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某个魔女。
若她带着六壬神骰离开,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此刻婠婠笑靥如花,随着李鑫的目光环视一周,故作惊讶道:哎呀,都到齐了!
李鑫真想给她一个爆栗:看你半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婠婠先指邀月,再指自己,最后指向李鑫:我们三人中你最弱,你都不怕,我为何要怕?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六壬神骰:大不了把这玩意儿扔出去就是了。”
这倒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魔女婠婠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愧是她。
邀月冷眼旁观,冰霜般的面容虽未出声,却预示着随时可能出剑。
李鑫看了邀月一眼,换来一记冷眼。
不敢再耽搁,只得看向婠婠手中的六壬神骰。
缓缓抬起左手,伸向那神秘的物件。
婠婠睁大双眼,紧紧盯着李鑫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动作很慢,短短的距离仿佛相隔千里。
李鑫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
若拿到手后扔掉,邀月必定会去追回六壬神骰。
既然无法引开邀月,计划便落空了。
若不丢弃六壬神骰,接下来必遭围攻。
李鑫虽不惧,但为一个空盒子大动干戈,实在不值。
简直亏大了!
想到这儿,李鑫忍不住暗骂武当派办事不力。
如此重要的东西竟屡次遗失,净给人添乱。
思来想去,仍无良策。
他倒沉得住气,可围观之人早已按捺不住。
崆峒派的喽啰们早已不耐烦——眼看就能拿下那群女子,偏被李鑫搅局。
热血上头的劲头都快凉了,喽啰们纷纷叫骂:
“磨蹭什么?拿个骰子跟娘们似的扭扭捏捏!”
“就是!别耽误爷们办事,识相点赶紧的!”
“小兔崽子,愣着干嘛?嫌骰子烫手就扔过来!”
“磨磨唧唧的,不要就孝敬爷爷们!”
“最好连那小娘们一块儿丢过来,兄弟们说是不是?”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却无人提及长老常敬之的死。
起哄者皆冲着李鑫与婠婠,无人敢对邀月有半句不敬——除非活腻了。
见二人毫无反应,骂声愈发猖狂。
得寸进尺,莫过于此。
婠婠想出手,但敌众我寡,一时难以尽除。
她捂耳笑问李鑫:“你不恼火?”
邀月收剑冷声道:“太吵了,让他们永远闭嘴。”
“这是本宫的命令。”
婠婠饶有兴致地催促:“还笑?快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莫非就靠这把飞剑?”
她环顾四周人影,“一剑可杀不完这么多人。”
李鑫笑而不答,略一感应:“别急,先数数有多少。”
“清场而已,瞬息之事。”
众人正骂得起劲,忽见李鑫手中飞剑缓缓升空。
速度依旧迟缓如蚁行。
邀月闭目,察觉到似曾相识的气息——与江府初遇时如出一辙。
婠婠贴近李鑫,隐约感到某种无形之物在流动。
她伸手虚抓,却空空如也,奇道:“有什么东西散出去了?”
转头追问:“是从你身上逸散的?”
身后的俞莲舟紧盯李鑫,眉头深锁。
一旁的张松溪满脸疑惑:二师兄,出什么事了?
余莲舟眯起双眼,凝神感应片刻,低声道:是剑气。”
张松溪脸色骤变:当真?
余莲舟神色凝重:不止一道剑气。”
这...怎么可能!张松溪难以置信,二师兄会不会弄错了?
余莲舟目光紧锁李鑫,沉声道:错不了,就是当初那把飞剑的气息。”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恐怕只有邀月才知晓深浅,连我都看走眼了。”
张松溪仍半信半疑,但突然想通一事:难怪邀月只敢威胁不敢动手!
余莲舟微微颔首:小心戒备,昆仑派那两人应该也察觉到了。”
张松溪环顾四周,困惑道:为何我感应不到?
武道气机需达到宗师后期才能感知...余莲舟突然神色一凛,要来了!待会再细说,你先靠近些。”
果然不愧是同为宗师后期的余莲舟,感知极其敏锐。
只见李鑫双臂舒展,施展出万剑归宗绝技——漫天飞剑!
围观者并非不惧,而是心存侥幸。
他们想着李鑫只有一柄飞剑,拼的就是运气。
只要飞剑没选中自己,死的便是他人。
更有人盘算着:待飞剑离手,李鑫就成了活靶子。
届时远远投掷暗器,照样能取其性命。
当飞剑腾空而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其上。
昆仑派苏习之嗤笑道:师兄,你是不是感应错了?
这不就一把飞剑吗?哪来的什么剑气?
