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案头堆叠的卷宗上,萧烬鸿指尖捏着张老板的供词,眉头拧成一道冷冽的弧度。
“周虎流放前竟囤积了这么多‘秋露霜’?”她抬眼看向立在一旁的影,“你此前查周府时,为何没发现这批毒物的踪迹?”
影单膝跪地,灰色衣袍衬得他面色愈发冷峻:“周虎将毒物交由张老板保管,且货仓设在城外偏僻处,与周府产业无直接关联,属下此前追查范围未及此处。”
“不怪你。”萧烬鸿抬手示意他起身,指尖在供词上划过“周虎旧部”四字,“张老板招认,周虎流放前曾召集十余名心腹旧部,交代他们伺机用‘秋露霜’陷害朝中反对周家的官员,如今这批人散落在京城各处,若不尽快清剿,必成隐患。”
话音刚落,苏慕言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走进书房,见屋内气氛凝重,便将药碗轻放在案边:“大人,刚熬好的驱寒药,您近日忙于查案,别再着凉了。”他目光扫过供词,轻声补充,“我昨日整理周府旧卷宗时,发现周虎的旧部多是些江湖闲散之人,还有几位曾在周家产业中担任管事,或许能从周家旧产业入手追查。”
萧烬鸿端起药碗,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她颔首道:“你说得有理。周虎虽被流放,但周家此前经营的酒楼、绸缎庄仍有残余势力,那些旧部大概率还与这些产业有联系。”
她放下药碗,起身拿起佩剑:“影,你即刻带人暗中排查周家遗留的产业,重点盯防城西的‘聚贤楼’与城南的‘锦绣庄’,这两处曾是周虎心腹打理;慕言,你继续整理周府旧卷宗,梳理出所有旧部的姓名、画像与落脚点;我去刑部一趟,请求刑部协助封锁城门,防止旧部逃脱。”
“是!”影与苏慕言齐声应下,各自转身忙碌。
萧烬鸿身着刑部侍郎官服,策马直奔刑部衙门。刑部尚书李蓉见她前来,连忙起身相迎:“萧侍郎今日怎有空来刑部?莫非是‘醉红颜’胭脂案还有后续?”
“李尚书,此事比胭脂案更为紧急。”萧烬鸿将张老板的供词递过去,“周虎流放前,让心腹张老板囤积了大量‘秋露霜’,并安排十余名旧部伺机陷害朝中官员,如今这批旧部藏匿在京城,若不及时抓捕,恐引发朝堂动荡。我今日前来,是想请刑部协助封锁京城四门,严禁可疑人员出城,同时调派部分人手,配合大理寺清剿旧部。”
李蓉看完供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虎竟敢如此猖獗!萧侍郎放心,刑部即刻调派五百衙役,协助大理寺办案,城门也会即刻封锁,绝不让一名旧部逃脱。”
“多谢李尚书。”萧烬鸿拱手致谢,“我已安排人手排查周家旧产业,稍后会将旧部的名单与落脚点送至刑部,还请刑部按名单逐一抓捕。”
离开刑部后,萧烬鸿直奔城西的“聚贤楼”。此时已近正午,酒楼内宾客满座,萧烬鸿乔装成普通食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暗中观察酒楼内的动静。
酒楼掌柜是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柜台后清点账目,时不时抬头扫视大堂,眼神警惕。萧烬鸿注意到,掌柜的腰间挂着一枚黑色玉佩,玉佩上的花纹与周府旧卷宗中记载的周虎心腹标识一模一样。
她正欲起身上前,忽闻邻桌两名食客低声交谈:“你听说了吗?周公子虽被流放,但他的几个手下还在京城,昨日我在‘聚贤楼’后院,看到他们在偷偷搬运东西,好像是些药粉之类的。”
“小声点!这种事别乱讲,要是被大理寺的人听到,可有你好果子吃!”
