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来我家做家访,要不要过来瞧瞧?
刘光天一愣。
冉秋叶?条件是不错,可人家眼光高得很。
之前问过林真,说他们不是一路人。
转念一想,今晚冉秋叶分明是来催学费的。
这秦淮茹哪是要介绍对象,分明是想让他垫学费!
他嗤笑道:要找冉老师还用得着你?林哥介绍不比你好使?还不用替人交学费!
我怎么了?别把人都当傻柱。
于海棠条件够好吧?想吊着我,结果被我甩了。
你啊,也就拿捏傻柱的本事!
刘光天,你个混账!
省省吧!真要介绍成了我谢你,要钱?我亲爹都要不走我一分钱,还想让我给棒梗交学费?
刘光天扬长而去,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 。
她不禁嘀咕:自己的算计就这么明显?连刘光天都一眼看穿了?
喂!你哥上班时天天来蹭饭,这放假就不见人影,过年也不来,要不要我跟贰大爷说道说道?
刘光天头也不回地摆手:免了!你们关系那么好,能真心帮我?
......
傍晚时分,冉秋叶果然来收学费了。
拖了半年的学费,终究是躲不过的。
秦淮茹没找到 ,只得自掏腰包,给棒梗交了2块5学费。
除夕过后,新年伊始。
今年秦淮茹没再张罗让孩子们满院子拜年。
艰难的日子让她提不起兴致,只盼着傻柱赶紧找点活计补贴家用。
而傻柱也闲不住了——他盼着秦淮茹能给他生个孩子,可两个月没收入,这日子实在难熬。
过年这几天,他反倒天天出门转悠,想找点活干。
大年初二这天,傻柱正在大栅栏闲逛,迎面碰上了老熟人。
原来是以前一起蹲过号子的老冯头。
要搁往常,傻柱肯定躲着走,今天却主动凑了上去。
哟,这不是老冯嘛!出来遛弯啊?
老冯头撇撇嘴:没大没小的,叫叔!老冯也是你叫的?
傻柱嬉皮笑脸道:咱就别论辈分了。
你们那帮老哥们儿都还好吧?没人再进去吧?
呸!大过年的说这话,要不是知道你这人缺心眼,我非抽你不可!
嘿嘿,别生气。
前年见过刘老二一面,后来帮你们传过几次话,就再没见着了,还以为你们又躲起来了呢。”
老冯头冷笑一声:刘老二去年就走了。
我们躲不躲关你屁事?怎么,找不着工作想跟我们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傻柱一愣:刘老二咋没的?
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侄子黑三伺候烦了,一个不小心人就没了。
劝你别打听这些。”
呃...其实我是想让你帮忙介绍个活儿。
正经工作找不着,看见你就想...咦?你怎么知道我没工作?
老冯头斜眼瞅着他。
他当然不会说是帮林真盯着外院,所有对林真家有威胁的人都在他们监视范围内。
只是淡淡道:跟我们在号子里打过交道的,我们都留个心眼。
谁知道你会不会背后使坏?
傻柱搓着手笑道:你们也太小心了。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能给介绍个活儿不?一个月十来块就成,给私人干,我肯定不会举报自己。”
老冯头直摇头:就算你现在拉得下脸,我也不能带你。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彻底金盆洗手了。
多亏有高人指点,不然真可能再进去。”
哎呀,不是让你带我做扒手。
就想问问哪儿缺厨子,不查前科的那种。
我有手艺,人也老实!
没有没有!我现在跟那些事彻底划清界限了。
你个倒霉催的离我远点,再缠着我可要骂人了!
老冯头说完扭头就走,生怕跟傻柱扯上关系。
自从刘老二走后,他和张麻子是真把林真当祖宗供着了。
这半年老老实实听街道办安排,日子过得比从前强多了。
虽然当面拒绝了傻柱,但回家后还是让徒弟二皮子去找了林真。
林真刚带着全家从刘婶家拜年回来。
每年初二,他们都要去刘婶家。
娄晓娥虽不是刘婶干女儿,但比亲闺女还孝顺。
刘婶也把她当亲闺女疼。
在胡同口看见二皮子,林真知道有事。
媳妇,你先带孩子回去,我见个朋友。”
早点回来,天冷。”娄晓娥带着孩子们先回家了。
二皮子赶紧小跑过来。
二皮子恭敬道:“林主任,傻柱今天遇见我师父了,想托我师父给他寻个私活,我师父没答应,不过觉得这事该向您汇报一声,您要是想让傻柱跟着我师父干活,虽说我师父已经收山了,但养活傻柱一家子还是没问题的,绝不会推脱。”
林真微微颔首:你师父做得对,不用理会傻柱,下次见着让他滚远些,他家还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
是,我这就回去,不打扰您了。”
慢着。”
二皮子连忙站住:您吩咐。”
给你师父和老张带个话,往后能藏在暗处就别冒头,能钻进土里就别露脸,包括你在内,彻底收手,最好找个正经差事,别在街上瞎晃悠。”
明白!我这就回去转告。
对了,去年秋里刘老二没了,是被黑三折腾死的,黑三推说是疏忽,判了五年。”
嗯,知道了,往后没什么要紧事少往这儿跑。”
老冯头的处事让林真很是满意,这些走江湖的办事确实滴水不漏。
该提点的还得提点,毕竟还得靠他们照看外院。
老冯头和张麻子与刘老二是两路人。
虽说都是旧相识,也都一起蹲过号子,但张麻子就是个靠嘴皮子混饭的,老冯头也不过是个江湖上小偷小摸的主儿。
刘老二却不同,解放前倒腾过烟土,还干过绑票的勾当,死不足惜,让他受了大半年罪再死,也算是报应。
林真回到家中,娄晓娥已备好热茶。
当家的,刚才是谁找你?