西华子负手而立,眯眼望天:等着看吧,马上就要现形了。”
话音未落。
飞剑水中月骤然绽放幽光。
镜花水月,万剑化形。
道道幽光与万剑归宗的剑气交融。
转瞬间。
苍穹之上剑影重重。
遮天蔽日的剑幕笼罩全场。
地面上的人群仿佛瞬间堕入永夜。
众人仰首望天,只见密密麻麻的剑影铺满视野。
剑雨密不透风,连一丝缝隙都无处可寻。
惊骇凝固在每个人脸上。
天呐!
满天都是飞剑!这不可能!
一定是幻术!绝对是假的!
漫天剑影如乌云压顶。
森冷剑锋直指众人咽喉。
刺骨寒意悬于头顶。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众人纷纷抬头,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崆峒派的小喽啰们双腿止不住发抖。
他们此刻懊悔万分,方才就数他们骂得最凶、喊得最响。
一个接一个瘫坐在地,胆小的早已吓得 ** 。
刺鼻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漫。
他们的双腿不听使唤,脑海中只剩下逃跑的念头。
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恐惧彻底吞噬了理智,占据了全部心神。
面容呆滞的他们,眼中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徒劳地想要挣脱。
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
灵魂仿佛被困在牢笼中,无论怎样挣扎都逃不出死亡的阴影。
那些飞剑似乎已经锁定他们,无论如何闪躲都无济于事。
远处外围的低阶修士们并未离去。
反而兴致勃勃地围观这场好戏。
当漫天剑雨显现时,
他们算是开了眼界。
快看!那是什么!
是剑!满天都是飞剑!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招式?太可怕了!
厉害!我这辈子头回见到这么壮观的场面!
能亲眼目睹这等神技,死而无憾了!
幸好没凑上去,不然非得吓破胆不可!
覆盖半个场地,莫非是神仙下凡?
不远处,
西方佛教的释劫忽然感到天色一暗。
他停止打坐,缓缓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遮天蔽日的剑云。
他木然起身,踉跄两步。
禅杖落地,惊醒了正在疗伤的灭绝师太。
释劫仰望着剑云,苦涩摇头:这...已非人力可为,我佛...恐怕也...
灭绝师太睁眼望向天空,满脸困惑:释劫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何人能施展如此规模的杀招?简直要毁 ** 地!
释劫长叹一声:能使飞剑的,恐怕只有那一位了。”
灭绝师太猛然想起那道身影,震惊道:竟然是他!
他要杀谁?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般惊天动地的阵势,
还能杀谁?
释劫合十行礼,悲悯道:剑云之下,无人能幸免。”
灭绝师太浑身一颤,目光呆滞:上千条性命...都要...
这比 ** 还要残忍!
视人命如草芥,
简直就是地狱来的死神。
再近些处,
武当俞岱岩已是瞠目结舌。
望着这惊天动地的场景,下巴都要惊掉。
他不由自主后退几步,喃喃道:
李鑫兄,当真可怕!
我远不如也!
万幸!万幸!
我武当派与他交好,从未结怨!
说话间,他又踹了地上的宋青书两脚,这两脚权当青书给你赔罪。”
剩下的,李鑫兄自行处置便是,只要不伤青书性命就好。”
至于宋远桥,我们自会替你拦住。”
他暗自点头,决定稍后与另外两位商议。
虽然那二人也在剑云笼罩之下,但想来以他们与李鑫的交情,应当无碍。
深深吸气,光是站在这里就感到阴云压顶,恐怖至极,不知身处其中之人......
会不会吓得 ** ?
自求多福吧!
我可帮不上忙!
余岱岩揉着胸口,庆幸自己不在那片剑云之下。
否则,不知要遭多大罪。
突然间头顶布满密密麻麻的飞剑。
岂止是吓人,只怕魂都要吓飞。
胆小的早已昏死过去,瘫在地上等死。
那些围着师妃暄的崆峒派 ** ,此刻鸦雀无声。
他们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抬头望去,尽是泛着寒光的剑尖,如繁星点点。
但这些星辰,却是致命的!
寒意让双腿不住颤抖。
师妃暄忽然觉得四周一片寂静。
她睁开眼,微蹙的眉头带着些许困惑。
缓缓抬头,满目皆是飞剑。
仿佛所有剑尖都指向她,她知道已无处可逃。
凝视天空,点点寒光映在眸中,显得格外深邃。
纤手轻抬软剑,低语道:
人命如草芥,此人为祸乱之源,需以清净之心除去杀业,方知人命可贵,不可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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