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郭主任,长本事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慰问人家寡妇了?你倒是能耐,直接登堂入室?嗯?我这么交代你的?
郭大撇子额头沁出冷汗。
李副厂长越是客客气气,说明火气越大。
厂长,我......
闭嘴!拿我当挡箭牌?让工人们戳我脊梁骨?
误会,都是误会,是我考虑不周......
还有,秦淮茹80%的定额怎么回事?她一个新手,能完成50%就不错了,你这是要拿捏人家?
不敢不敢!保证下不为例!
李副厂长冷哼一声:知道错在哪了吗?
郭大撇子低着头:不该......提您的名号?
哼!再耍这种小聪明,有你好看!
是是是,我就是想体现领导对工人的关怀,没想到弄巧成拙......
少废话!后面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郭大撇子战战兢兢退出来,心里直犯嘀咕。
他算是看明白了,领导对那俏寡妇也有意思,只是碍于身份不好明说。
回到车间,见秦淮茹还没来——她回家给孩子 ,比其他人多休息一小时。
郭大撇子叫来工段长:等她回来,就说定额调回50%,这是李厂长特别照顾新手。”
工段长压低声音:主任,是不是林真在厂长跟前说了什么?中午吃饭时我看见秦淮茹对着他哭呢。”
郭大撇子眯起眼睛:我也这么想。
你以后多留意林真,有情况立刻报告。”
明白!这位工段长原先和林真平级,答应得格外痛快。
林真升任工程师后职位比他高,工作中常受压制。
他早就心怀不满,与郭大撇子一拍即合。
郭大撇子布置完任务回到办公室,越想越窝火。
刚巧遇见林真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加上领班的话,他认定是林真在背后捣鬼。
他暗想:你曾是我的下属,进厂时我已是车间主任。
六年过去,我仍是主任,你却成了工程师,工资反超我。
如今翅膀硬了,敢跟我作对?哼,你还差得远!
他怒气冲冲叫来领班:“以后林真的工艺改进一律驳回,别配合他!”
“明白!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恰在此时,林真拿着工艺改进建议书走进车间。
这份文件刚经李副厂长签字,涉及多个车间的技术优化。
林真凭借过硬技能和前瞻眼光,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改进方案。
李副厂长看后大为赞赏,立即批准实施。
林真逐一送达各车间,最后来到钳工车间。
未等他开口,郭大撇子便冷着脸问:“林工,这是什么?”
“工艺改进方案,能提高钳工车间效率。”
“效率已经达标,用不着改!”
林真疑惑道:“您不看看内容?”
郭大撇子嗤之以鼻:“我对钳工工艺了如指掌,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林真不明就里,暗想: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翻脸?
难道因为昨天贾张氏骂他的事?这也太记仇了!
他试探着问:“郭主任,真连看都不看?”
“少废话!我正烦着呢!”
“总得有个原因吧?就为昨天院里的事?”
郭大撇子冷哼:“装什么糊涂!你表面说对秦淮茹一视同仁,转头就告我黑状。
别忘了,你永远是我的老部下!”
林真恍然,猜到郭大撇子可能被李副厂长训斥了。
联想到中午见傻柱的情形,秦淮茹常从他那拿馒头——
定是秦淮茹找傻柱帮忙,傻柱又去求了李副厂长。
林真颇感意外,傻柱怎会去找李副厂长?这两人分明是死对头。
他本想直接向郭大撇子解释这是个误会,转念一想,不如让李副厂长亲自说明。
郭主任,这份资料事关重大,是上级特批的任务,您真不打算过目?
郭大撇子嗤之以鼻:就算是杨厂长来了,我也懒得看!
那好,告辞。”
哎——林真!林工!怎么这就走了?
郭大撇子本想借机刁难林真,让他低头认错。
那份工艺改进建议书的重要性他心知肚明,不过是想摆摆架子。
没承想林真转身就走,他急忙吩咐领班:快去把人追回来!
领班转了一圈无功而返:主任,那林真跑得比兔子还快,没影了!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郭大撇子盯着话机 。
喂,钳工车间。”
姓郭的,立刻滚过来!
是!是!
挂断电话,郭大撇子抹着冷汗瞪了领班一眼:连个人都追不上,要你有什么用!
主任,谁的电话啊?
少废话,干活去!
走进李副厂长办公室,郭大撇子如坠冰窟。
李副厂长面若寒霜,林真站在一旁,满脸委屈。
厂长,您找我?
啪!
文件砸在郭大撇子脸上,他手忙脚乱接住。
姓郭的,我签字的文件都入不了你的眼了?
不不,我刚才是跟林工开玩笑呢!
少装蒜!就算要报复,你也找错人了。
举报你刁难寡妇的不是林真,想知道是谁吗?