萧烬鸿心中一动,悄悄起身绕至酒楼后院。后院的角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只见三名黑衣男子正将一个个黑色陶罐搬上马车,陶罐上贴着“香料”的标签,可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正是“秋露霜”特有的气味。
“动作快点!这批‘货’要尽快送到城外的破庙,交给首领处置!”为首的黑衣男子低声催促,正是酒楼掌柜。
萧烬鸿握紧佩剑,正欲冲进去,影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大人,属下已带二十名衙役赶到,包围了后院。”
“好。”萧烬鸿点头,“等他们将陶罐全部搬上车,我们再动手,务必人赃并获。”
片刻后,三名黑衣男子将陶罐搬完,正准备驾车离开。萧烬鸿一声令下:“动手!”
影率先冲入院中,长刀出鞘,瞬间挡住马车去路。衙役们紧随其后,将三名黑衣男子团团围住。掌柜见状,抽出腰间短刀:“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可这些旧部哪里是影与衙役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三名黑衣男子便被制服。萧烬鸿走到马车旁,打开一个陶罐,里面果然装着白色的“秋露霜”粉末。
“说!你们的首领是谁?城外破庙还有多少人?”萧烬鸿语气冰冷,目光如刀。
掌柜咬牙顽抗:“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们首领定会为我们报仇!”
影上前一步,手指扣住掌柜的手腕,稍一用力,掌柜便痛得惨叫起来:“我说!我说!我们的首领是周虎的表弟赵三,城外破庙还有七名兄弟,我们本想将这批‘秋露霜’运过去,伺机刺杀弹劾过周虎的柳御史!”
萧烬鸿闻言,立刻下令:“影,你带十名衙役,即刻前往城外破庙抓捕赵三等人;剩下的人,将这里的陶罐与嫌犯带回大理寺审讯。”
“是!”影领命,带着衙役火速赶往城外。
萧烬鸿押着掌柜与陶罐返回大理寺时,苏慕言已将整理好的旧部名单送至刑部,刑部衙役正按照名单逐一抓捕。她刚走进大理寺庭院,便见一名刑部衙役匆匆跑来:“萧侍郎,我们按照名单抓捕城南‘锦绣庄’的旧部时,发现那里还有一批‘秋露霜’,且有两名旧部试图反抗,已被我们制服。”
“干得好。”萧烬鸿点头,“将嫌犯与毒物一并带回大理寺,严加审讯,务必查清所有旧部的下落。”
回到书房,萧烬鸿刚坐下,便见影带着衙役押着赵三等人回来。赵三身材高大,满脸横肉,见到萧烬鸿,眼中满是恨意:“萧烬鸿!你害我表哥流放,又抓捕我们兄弟,我绝不会放过你!”
“放过我?”萧烬鸿冷笑一声,“你们妄图用‘秋露霜’陷害朝中官员,残害百姓,今日被抓,是罪有应得。我再问你,除了你们这些人,周虎还有没有其他旧部?”
赵三梗着脖子:“我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烬鸿不再与他废话,转头对影说:“将他关入大牢,严加看管,等其他嫌犯审讯完毕,再一并对质。”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萧烬鸿与苏慕言一同审讯被捕的旧部。起初,这些旧部大多顽抗不驯,但在确凿的证据与衙役的审讯下,陆续有人招认。根据他们的供词,周虎的旧部共有十五人,如今已抓捕十三人,还有两人分别藏匿在城东的破屋与城北的客栈中。
“大人,城东破屋与城北客栈的位置已经查清,是否即刻派人抓捕?”苏慕言拿着刚记录好的供词,问道。
萧烬鸿看了一眼窗外,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橘红色。她起身道:“事不宜迟,我亲自带人去抓捕,务必今日将所有旧部全部抓获。”
苏慕言连忙上前:“大人,天色已晚,城东与城北偏僻,恐有危险,让影随你一同前往吧。”
“好。”萧烬鸿点头,唤来影,带着二十名衙役,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城东破屋,一路前往城北客栈。
萧烬鸿带领衙役直奔城东破屋。破屋位于城东的贫民窟中,周围杂草丛生,十分荒凉。她示意衙役们埋伏在破屋周围,自己则轻轻推开破屋的木门。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霉味。萧烬鸿借着窗外的余晖,看到一名黑衣男子正坐在桌前擦拭短刀,正是名单上的最后两名旧部之一——王五。
王五听到动静,猛地抬头,见萧烬鸿闯入,立刻起身挥刀砍来:“萧烬鸿,你找死!”