林真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一个小辈,傻柱今儿个碰见老冯头,想找点私活干,被回绝了,老冯头来问我该不该答应。”
娄晓娥诧异道:老冯头不是上回帮着料理张远征的那位吗?他还在看守所揭发过易中海呢,傻柱竟敢找他帮忙?
林真笑道:还不是穷疯了?老易都死这么久了,傻柱早忘干净了,要不是走投无路,他哪会去找老冯头。”
那他就不能去糊火柴盒?
嘿,我先前给秦淮茹申请的困难补助早取消了,她跟傻柱成亲后就不算双寡妇特困户了,上回是逗傻柱玩的,他真去了也领不着钱!
院里渐渐太平下来。
除了贾家整日哭穷叫苦,其他人都安安分分上工干活。
傻柱依旧整日闲逛找不到活计,天天挨贾张氏和棒梗小当槐花的白眼。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有饭就吃,没饭就找贰大爷叁大爷评理。
对秦淮茹更是抢先开口提生孩子的事,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这套耍无赖的法子,倒让他勉强混口饭吃。
光阴似箭,转眼到了阳春三月。
这日周末,娄晓娥带着林国林家到东单菜市买鱼。
打算晚上给丈夫炖条鲜鱼,补补身子。
这阵子林真忙着研发单螺杆空压机,基础图纸都已画好,就等零件到位组装了。
连着一个月没休息,今天周末照样去加班,得到晚上才回来。
林真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家里的事全由娄晓娥张罗。
妈,这儿有条大黑鱼,买回去给爸炭烤下酒吧!
林国眼尖,瞧见摊上有条肥硕的黑鱼,连忙招呼母亲过来。
娄晓娥笑着点头道:好,选一条红鱼煮汤,再挑条火头烤着吃,同志,我就要这两条!
离开菜市场时,林国和林家各拎着一条鱼,娄晓娥手里提着几样新鲜蔬菜。
母子三人正边走边聊,忽然一辆自行车迎面驶来。
吱——
自行车在娄晓娥面前停下,车上中年男子神色紧张:您是娄晓娥同志吧?
娄晓娥心头一紧,警惕地问道:是我,您是?找我有事?
我是来传话的,您家老佣人王妈病危,想在临走前见您最后一面。
我特意来找您,去院里问过,您家老三老四说您来这儿了,我就赶紧追过来了。”
什么?
娄晓娥脑中轰然作响,手中蔬菜掉落在地,眼前发黑险些跌倒。
林国和林家连忙扶住母亲,捡起散落的蔬菜。
妈,您先别急,听这位大叔把话说完。”
娄晓娥一时心乱如麻。
王妈是看着她长大的亲人,父母离开后,王妈成了四九城仅存的娄家人。
虽不常见面,但能时常听到她的消息,对娄晓娥来说已是慰藉。
听闻王妈病危,娄晓娥感觉与娘家的最后联系也要断了。
稍稍平复心情后,她急切问道:王妈怎么了?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
中年男子答道:昨晚睡前突发中风,幸亏大奎及时发现,不然今天我就得来报丧了。”
娄晓娥焦急追问:现在呢?在哪家医院?
在西单医院抢救。
大奎手头紧又不好意思开口,我来替他捎个话,您能借些钱吗?别让他知道,他性子倔肯定不肯要。”
这都不是问题,我们马上去。
林国,去厂里找你爸;林家,去诊所叫上叶芪;我回家取钱,快!
中年男子问:我在哪儿等?要不我先带孩子们过去?
不用,他们跑得比你骑车快。
林国林家,赶紧去!
娄晓娥彻底慌了神,浑身发冷,脑中一片空白。
想到与王妈一别十年,再见竟是这般情形,泪水止不住地流。
又想起远在香江的父母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心中更是酸楚。
林国和林家无法体会母亲的焦虑。
他们对王奶奶几乎没有印象,只听母亲提起过,不明白为何母亲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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