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笑道:“想问问孩子入园的事。”
林真答道:“很简单,填个表就好。”
秦淮茹恳求:“我这几天要生产,不方便去厂里,能帮我申请吗?”
林真略一沉吟:“帮你填表没问题,但得先和贾东旭、贾大妈商量。
我可不想再和他们争执。”
他实在不愿卷入贾家的麻烦。
秦淮茹明白他的顾虑,叹道:“好吧,明天我问婆婆。
只是看你刚办过,流程熟才来找你。”
林真笑笑:“只要他们同意,我顺手帮你办就是。”
次日一早,秦淮茹去医院时向婆婆和丈夫提起此事。
贾张氏一听便赞同:“这主意好!”
贾东旭猛地咆哮起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秦淮茹被吓得浑身发抖。
最近我和妈轮流照顾你,日夜颠倒,根本没顾上想这些,要不是棒梗提起林真家的四个孩子都上了幼儿园,我都忘了这事。”
哼!少在这胡扯,是林真告诉你的吧?
真的不是,是棒梗说的。
我昨晚去找林真打听了一下,想请他帮忙申请。”
放屁!要不是看你快生了,我非得让妈扇你嘴巴!每次提到林真你就两眼发亮,还晚上去找他,你是不是嫌我这个残废拖累你了?
贾张氏也火了,厉声质问:秦淮茹,到底是谁跟你说的?
就是棒梗啊!您要是不信,等回家问问就知道了!
秦淮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一心为这个家着想,丈夫却总是疑神疑鬼。
结婚六年了,他们母子还是把她当外人。
秦淮茹心里一阵酸楚,转身想出去到走廊上哭。
贾东旭怒吼:站住!又想去找那个姓林的?
秦淮茹抽噎着说:我马上就要生了,你要撒气也等我生完孩子再说行吗?自从嫁进贾家,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贾东旭脸色阴沉。
他心里清楚,现在妻子挺着大肚子,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人家林真也看不上。
但他就是不放心,不甘心。
他怕妻子生完孩子后会离开,而林真只是他假想中的情敌。
无论秦淮茹跟谁走,他都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更让他痛苦的是,自己下半身瘫痪,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守着漂亮媳妇却无能为力。
本就多疑狭隘的贾东旭,恨不得用铁链把秦淮茹锁在身边。
现在听到妻子提起林真,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哭什么哭?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是不是后悔当初没选林真?现在羡慕娄晓娥了?
随你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还敢说问心无愧?为什么非要找林真帮忙?傻柱、许大茂、易中海、刘海中,哪个不能找?你就是对林真有想法!
秦淮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他刚给孩子办完手续,我根本没想那么多!
贾东旭冷笑:你是没想到我会想这么多吧?
秦淮茹哭喊道:对!我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小心眼!
你敢说我小心眼?反了你了!
要不是动弹不得,贾东旭早就动手打人了。
贾张氏见小两口吵得不可开交,赶紧呵斥儿媳:没完没了是吧?想把东旭气死你好改嫁啊?丈夫说话听着就行,谁准你顶嘴的!
秦淮茹委屈得泪流满面:那您说还让孩子去不去幼儿园了?
让傻柱去办手续!以后在我面前不准提林真这两个字!
秦淮茹低着头不停啜泣。
贾东旭又说:妈,您回去的时候顺路去趟轧钢厂,跟傻柱说一声,或者请壹大爷帮忙也行。”
贾张氏连连点头:好,妈这就去!
贾张氏匆匆赶到轧钢厂门口,让门卫帮忙叫何雨柱。
五分钟后,傻柱小跑着出来。
贾大妈,您找我啥事?
听说林真家四个孩子都上了幼儿园,东旭想给棒梗和小当也报个名。
你去后勤科帮忙填个表,看最快什么时候能入园,就这事儿。”
傻柱咧嘴一笑:“咋不让那俩孩子在院里疯跑了?”
“跑不动了,东旭现在这样,实在顾不过来。”
“嗐,这算啥事啊,您直接在院里喊一嗓子就成,还劳您亲自跑这一趟。”
“唉,这不是刚想起来嘛。”
“哎?对了,这表格咋填我还迷糊着呢,咋不让秦淮茹直接找林真啊?他不是最清楚吗?”
贾张氏脸色骤变,“别提他!东旭发话了,姓林的想帮忙都不许,这院里就你能帮咱家!”
傻柱乐了:“嘿,合着我倒成抢手货了!”
贾张氏走后,傻柱独自往后勤科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既有点得意,又有点失落,还泛着酸溜溜的滋味。
贾张氏说全院只有他能帮秦淮茹,这话听着确实舒坦。
可他心里明镜似的——贾东旭真正防的是林真。
自己?呵,压根入不了贾东旭的眼。
这帮忙的事,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憋屈。
转眼七天过去。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光景,秦淮茹生了。
是个丫头。
贾东旭一听这消息,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原本盼着是个儿子,好让棒梗将来少受林真家四个小子的气。
谁知媳妇生完小当,又添了个赔钱货。
自己已经瘫了半边身子,往后想要儿子是彻底没指望了。
“命啊!!!凭啥他当工程师我瘫炕上?凭啥他四个儿子我就一个独苗?”
