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红叶谷的官道两旁,树木渐渐从翠绿变成暗红,像是被血浸染过一般。风一吹,暗红色的叶子簌簌落下,踩在脚下发出 “嘎吱” 的声响,还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 这是血叶教邪力特有的气息。
林越勒住马缰,指尖佛力轻探,能清晰感受到前方山谷传来的邪力波动,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红叶谷笼罩。“前面就是红叶谷了,邪力很浓,应该布了阵。”
陆小凤翻身下马,捡起一片落在地上的红叶,叶子表面泛着细微的黑纹,刚触到指尖就传来一阵刺痛 —— 邪力竟能透过皮肤侵入体内。他连忙甩掉红叶,折扇在掌心一拍:“这血叶教倒是会选地方,用红叶做阵眼,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两人将马拴在路边的枯树上,徒步朝着山谷走去。越靠近谷口,红叶越密集,树影婆娑间,隐约能看到谷内的景象:暗红色的雾气笼罩着山谷,雾气中泛着青黑色的光,连阳光都难以穿透。谷口两侧的山坡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叶,这些叶子无风自动,朝着同一个方向转动,像是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网。
“这是‘血叶邪阵’,用红叶做媒介,能操控叶刃攻击,还能制造幻象。” 林越蹲下身,佛力注入地面,淡金光晕扩散开来,地下的土壤中竟埋着细小的红叶碎片,“阵眼应该在两侧的山坡上,只有毁掉阵眼,才能破阵。”
陆小凤点点头,折扇指向左侧山坡:“你看那边的红叶,比其他地方更红,而且转动得更快,阵眼肯定在那里。我去右侧,你去左侧,我们同时动手,免得阵眼互相支援。”
林越应了一声,两人分头行动。他沿着左侧山坡的小路往上走,路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红叶,踩在上面滑腻腻的,时不时能看到地面露出的黑石 —— 上面刻着与血叶教图腾相同的纹路,正是阵眼的 “引邪符”。
刚走到半山腰,两名身着暗红色长袍的血叶教弟子突然从红叶丛中窜出,他们手中握着血红色的长剑,剑身泛着邪光,朝着林越劈来。“哪来的狂徒,敢闯我血叶教圣地!”
林越侧身避开剑锋,佛剑在指尖凝出寸许金光,轻轻一点便击中左侧弟子的手腕。弟子手中的剑应声脱手,林越趁机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金色佛力注入,弟子眼中的凶戾渐渐褪去,瘫坐在地上:“我…… 我是被抓来的,他们逼我练邪功……”
右侧的弟子见状,转身想逃,却被林越甩出的渔绳缠住脚踝 —— 这是从清溪河渔民手中借来的,此刻正好用来牵制。“阵眼在哪里?不说就把你交给正气盟处置。”
弟子吓得浑身发抖,指着山顶的方向:“在…… 在山顶的祭坛上,有一盆血叶花,那是阵眼核心……”
林越点点头,将两人打晕藏在红叶丛中,继续朝着山顶走去。越往上,邪力越浓郁,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山顶的祭坛很快出现在眼前,是用黑石搭建的,约莫丈许高,上面摆放着一盆血红色的花 —— 花瓣层层叠叠,像是由无数细小的血针组成,花蕊中泛着黑色的邪光,周围的红叶都围绕着花转动,形成一道小型的漩涡。
“就是你了。” 林越佛剑出鞘,金色剑气朝着血叶花斩去。剑气刚触到花,血叶花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花瓣纷纷脱落,化作无数细小的叶刃,朝着林越射来。
“万谛一灭?破邪!” 林越低喝一声,剑气暴涨,将叶刃尽数挡下。他纵身跃至祭坛前,佛剑刺入花根,金色佛力顺着剑尖注入,血叶花的根部发出 “滋滋” 的声响,黑色邪力如同潮水般涌出,很快就被佛力净化。
与此同时,右侧山顶传来一声巨响,陆小凤也成功毁掉了阵眼。谷口的红叶失去邪力支撑,瞬间枯萎,暗红色的雾气渐渐消散,露出谷内的景象 —— 一座巨大的山寨矗立在山谷中央,寨门是用暗红色的木头搭建的,上面刻着血叶教的图腾:一朵血红色的叶子,中间嵌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搞定!” 陆小凤纵身跃到林越身边,折扇上还沾着几片枯萎的红叶,“这阵看着吓人,破起来倒不难。”
林越摇摇头:“别大意,山寨里的教众肯定不少,还有一流巅峰的教主,我们得潜进去找到被掳的村民。”
两人沿着山谷小路,朝着山寨走去。山寨周围布满了红叶制成的屏障,叶子上还缠绕着黑色的邪绳,邪绳上挂着风干的骨头,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 “咔哒咔哒” 的声响。寨内灯火通明,能看到教众们在巡逻,手中的弯刀泛着邪光,时不时还能听到村民的惨叫声。
“我们扮成教众混进去。” 陆小凤从怀中取出两套血叶教弟子的服饰,这是之前解决巡逻弟子时搜来的,“我刚才听那两名弟子说,今晚要给血叶丹献祭,被掳的村民应该关在大殿后的牢房里。”
林越点点头,两人快速换上服饰,将佛剑和折扇藏在衣服内,低着头,模仿教众的步态朝着寨门走去。门口的两名守卫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们是哪个小队的?怎么现在才回来?”
