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凡在看到了红蓝与粉蓝的反应后。
他的神情也随之变得肃穆了起来。
秋小凡蹙紧起了自己的眉宇，且上前了一步，显得挺身而出。
用燃烧着怒意与审视的锐利目光，直直地刺向了薇尔莉雅与贝拉。
“你们当中，谁是首领？”
他的声音显得不高，却带着一股压抑的、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的压力。
薇尔莉雅在闻言后，毫不犹豫地向前地迈出了一步。
尽管，此刻她发丝凌乱了起来。
那身上的职业装沾满了尘土，显得有些狼狈。
但，那挺直的脊梁和沉稳的眼神。
却，依旧彰显着属于领袖的气魄与胆识。
显然。
她已从方才那巨大的冲击与悲痛中迅速地调整了过来，将那脆弱重新地压回了心底。
薇尔莉雅身为着圣皇朝的首领……
……她必须扛得起这份重担，也必须能迅速接受并面对任何残酷的现实。
“我就是圣皇朝的首领，薇尔莉雅。”
她平静地宣告了起来，在声音上显得清晰而稳定。
贝拉站在了她的侧后方。
她的眼神微微地凝了起来。
那身体亦不自觉地微微地前倾了起来。
已然进入了戒备的状态，警惕着对方可能发难的任何举动。
秋小凡在得到确认后。
那脸上的寒意显得更盛。
他微微地抿紧了自己的薄唇。
秋小凡的眉梢如同承载了千钧重量般沉沉地压了下去。
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了薇尔莉雅的身影。
而，在瞳孔深处，则燃烧着难以名状的、为无数牺牲者而起的熊熊怒火。
下一秒。
他的身形猛然地前冲了起来，一把地攥住了薇尔莉雅那白色衣领的前襟。
那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他迫使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了起来。
秋小凡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了怒斥：
“你知道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究竟害死了多少人吗？！”
“圣皇朝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贝拉在见状后。
她的瞳孔骤缩了起来，惊呼了一声：
“首领！”。
随后，立刻就要上前去，进行阻止。
然而。
薇尔莉雅却微微地侧过了头，用了一道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
以及一个轻轻抬起、示意她停止的手势，拦住了她。
“贝拉。”
她的声音依旧显得平稳。
贝拉在看到了薇尔莉雅那熟悉而坚定的制止信号后。
她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薇尔莉雅……’
她心中默念了起来。
亦，深知一旦她做出了决定，便无人能够改变。
贝拉重重地喘了口气，强压下了心中的担忧。
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选择相信她的判断。
粉蓝在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后，亦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放在了身前。
她的柳眉微蹙了起来，在眼中闪烁着凝重而复杂的光芒。
红蓝的双臂则环抱在了胸前。
那眼神如同冰晶一样显得冷静，带着一种审视与评判的意味。
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可达鸭与其他神奇宝贝们，也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如同红蓝与粉蓝一样，将处理此事的主动权完全交给了秋小凡。
薇尔莉雅缓缓地转回了头，重新地迎向了秋小凡那双因他人的苦难而充满着愤怒、却又在深处蕴含着不易察觉的怜悯的眼眸。
而，此时，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闪躲，只有一片坦然的认真与郑重。
“是我做的。”
她的声音显得出乎意料的平静，却带着一种直面一切的专注。
秋小凡的拳头猛然地握紧了起来。
那骨节发出了脆响。
他的手臂带着风声骤然地抬了起来。
且，那作势就要朝着薇尔莉雅那张绝美却此刻令他无比愤怒的脸庞挥了过去！
“首领！”
贝拉再次失声地惊呼了起来，那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
面对着这近在咫尺、饱含力量的拳头，薇尔莉雅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依旧保持着那副近乎淡漠的平静。
那澄澈的眼眸中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惧或退缩。
仿佛早已准备好承受这一切。
但是。
秋小凡的拳头，在几乎要触碰到她鼻尖的刹那，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
那脸部肌肉因极力克制而微微地抽搐了起来。
最终。
那紧握的拳头还是无力地、缓缓地垂落了下去。
他深深地低下了头。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又像是被更沉重的无力感所淹没了一样。
然后，猛然地转过了身，朝着红蓝和粉蓝的方向走了回去。
贝拉看到了这一幕。
那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了下来。
贝拉下意识地用着手捂住了胸口，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了一口气。
秋小凡走了几步，忽然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背对着薇尔莉雅。
那声音显得低沉而沙哑：
“就算把你揍一顿，甚至杀了你……”
“那些因圣皇朝而死去的人，也永远回不来了。”
粉蓝和红蓝依旧静静地站在了原地，用着她们无声的存在支持着他的一切决定。
薇尔莉雅也没有任何辩解。
只是静静地站在了那里，在神情显得淡然，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澜。
贝拉同样沉默地立于她的身后，如同最忠诚的影子一样。
秋小凡缓缓地转过了身。
那目光再次投向了薇尔莉雅。
且，在眼神中混杂着对逝者的无尽怜悯与悲伤。
还有一种难以化解的、极其复杂的情感……
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塞在了胸口，最终却只化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和一道深刻的目光。
“你就带着这份罪孽，一辈子活在忏悔之中吧。”
“这，或许是对你……最漫长，最好的惩罚。”
在说完后，秋小凡再次转过了身，迈开了步伐，准备着离开。
粉蓝和红蓝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起来。
她们眼中没有丝毫质疑，只有全然的支持与心意相通的决意，并向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
薇尔莉雅却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
秋小凡的脚步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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