该恨您!嫌我妈胖离婚,要不是干爹说情,我们母子连落脚处都没有!
傻柱羞愧地抱住了脑袋。
那时被易中海忽悠,想让我娶秦淮茹......
“哼!分明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别把责任推到死人身上!你要真在乎我们母子,谁能逼你做决定?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看你,是替爷爷走这一趟。
要不是念在爷爷待我这么好,放学后我直接就回家了!”
“我...我...唉...飞彪,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我...我就是个糊涂蛋...”
傻柱被何飞彪说得羞愧难当,捂着脸不敢抬头。
何飞彪冷冷道:“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爷爷、姑妈、姑父,哪个亲人对得起?你唯一没亏待的,就是贾家那帮人!”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
“想不明白就好好反省!把这些年的事捋一捋,看看谁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何飞彪虽然说得傻柱哑口无言,但他心里清楚,父亲这副模样维持不了多久。
说不定过几天,又会变回那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虫。
眼看探视时间快结束,何飞彪起身就要离开。
“飞彪!等等!”
傻柱慌忙叫住儿子。
“还有什么事?”
傻柱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硬着头皮开口: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不想替棒梗背黑锅...可我既然娶了你秦姨,又是贾家的顶梁柱,现在贾家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回去跟你妈...或者你干爹借点钱,先把贾家的窟窿填上...等我出去后一定省吃俭用还上...”
听完这番话,何飞彪彻底心凉了。
他原以为父亲至少能清醒个十天半月,哪知道这个糊涂爹根本听不进道理。
被自己痛斥一顿后,居然毫无悔改之意。
现在他对傻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妈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负责任?看来我今天就不该来!你就在这儿好好反省半年吧!”
“飞彪!别走啊!爸求你了!爸实在没办法啊!儿子...”
走出看守所,何飞彪失望地对何大清说:“爷爷,我爸还是老样子,根本说不通。”
何大清长叹一声:“随他去吧!以后别叫他爸,就叫傻叔,我说的!”
“好...我以后得躲着他走。
真希望棒梗赶紧回来,我非得揍他一顿出出气不可。”
何大清笑道:“谁让你上次下手那么狠,直接把人打怕了。
下次有机会记得慢慢收拾。”
......
此时的棒梗已经溜到了东直门外。
他找到了儿时的老相识雷大头。
虽说在少管所时两人没少较劲,但长大后反倒臭味相投成了朋友。
花五十块钱,托雷大头办了张假证明。
78年的冬天,第一代身份证还要等六年才出现,现在出门在外全靠单位或街道开的证明。
没有盖着红章的文件,连长途车都坐不了,更别说住店了。
棒梗为了跑路,更为了找李副厂长算账,必须弄个新身份。
雷大头就是他逃亡路上的。
“从今往后,你就是雷二牛,家住东直门外,八极拳雷大头的堂弟,再有人喊你棒梗,别搭理。”
“明白,雷哥,多谢您!”
“去吧,要是找不到姓李的,就回来跟 ,我正打算接手建筑队。”
“等我找到李副厂长,说不定能带着钱回来,跟您干票大的!”
棒梗离开后,雷大头身旁的瘦高个问道:“哥,您觉得这小子真能找到李副厂长?”
雷大头嗤笑道:“这小子机灵着呢,只要李副厂长还在四九城,他准能摸到门路。
不管他是要钱还是继续跟着李副厂长混,迟早得回来找咱们,多来几趟,就是头肥羊。”
夜幕下的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唯有后院还传来零星吵闹声。
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堵在刘家门口,非要刘光福为气病贾张氏负责。
刘光福心里发虚——自己打不过棒梗,让他跑了,回头却来欺负贾家这一屋子女人。
虽然骂贾张氏、秦淮茹、陶秀容和小当槐花时很痛快,但确实丢了面子。
如今秦淮茹声称贾张氏病危,要跟着易中海去了,逼着刘光福去派出所处理。
连刘海中都被缠得没办法,死活不肯去见贾张氏。
他知道,一旦去了,肯定会被贾张氏讹上。
昔日的贾刘联盟,如今反目成仇。
秦淮茹拽着刘海中的袖子,硬要他去看贾张氏。
刘海中一边躲一边说:“秦淮茹,算我家老三没出息,这样,老嫂子的病我就不去看了,你也别提是光福气的。
作为补偿,我让光福撤销对棒梗打人抢钱的指控,就说钱是棒梗借的,行了吧?”