贾东旭仰天哀嚎,当年那个被他瞧不上的师弟,如今竟成了他踮脚都够不着的人物。
“东旭,给二丫头起个名吧。”
贾张氏宽慰道。
“不起!让她妈自己起!她生的丫头片子她负责!”
贾张氏冲进产房甩下一句:“东旭说了,二丫头的名你自己琢磨!”
摔门声惊得护士们直皱眉。
“这都新社会了,怎么还有这种封建脑筋?”
“生男生女又不是产妇能决定的!”
“秦淮茹同志,别往心里去,养好身子要紧,给孩子起个名吧。”
秦淮茹望着窗外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爬。
“就叫槐花吧,盼着她这辈子都能活在春天里。”
贾家又添千金的消息很快传遍四合院。
娄晓娥好奇道:“当家的,你咋料定秦淮茹准生闺女?”
林真挑眉:“看肚型猜的呗。”
“哟!你还盯着人家肚子看?找捶呢!”
“瞎蒙的,生男生女五五开,正好蒙对了。”
“哼!油嘴滑舌。”
“诶,院里都准备送啥礼?”
“红糖鸡蛋呗,一会儿我跟叁大妈去买,晚上秦淮茹回来咱们一道送去。”
“成,那我先上班去。”
别看院里平日鸡飞狗跳,红白喜事的场面功夫总要做足。
邻居添丁,照例是半斤红糖配十个鸡蛋。
下午傻柱跑得脚不沾地。
头一趟用板车把娘俩推回来,第二趟又把贾东旭驮回家。
秦淮茹坐月子没法跑医院,贾张氏要同时照顾俩病号,索性让贾东旭提前出院——反正伤口结痂了,在家将养也一样。
邻居们听说秦淮茹回来了,纷纷上门探望。
虽然贾张氏母子在院里人缘不佳,但秦淮茹待人接物周到体贴,颇受大家怜惜。
不少人都是冲着秦淮茹的面子才踏进贾家门槛。
林真携妻子一同前来。
贾东旭在年轻一辈中年纪最长,秦淮茹自然成了大嫂。
因此林真不必避嫌,径直进屋看望刚出生的槐花。
屋内,傻柱正与贾东旭闲聊。
贾东旭倚着炕里的被褥半坐,秦淮茹坐在外侧,襁褓中的小槐花安静酣睡。
何雨水陪在一旁,孩子们在院中嬉戏,三位大爷则站在门外寒暄。
此刻的四合院难得显出几分和睦。
贾张氏母子纵然心中不悦,此刻也勉强堆笑相迎。”哎哟,贰大妈您太客气了。”贾张氏接过红糖鸡蛋。
秦淮茹温声道:孩子刚睡着呢。”
傻柱打趣道:林真快来看,小槐花多俊俏,不想让晓娥也生个闺女?娄晓娥羞恼:傻柱你这当大伯的净胡说!满屋笑声中,秦淮茹调侃:难得见傻柱自知失言呢。”
林真端详着婴儿 的小脸——父母相貌出众,孩子自然生得标致。
他不禁暗想:若能和晓娥有个这般可爱的女儿该多好。
这念头让他望着槐花的眼神愈发温柔。
贾东旭本就多疑,见状顿时面色铁青。
他死死盯着槐花与林真相似的脸庞,心中翻江倒海:为何独独对槐花这般喜爱?莫非......
娄晓娥察觉异样,轻扯丈夫衣袖:咱们回吧。”林真抬头对上贾东旭阴鸷的目光,暗道不妙。
正要告辞,贾东旭已冷声道:我乏了。”
众人识趣离去,方才的热闹转眼散尽。
贾东旭见四下无人,冷着脸质问道:“秦淮茹,林真为啥对槐花这么亲热?”
秦淮茹一怔,低声道:“来看孩子的都这样,壹大妈疼得跟亲孙子似的,傻柱不也乐呵呵的。”
“少打马虎眼!我就问林真凭啥这么高兴?”
“兴许是稀罕闺女呢,这谁说得准。”
“呵!怕是来看自家骨肉的吧?”
“你!你胡说什么……”
秦淮茹嘴唇发抖,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贾张氏拍着炕沿骂道:“丧门星!男人心里不痛快,你不会顺毛捋?整天不是顶嘴就是号丧!”
这回贾张氏没跟着儿子疑神疑鬼。
她肚里明镜似的——槐花绝对是老贾家的种。
破屋子不隔音,秦淮茹哪天怀上的她门儿清。
槐花是足月落地的,半点不差。
她就怕儿媳往后飞了,从不疑心从前有猫腻。
“东旭,你魔怔了,槐花千真万确是你闺女。”
“妈!您老糊涂了吧?这丫头片子越看越像林真!”
“放屁!月窝里的孩子都没长开。
再说了,你们两家子都俊,俊娃娃自然像。
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错不了!”
“哼!过半个月再瞧!”
……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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