不、不用了!
给林工道歉,回去好好工作。
我手下不许搞内斗,明白吗?
明白!林工,对不住,您大人有大量。”
林真笑道:没事主任。
刚才要是我说不是我告的状,您肯定不信。
所以才请厂长作证,真不是我。
秦淮茹还求我帮她说情呢,我怕您生气没敢答应。”
嗨!我真是开玩笑的,出去找您没找着。”
那这份资料?
马上落实!
见二人和解,李副厂长眯眼笑道:跟着我好好干,别再闹矛盾,回去吧。”
回车间路上,郭大撇子试探道:林工,到底是谁在背后捅刀子?
主任,我也不清楚,厂长没说。”
林真心知郭大撇子表面和解,心里还憋着火。
索性装糊涂,打定主意敬而远之,绝口不提傻柱。
经此一事,郭大撇子暂时不敢在工作上给林真使绊子了。
秦淮茹心里仍憋着一股劲儿,非要揪出那个背后打小报告的人不可。
她刚踏进车间大门,正巧撞见林真和郭大撇子勾肩搭背往里走。
工位上的领班凑过来低声道:“秦淮茹,李副厂长特批了,你的任务量减半,完成一半就成。”
“当真?”
秦淮茹眼前一亮。
“那还有假?林工替你扛了雷,要不李副厂长能松口?”
领班显然不知道郭大撇子刚在办公室吃了瘪,还当是林真出的力。
秦淮茹心里直犯嘀咕:“嘴上说不帮,暗地里却使劲,这人倒是个面冷心热的!”
等林真过来指导技术时,她抿嘴一笑:“谢啦,面冷心热的主儿……”
林真被说得一愣:“秦姐,指导工序是我分内事,全车间谁不需要指点?你这谢从何说起?”
“得,知道你脸皮薄。
放心,我绝不跟娄晓娥多嘴!”
林真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脑仁疼——这班上的,比抡大锤还累。
“哎你别走啊!”
“再待着指不定又闹什么误会!”
下班铃一响,秦淮茹眉开眼笑地往自行车棚赶,却被林真连连摆手:“可别!贾大娘要真躺我家门口,我可担待不起。
傻柱背你顶多挨顿骂,我载你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瞧你这胆儿!”
望着林真蹬车逃窜的背影,秦淮茹噗嗤笑出了声。
傻柱从后头气喘吁吁追上来:“事儿解决了?”
“可不!林真直接找的李副厂长,郭大撇子被训得抬不起头。”
“嘿!”
傻柱挠挠后脑勺,“早说他肯帮忙,我也省得跑断腿。
人家说话就是比我好使。”
秦淮茹嘴角翘得更高:“那是!他就是怕我婆婆和娄晓娥误会,其实心里明白着呢。”
傻柱咂咂嘴没接话,心里泛着酸——自己求爷爷告奶奶的糗事,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两人一路唠着闲嗑往回走,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医务室的止疼片成了秦淮茹的好彩头。
贾张氏接过药片时眼睛都亮了:“可算买着了!”
“特意托大夫开的,您可省着点用。”
秦淮茹边淘米边笑,“郭大撇子挨了训,我工作量也恢复正常了。”
贾张氏攥着药片直念佛:“还得是领导主持公道!”
锅铲翻动的声响里,林真正跟娄晓娥念叨:“今儿车间里闹腾得很……”
娄晓娥猛地扔下菜篮冲出屋外,蹲在墙根干呕不止。
林真先是一愣,随即追出来打趣道:这是有了?
娄晓娥抿嘴一笑:你心里没数?
嘿嘿,这回要是闺女就好了。”
想得美!偏要再给你添两个小子!
哎哟喂,你这是存心报复我吧?
人家就想吃口酸的嘛!
得嘞!这就给你买去!
林真转身就往车棚走。
阎解成快步追了上来。
林哥,给嫂子买零嘴去?
嗯,要帮你捎点什么?
不是...那个...你和嫂子又要添丁,可我和于莉怎么就一直没动静...
原来娄晓娥再度有孕的消息,近日走得近的于莉早已知晓。
回家就数落阎解成,非要拉着他去医院检查。
阎解成抹不开面子,见林真出门采买,赶忙追来讨教。
毕竟向过来人取经不算丢人,都是同龄人。
林真宽慰道:放宽心,你们身体没问题,就是心理负担太重。”
阎解成搓着手笑道:你不是懂医术吗?要不给我俩瞧瞧?
行,等我从菜市场回来再说?
成!我和于莉晚点去你家,千万别让我爸知道!
虽说阎解成也精打细算,但在院里比许大茂强得多。
尤其于莉待林真一家六口向来亲厚。
林真爽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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