萧烬鸿侧身避开,反手拔出佩剑,与王五展开激战。王五虽是江湖闲散之人,但身手还算敏捷,两人你来我往,打斗声惊动了屋外的衙役。衙役们冲进屋内,合力将王五制服。
“说!另一名旧部李六在哪里?”萧烬鸿问道。
王五喘着粗气:“他……他在城北的‘悦来客栈’302房间,你们抓不到他的!”
萧烬鸿不再多问,带着衙役赶往城北的“悦来客栈”。此时,影带领的另一路衙役也已抵达客栈门口。两人汇合后,一同走进客栈,向掌柜出示了令牌:“我们是大理寺的人,要查302房间的客人。”
掌柜不敢怠慢,连忙拿出钥匙,带领众人前往302房间。影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屋内空无一人,桌上还放着一杯未喝完的茶水,茶水尚有余温,显然李六刚离开不久。
“不好,他跑了!”萧烬鸿皱眉,目光扫过屋内,发现窗户是打开的,窗外是一条小巷。
“大人,小巷尽头通往城北城门,他大概率是想从城门逃跑!”影说道。
“走!去城门!”萧烬鸿立刻带领衙役冲出客栈,向城北城门奔去。
此时,城北城门处,李六正试图蒙混出城。守城的刑部衙役见他神色慌张,上前拦住:“站住!出示出城令牌!”
李六支支吾吾:“我……我忘了带令牌,还请官爷通融一下。”
“没有令牌,不得出城!”衙役正欲将他拦下,李六突然抽出腰间短刀,砍向衙役,妄图强行出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烬鸿与影赶到:“李六,束手就擒吧!”
李六见萧烬鸿等人赶到,知道自己无法逃脱,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挥刀向自己的脖子划去。影眼疾手快,甩出一枚飞镖,打掉了李六手中的短刀。衙役们立刻上前,将李六制服。
“终于将所有旧部全部抓获了。”萧烬鸿松了口气,抬头望向夜空,月亮已悄然升起,洒下清冷的月光。
回到大理寺时,已是深夜。苏慕言仍在书房等候,见萧烬鸿回来,连忙迎上前:“大人,所有旧部都抓获了吗?”
“嗯,十五名旧部全部落网,‘秋露霜’也已全部查缴。”萧烬鸿点头,疲惫地坐在椅上,“明日将所有嫌犯移交刑部,按律严惩,周虎留下的这颗毒瘤,总算是彻底清除了。”
苏慕言为她重新热了一碗汤药:“大人辛苦了,快喝点药休息吧。今日清剿旧部,您又立了大功,想必陛下定会嘉奖您。”
萧烬鸿接过药碗,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她看着窗外的月光,轻声道:“嘉奖与否并不重要,我只希望能还京城一个太平,让百姓不再受这些恶人的迫害。”
苏慕言看着她坚毅的侧脸,眼中满是敬佩:“大人心怀百姓,定能成为大靖的栋梁之材。”
萧烬鸿喝完药,将碗放在案边,目光落在案头的卷宗上。她知道,这起旧部清剿案虽已结束,但大靖王朝的刑狱之路,还有很长要走。而她,作为穿越而来的现代女刑警,必将用自己的能力,在这个女尊世界,书写属于自己的断案传奇。
此时,影站在书房门外,看着屋内的两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却默默守在门口,如同最忠诚的守护者,等待着萧烬鸿的下一次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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