这正是秦淮茹想要的,但她仍装出吃亏的模样。
“贰大爷,您这不是欺负我们家没男人吗?别忘了,秀容的娘家兄弟可在院里!”
“唉……谁欺负你们了?明明是我们吃亏。
我让光福明天一早就撤案,总行了吧?”
秦淮茹不依不饶:“空口无凭!”
刘海中赶紧道:“立字据!写保证书!要不现在就去派出所,说不定还没下班。”
秦淮茹顺势道:“走,现在就去!光福,跟我走!”
刘光福在屋里干笑:“刚才都是玩笑话,贾大妈不会真不行了吧?”
小当冷笑:“那咱们一起去看看?”
“算了算了,你家那个大高个太横,我不去。”
槐花插嘴:“那就赔奶奶的药钱!不信去问叶大夫!”
刘海中不耐烦地踹了刘光福一脚:“少废话!赶紧跟你秦姐去撤案!”
他绝不肯赔贾张氏的医药费——赔了就是认账,后患无穷。
连推带搡把刘光福赶出门后,秦淮茹目的达成,叮嘱小当和槐花回家照顾贾张氏,自己带着刘光福去派出所。
刚到前院,正碰上从外面回来的林真。
他刚去张麻子那儿打听了李副厂长跑路的事。
结果令人失望。
起初张麻子担心李副厂长和棒梗、沈翠珍联手对付林真。
向林真汇报后,林真却毫不在意,只预言棒梗会遭殃。
果然,李副厂长怎会放弃赚钱机会与林真斗气?
所谓抢地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骗完钱后,李副厂长带着沈翠珍溜之大吉,留下棒梗独自背黑锅。
张麻子并未派人追踪李副厂长一行。
自上次汇报后,他便撤回了人手。
林真突然问起此事,张麻子心头一紧,以为误了大事。
林公,这……都怪我疏忽,我这就派人去追?
无妨,他们跑不远。
李怀德图财,首都最易骗钱,只要他没离京,迟早露马脚。
你让手下稍加留意即可。”
是是是,您这一说我便安心了,还以为误了您正事。”
眼下我能有什么大事?年前清闲,年后或许忙碌。
你去叶芪那儿抓些舒筋活络的药吧,年纪渐长,别步老冯后尘,我还需你多帮衬几年。”
张麻子闻言大喜:谢林公体恤!明日便去。
往后我这条贱命任您差遣!
林真皱眉:我要你命作甚?好好活着罢!
回院时,恰遇秦淮茹与刘光福匆匆外出。
见二人神色焦急,林真心知为棒梗之事,随口问道:天黑了还出门?
秦淮茹道:去派出所。
刘光福误会棒梗抢钱,现在醒悟了,要跟我去撤案。”
刘光福无奈:贾大妈病重,秦姐说是我闹的……唉,我爸非让我跟着去。”
林真暗叹秦淮茹为子付出之执着。
若傻柱未被拘押,怕是要 着日夜替棒梗顶罪。
可棒梗伤人抢劫比偷窃严重得多。
案件已定,岂是说撤就撤?何况棒梗在逃。
秦淮茹这般拼命为子开脱,其心可悯。
然而——
她使错了劲。
这般毅力若早用于管教棒梗,何至今日?
摊上这等媳妇,幸则福气,不幸则须远离。
见二人匆忙模样,林真淡淡道:去吧,派出所还没下班。”
果如林真所料。
刘光福刚到派出所便被问住:
你自愿给贾梗送钱?头上伤怎么来的?先前供认他打晕你抢钱,现在撤案是包庇在逃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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