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午后,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
何雨柱推开四合院的木门,自行车轮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碎的声响。
母亲正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缝补衣裳,针线在日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回来了?”
母亲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嗯,妈我回来了。”
何雨柱答了一声,准备去给母亲弄几个电风扇。
把自行车靠墙停好。
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装着两个空间出产的新疆西瓜,碧绿的瓜皮上还带着水珠。
他解开网兜,把西瓜浸进院角的清水缸里。
“今天怎么回来得早些?”母亲问。
“馆里没什么事。”何雨柱在水缸边的石阶上坐下,“天太热,我就先回来了。”
何雨水从屋里跑出来,趴在缸沿上看西瓜:“哥,现在能吃吗?”
“得再浸会儿。”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知了的嘶鸣和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
何雨柱望着水面上晃动的西瓜倒影,忽然想起昨天在图书馆,刘艺菲来还书时的情形。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衬衫,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还书时,她轻声说:“谢谢何雨柱同志借我的笔记,期末考试用上了。”
何雨柱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脚步声。
许大茂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条鱼。
“柱子哥,今儿个下班早啊?”
许大茂把鱼递给何母,“婶子,刚在钓鱼佬那买的,新鲜着呢。”
何母接过鱼,笑道:“又让你破费。”
“哪儿的话。”
许大茂在何雨柱旁边坐下,压低声音,“听说没?厂里评级结果出来了。”
何雨柱抬眼问道:“怎么说?”
“易师傅评了六级钳工,刘师傅五级。”
许大茂抹了把汗,“贾东旭那小子,居然能评了二级。”
何母在一旁听见,插话道:“东旭才进厂几年,能评上二级不错了。”
“可不是嘛。”许大茂说,“这下一个月能多六块钱津贴,够他媳妇乐呵的了。”
何雨柱没接话,目光又落回水缸里。
其实之前还有个四马分肥制度,他的工资其实更高。
55年的时候调整过一次,他的工资才低了点。
西瓜在清水中轻轻晃动,像两个翠绿的梦。
第二天去图书馆的路上,何雨柱在一个胡同口遇见了刘艺菲。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捧着几本书。
“何雨柱同志。”她微微颔首。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来还书?”
“嗯。”她抬起头,眼睛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亮,“还要再借几本。”
他们并肩走在树荫下。晨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何雨柱问。
“还好。”她轻声说,“多亏了您的笔记。”
走到图书馆门口,何雨柱忽然想起什么:
“最近新到了一批诗集,你要不要看看?”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午后,何雨柱在楼下整理书架时,看见刘艺菲坐在窗边读诗。
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读得很专注,偶尔会微微蹙眉,偶尔又露出浅浅的笑意。
何雨柱想起曾经在一本旧诗集中读到的句子:
“她走在美的光影里,像夜晚皎洁的星空”
当时不觉怎样,此刻却忽然明白了其中的意境。
闭馆时,天色忽然阴沉下来。
何雨柱正要回去,看见刘艺菲站在台阶上,望着天空发愁。
“没带伞?”他问。
她摇摇头:“早上出来时天还晴着。”
“我送你吧。”
何雨柱推来自行车,“看样子要下雨了。”
果然,刚走出不远,雨点就落了下来。
何雨柱把衬衫脱下来递给她:“遮一遮。”
里面还有件背心,当时的人都这样穿。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外套顶在头上。
雨越下越大,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密的水花。
他们在一处屋檐下暂避。
“这雨下得真急。”她望着雨帘说。
何雨柱看着雨水从屋檐滴落,忽然又想起一句诗:
“天街小雨润如酥”
只是这雨并不温柔,反而带着夏日的狂放。
雨势稍缓,他们继续前行。
到了她家附近的胡同口,她把衬衫还给他:“谢谢何雨柱同志。”
外套已经湿透了,但还残留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母亲习惯用这个,虽然何雨柱带回来不少日用品。
“快回去吧。”何雨柱说。
她点点头,转身跑进胡同。
浅蓝色的裙摆在雨幕中一闪,就不见了。
回到家里,母亲见他浑身湿透,连忙拿来干毛巾:“怎么淋成这样?”
“路上突然下雨了。”
何雨水从屋里探出头来:“哥,西瓜能吃吗?”
何雨柱这才想起,水缸里还有昨天吃剩下的一个西瓜。
他走到院中,捞出西瓜。
瓜皮冰凉,在夏日的闷热中格外诱人。
晚饭时,父亲何大清回来了,脸上带着疲惫。
“厨师考核结束了?”何雨柱问。
“结束了。”何大清语气里还是挺高兴的。
“考了个三级,师兄们说我可以评个二级,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就考了个三级。”
这下子,给何大清装起来了。
民国的时候他在丰泽园干过,一手糟溜三白打败了丰泽园所有的厨师。
这也是他当年为什么要把何雨柱送去学厨的原因。
师兄多啊,随便找个川菜的学个几年,凭借何雨柱的本事,出师很快的。
谁能想到何雨柱不按套路出牌,去考编了。
何母盛了碗粥递给他:“东旭评了个二级,我今天去了老院子看看邻居,他媳妇高兴坏了。”
何大清点点头:“年轻人,有前途。”
何雨柱在一旁忍不住反驳:“只要稍微认真一点,普通人考个二级是没问题的。”
“就你能,你怎么不去考个厨师证?”
何大清还是对当年他不去学艺耿耿于怀。
“我真的觉得你的名字挺克我的,早点换了吧,什么大清大清的,都完蛋多少年了?”
何雨柱忍不住倒反天罡起来。
母亲在一旁打圆场,生怕这对父子突然吵起来。
雨水就在一旁看戏吃瓜,被何雨柱瞪了一眼,老实了。
这个话题结束的很快,何大清却确实在想改名字的事情,被带沟里去了。
何雨柱安静地吃着饭,心里却想着下午那场雨,那个站在屋檐下的身影,那件带着皂角清香的衬衫。
夜里,他躺在床上,听见窗外又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让他想起那句未念完的诗: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也在听这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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