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张虎看着手下不断倒下,心中焦急。
他提着一柄大刀,亲自冲了上去,一刀劈向虎步营的盾墙!
“铛——!”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盾牌被劈得凹陷下去,但并未破裂!
持盾的虎步营士兵闷哼一声,脚下后退半步,但很快稳住身形。
“找死!”
旁边的虎步营士兵怒吼,长矛如毒蛇般刺向张虎的咽喉!
张虎大惊,连忙侧身躲避,长矛擦着他的脖子掠过,在皮甲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好险!
张虎心中一寒,不敢再贸然进攻,退回到匪军阵中。
“大哥!”他冲着山坡上的邓贤喊道,“这些禁军不简单!咱们得想办法!”
邓贤眉头紧锁,看着下方的战局。
他原以为,凭借数倍于敌的兵力,再加上地利优势,拿下这支车队易如反掌。
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这支禁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战力惊人!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阵型稳如磐石,死死顶住了他麾下精锐的轮番冲击!
更让他起疑的是,这支禁军只守不攻,边打边退,看似被动,却始终与车驾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丝毫没有突围的急迫感!
这……这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被困在这种绝地,应该拼死突围才对!
可这些禁军,却像是在拖延时间!
他们在等什么?
邓贤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箭已离弦,容不得他多想!
“传令!”他咬牙道,“弓箭手准备!给我射!”
“是!”
山壁上,数十名弓箭手拉开长弓,箭头对准下方的车队!
“放箭!”
“嗖嗖嗖——!”
箭矢如蝗虫般射向车队!
“举盾!”
虎步营校尉一声令下,士兵们齐刷刷举起盾牌!
“叮叮当当——!”
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
大部分箭矢被盾牌挡下,但仍有几支箭矢从缝隙中钻入,射中了几名士兵!
“啊——!”
惨叫声响起,几名士兵中箭倒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但他们的同伴立刻补上位置,盾墙依旧稳固!
张翼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焦急。
虽然虎步营战力惊人,但敌众我寡,而且匪军占据地利,箭矢不断射来,己方伤亡不断增加!
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他咬了咬牙,高声喊道:“陛下!臣护送您突围!”
车驾内,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无妨!朕相信将士们!”
那声音虽然有些闷,但透着一股坚定!
张翼心中一震,“将士们听令!”他高举长剑,“陛下与我等同在!为了陛下!为了大汉!杀!”
“杀!”
郡兵们士气大振,纷纷挥舞着兵器,与匪军厮杀在一起!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邓贤看着战局,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禁军,战力太强了!
而且他们的装备,明显比自己这边精良得多!
那些盾牌,坚固无比,箭矢射上去,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
邓贤心中疑窦丛生。
但他已经骑虎难下!
“给我冲!”他怒吼道,“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那辆车!”
“杀啊——!”
匪军再次发起冲锋!
虎步营将士咬牙坚守,长矛如林,将一波又一波的匪军挡在盾墙之外!
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堆积如山!
峡谷中,杀声震天,血腥味弥漫!
……
与此同时,在数十里外的一条隐秘山间小道上。
一支由数十人组成的商队正在快速前行。为首一人身材肥胖,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正是化作商贾的刘禅。
远方,隐约有喊杀声顺着山风传来,如同天边的闷雷。
队伍中的“伙计”们闻声,脸上皆露出紧张之色,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货物中的兵器。
刘禅勒住马缰,侧耳倾听。
向宠策马上前,沉声道:“陛下,那边应该就是秋风坡隘口。听这动静,张太守已经与匪军交上手了。”
刘禅点点头:
“传令,全速前进。”
“张翼为我们争取的时间,不多了。”
……
隘口内,战况胶着。
山壁高处,邓贤负手而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半个时辰了!
整整半个时辰!
他麾下的匪军,皆是当年追随他的益州旧部,个个都是见过血的老兵,战力远非寻常山匪可比。可如今,以数倍之众,围攻区区数百禁军,竟是久攻不下!
这支禁军的韧性,远超他的想象!
他麾下两千精锐,轮番冲击,竟连那区区数百人的禁军都拿不下!
他们阵型不乱,调度有序,每一次冲锋,除了留下一地尸体,毫无建树!
“该死!”
邓贤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树皮崩裂,碎屑纷飞。
他转头看向副将张虎,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不觉得奇怪吗?”
“大哥何出此言?”张虎满脸疑惑。
“这些禁军的眼神。”邓贤盯着下方的战场,声音低沉,“太冷静了。”
“被困绝地,四面受敌,换做寻常军队,早该慌了神。可你看他们,一个个神色如常,动作从容,似乎早有预料!”
“他们的目的……”邓贤的声音压得更低,“就是拖延时间!”
张虎闻言一愣,随即摇头道:“大哥多虑了!那刘阿斗就在车里,咱们亲眼看着他一路走来,不可能有假!再说,他们不拖延时间,难道还能主动送死不成?”
邓贤没有说话,但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他在蜀道盘踞多年,之所以能屡次逃脱官军围剿,靠的就是这份谨慎!
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
就在此时,一名匪军小头目满脸是血地冲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大……大当家的!这些禁军太能打了!兄弟们……兄弟们已经折损了三百多人,可那军阵依旧没破!”
“废物!”邓贤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吼道:“传令!所有人给我压上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破开那座军阵!”
“是!”
匪军再次发起冲锋,如同潮水般涌向那座圆形军阵。
可就在此时,邓贤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那些禁军虽然在拼死抵抗,但他们的阵型,却在一点一点地向隘口深处移动!
不是溃败!
是有序后撤!
他们在边打边退!
邓贤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对!
大大的不对!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越过战场,落在那辆华美的龙驾之上。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那辆车的帷幔始终垂落,从未掀开过!
车里的人,从未露面!
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没有!
这……这根本不正常!
正常情况下,被困绝地,天子岂能如此镇定?早该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了才对!
可那辆车里,静得诡异!
邓贤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不好!”
他猛地转身,一把揪住张虎的衣领,怒吼道:“不对劲!别管这些禁军,给老子把那辆车劈开!”
“啊?”张虎一愣,“大哥,这……”
“少废话!快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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