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红,被跳跃的喜烛光影晕染开,空气里弥漫着甜暖的合欢香,以及一种无声的、令人心悸的缱绻。
我端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繁复的嫁衣袖口,凤冠的重量已然卸去,但另一种更沉甸甸的、名为“萧衍之妻”的身份,正沉甸甸地落在心上。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笃定,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心尖上。
他挥退了所有侍从。
带着淡淡酒气的阴影笼罩下来,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微凉的指尖轻轻抬起我的下额,迫使我迎上他的视线。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惯常审视我的墨眸,此刻仿佛融化了所有坚冰,只余下能将人溺毙的温柔与灼热。
“知知。”他低唤,嗓音因饮了酒而格外沙哑磁性,这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滚过,带上了难以言喻的亲昵与占有。
我心头猛地一颤。不是“知意”,是“知知”。这个独属于此刻,独属于他的称呼,像一片羽毛,轻柔又精准地搔刮过我最柔软的心房。
“哥…”习惯性的称呼脱口而出,随即在他骤然深邃的目光中消音。
他俯身,温热的唇瓣取代了指尖,轻轻印在我的唇上,是一个极尽珍视的触碰。“唤我什么?”他气息交融间,低声诱哄。
〝……萧衍。”我脸颊滚烫,声如蚊蚋。
他似乎满意了,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动着胸腔,也传递到我的身上。“再唤一次。
“萧衍。”
这一声,像是打开了某种禁忌的闸门。他不再克制,吻变得深入而缠绵,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掠夺着我的呼吸和思绪。嫁衣的繁复扣绊在他手中逐一瓦解,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激起一阵战栗,随即被他滚烫的体温覆盖。
红帐不知何时已然落下,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帐内,烛影摇曳,呼吸交错。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巡弋过每一寸陌生的疆域,所到之处,点燃筷筷火焰。我像一艘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舟,只能紧紧攀附着他坚实的臂膀,在他的引领下,沉浮于陌生而汹涌的情潮。
意识模糊问,只记得他一遍遍在我耳边呢喃着“知知”,记得那交织的汗水与灼人的体温,记得自己在他身下化作春水,鸣咽着求饶,却又被他以更温柔的方式带入新一轮的漩涡。夜色深沉,红烛燃尽,身体的契合与心灵的碰撞,不知疲倦。
……
再次恢复清明时,窗外已透出熹微晨光。
我浑身酸软得如同被拆卸重组,却并不难受,反而有一种奇异的餍足与安宁。整个人被圈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他的手臂占有性地环在我的腰间,下巴轻抵着我的发顶。
察觉到我的动静,他收紧了手臂,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的发间。
“醒了?”他晨起的声音慵懒而性感。
“嗯。”我小声应道,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听到那里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开口,语气是前所末有的郑重与认真:“知知。
“嗯?”
“这一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江山万里,不及你一笑。”他顿了顿,手臂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仿佛要将我揉入骨血,“我萧衍此生,唯你一人。我的命,我的所有,尽数交托于你。”
这不是甜言蜜语,这是来自权倾朝野的镇北侯、来自那个曾冷眼审视我的哥哥,最重的承诺。
心口被巨大的酸涩与甜蜜充斥,眼眶微微发热。我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底,那里清晰地映照着我的模样。我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将脸埋回他胸口,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
“〝好。萧衍,君心似我心。”
从今往后,不再是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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