陆小凤压低声音,模仿教众的沙哑语气:“外围巡逻时遇到几个村民,耽误了些时间,还请两位兄弟通融。” 他悄悄塞给守卫两枚铜钱 —— 这是从之前教众身上搜来的,血叶教弟子大多贪财,果然,守卫接过铜钱,脸色缓和下来,打开了寨门。
寨内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混乱:地面上散落着兵器和邪符,几名教众围在篝火旁喝酒,酒碗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左侧的空地上,两名教众正鞭打一名被绑在柱子上的村民,村民的衣服已被血染红,却仍咬着牙不肯求饶。
“这些混蛋。” 林越攥紧了藏在衣服内的佛剑,指尖佛力几乎要显形。陆小凤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 ——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两人沿着寨内的小路,朝着中央的大殿摸去。大殿是用黑石搭建的,屋顶覆盖着红叶,殿门两侧立着两座血叶雕像,雕像手中握着弯刀,眼神凶戾。殿内传来教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水魔珠碎片还没送来?血叶丹明天就要炼成了,缺了碎片,药效会大打折扣!”
“教主放心,清溪河的人应该快到了,他们不敢耽误。” 堂主的声音响起,带着谄媚。
林越和陆小凤对视一眼,悄悄绕到大殿后方。这里有一间低矮的石屋,窗户被木板钉死,门口站着两名守卫,腰间挂着血叶教的令牌。
“就是这里。” 陆小凤突然朝着左侧大喊:“不好了!有入侵者闯进来了!”
守卫们一愣,下意识地朝着左侧望去。林越趁机纵身跃出,指尖佛力点中两人的昏睡穴,守卫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林越快速打开牢房的门锁,推门而入。牢房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十几名村民被关在里面,有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有的靠在墙角,身上布满了鞭伤。看到两人,村民们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恐惧,随即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少侠……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颤巍巍地问道,她的手上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孩子,孩子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放心,我们是正气盟的人,这就带你们出去。” 林越用佛力斩断村民的锁链,陆小凤则在门口警戒,“大家小声点,跟着我们走,别惊动教众。”
刚走到街道拐角,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 十几名教众正朝着牢房的方向跑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在大殿内说话的堂主,他手中握着一根血红色的长鞭,显然是听到了动静。
“林越,你带村民先走,我来断后!” 陆小凤纵身跃出,折扇展开,挡住了教众的去路。
堂主见状,怒吼一声:“敢救村民,找死!” 长鞭带着邪力,朝着陆小凤抽来。陆小凤身形一闪,灵犀一指精准地扣住鞭梢,手腕一拧,长鞭瞬间失去控制。
林越趁机带着村民朝着寨后门跑去,身后传来陆小凤的打斗声和教众的惨叫声。等跑出山寨,他回头望去,陆小凤正朝着他们跑来,折扇上还沾着几滴黑血 —— 显然是解决了追兵。
“快走,血叶教很快会追来。” 陆小凤喘着气,“根据那名堂主的口供,血叶教和黑风寨的魔将勾结,要在血月之夜攻打江南城。”
林越心中一沉,看来他们得立刻前往黑风寨,阻止这场阴谋。两人带着村民,朝着黑风山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红叶谷渐渐被夜色笼罩,只有零星的火把光在谷口晃动 —— 那是血叶教的追兵,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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