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铜章缀新绳,三色酿莲酒
入伏后的蝉鸣刚起,磐石基地的三色莲就抽出了花茎。银紫色的茎秆在暖棚里拔得老高,顶端顶着个饱满的花苞,粉、紫、白三色在苞尖晕染开来,像块被阳光晒化的彩蜡,轻轻一碰,仿佛就要滴下颜料来。黑寡妇蹲在畦边,给花苞周围的泥土松着劲,指尖沾着的草木灰混着晨露,在茎秆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雷说冻土的莲心碑立起来了,”林默拎着桶三色蜜走来,桶沿的水珠坠落在地,溅起的泥点沾在他的布鞋上,“碑底埋了咱们送的三色莲籽和同心果,族长还让人在碑前种了圈深紫月莲,说‘要让碑上的双莲有伴’。”他把蜜桶放在石台上,看着花苞,眼里闪着期待,“这花要是开了,肯定比画里还艳,得让苏晴用花瓣做些糖人,给铜章节当供品。”
黑寡妇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赵老从安全区捎来新酿的‘粉月酒’,说要跟咱们的三色蜜混着酿莲心酒,还说让阿苗带些安全区的铜章来,说要在铜章节上跟咱们的铜章比一比,看谁的更亮。”她从暖棚角落翻出个陶罐,里面是用三色莲汁液浸过的红绳,绳尾绣着小小的莲花,“新红绳浸足了七天,苏晴说这绳能驱蚊,戴在手上还带着药香。”
丫丫和阿苗抱着堆铜章跑进来,两人的衣襟上都沾着点红绳的线头,显然是刚给铜章系新绳。“姑姑!我们把所有铜章都换好绳了!”丫丫举着枚铜章,新红绳在她手腕上缠了两圈,章面的双莲图案在阳光下闪着光,“阿苗说要给每个铜章系个同心果干,说这样戴章的人就不会忘记莲心社的味道。”
阿苗手里的铜章上果然系着颗小小的同心果干,红紫相间的果皮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李伯爷爷说,这果干要让戴章的人随身携带,”她红着脸说,“说要是迷路了,闻着果干的香味就能找到莲心社的人。”她指着暖棚外的“稚子药园”,“我们还在药园边插了面铜章旗,是用拓印的布做的,风一吹,上面的双莲印就像在动。”
正说着,周医师背着药篓进来,篓里的蓝铁线莲开得正盛,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虹光。“山南边的同心果病好了,”他把药篓往石桌上一放,笑着说,“老婆婆让她孙儿送了些‘血藤花酱’来,说要给铜章上油,还说要带些山南边的药农来,说要在铜章节上露两手,给大家表演嫁接同心果。”
林默拿起罐血藤花酱,打开盖子,甜香混着草药的气息漫开来:“这酱比去年的稠,看来今年的血藤长得壮。”他用棉签蘸了点酱,往铜章上抹,章面的双莲图案立刻亮了许多,“老马的手艺是好,这铜章越擦越亮,跟新的一样。”
雷扛着捆松木进来,独臂上搭着件新做的棉袍,袍角绣着双莲图案,是黑寡妇前几天缝的。“冻土部落的人说要在铜章节上跳‘莲舞’,”他把松木往地上一放,震得石桌上的铜章都晃了晃,“族长让我来问问,说要搭个高台,上面铺上月华莲的干叶,说‘踩在莲上跳舞,才配得上莲心社’。”
黑寡妇笑着点头:“让他们搭吧,再让苏晴蒸些血根糕,给跳舞的人当干粮。”她指着暖棚里的三色莲,“等这花一开,就摘些花瓣撒在高台上,说要让莲舞沾着花的灵气。”
午后的阳光透过暖棚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三色莲的花苞又鼓胀了些,粉、紫、白三色在苞尖晕染得更开,像幅流动的画。林默和雷在搭铜章节的台子,周医师则在给各地来的代表分铜章,丫丫和阿苗在给铜章系同心果干,整个暖棚里都弥漫着药香、蜜香和孩子们的笑声,像把整个夏天的热闹都装进了这方寸之地。
“你说铜章节会来多少人?”黑寡妇突然问,指尖划过红绳上的铃铛,铃声混着蝉鸣,像首夏日的歌。林默往台子上钉着木钉,闻言抬头笑:“不管来多少,都是自家人。你看这铜章、这红绳、这同心果干,早就把咱们的心系在一起了,来多少都嫌少。”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药圃染成了金红色。三色莲的花苞在暮色里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绽开。黑寡妇坐在花架下,看着林默给台子铺月华莲干叶,看着周医师在暖棚外插铜章旗,看着丫丫和阿苗在给铜章系最后的同心果干,突然觉得这夏天从未如此让人期待。
她知道,等三色莲花开,铜章节就会热闹起来;等莲心酒酿成,各地的代表就会举杯同庆;而莲心社的故事,会像这枚枚铜章,被红绳系着,被同心果干记着,在岁月里慢慢沉淀,成了最珍贵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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