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太基,罗马的宿敌,航海与贸易的王者;而塞琉古,则是从亚历山大帝国分裂而出的强权之一,传承赫赫。
其疆域横跨东西,西临钟海,东接孔雀王朝,北靠亚该亚与小亚细亚联盟,地势之优,罕有匹敌。
不同于八特克里亚的脆弱,塞琉古兵强马壮,拥民千万,常备大军数十万,雄踞中亚,无人敢轻视。
当今君主安条克三世,雄才大略,励精图治,使王朝步入鼎盛。国内商路畅通,百业兴旺,财富如江河汇聚。
这样的国度,得榜眼之位,实至名归。
若能成事,塞琉古王朝大可不必亲自动手生产,仅靠倒卖货物便足以赚得盆满钵满。
这并未使其放松对本土产业的投入。
冶铁炉火不熄,琉璃光耀四方,酒香弥漫街巷,染坊布匹远销异域。
其工造之盛,位居天下第二,众望所归。
榜首归属,即将揭晓。
“老夫料定,头名必出自我大秦商贾之中。只是不知,是乌氏倮执掌的商号,还是八寡妇清身后留下的清氏基业。”
主座之上,武成侯王翦轻抚长须,语气笃定,目光投向高悬天际的皇榜。
“清氏恐难登顶。当年八寡妇清在世时,清氏商行如日中天。她逝后,族中之人以无嗣为由,欲夺其产归于八氏。”
王贲接言道:“传闻其女立下终身不嫁之誓,方得执掌家业,却仍被族人瓜分去大半根基。”
清氏非同寻常商贾,早已列入皇商之列。
这类秘辛,寻常臣子难得一闻。
王翦久离朝务,自然未曾听闻细节。
“如此说来,这头名荣光,怕是要落入乌氏倮那狡猾之徒手中了!”王翦冷哼一声。
倘若乌氏倮得知自己被堂堂武成侯冠以“狡猾”之名,恐怕三日食不下咽。
但王翦此言,并非无的放矢。
乌氏倮常年经营牲畜,尤以牛马为主。
谁都知道他手中定有千里良驹。
可这些骏马从不流入大秦军中用于育种改良。
偶有献出,也多是年迈体衰之辈。
商贾言无良马,官府亦不能强行搜查。
更关键的是,他要在大月氏与匈奴之间往来贸易。
若与那些部族毫无瓜葛,王翦断然不信。
草原上的游骑,个个如狼似虎。
若不分润利益,岂容你安然穿行?
暗地里,乌氏倮与大月氏贵胄、匈奴单于之间是否有密约,外人不得而知。
正因如此,王翦才斥其为奸佞之辈。
嬴白静坐一旁,嘴角微扬。
乌氏倮是否真与外族有往来,他心如明镜。
若非确有其事,他又怎会从乌氏商行口中硬生生夺下一城?
终于,万众瞩目之时来临。
帝国巨富榜首名,即将显现。
庭院之内,众人屏息凝神,仰首望向天空中的天道皇榜。
是非忠奸,皆已不重要。
乌氏倮也好,八寡妇清也罢,皆为大秦之商。
“大秦登顶榜单,位列魁首,便是大喜之事,值得举国同庆。”
每当榜单揭晓,天际总会浮现出一片璀璨金芒,辉煌夺目。
这一次,光芒依旧如约而至。
“帝国巨富排行榜第一:大秦帝国,阿里爸爸集团,奖励【超级科技】礼包。”
“嗯?”
王翦端坐主位,眉头微蹙,低声发出疑惑。
“这‘阿里爸爸’……是何来历?孤怎从未听闻?为何它竟居大秦之上?”他转头望向王贲,目光中满是不解。
王贲神色茫然,摇头不语,眼中只有困惑与惊愕。
庭院之中,数十人面面相觑,神情皆与王翦一般无二。
无人知晓“阿里爸爸”是何物。
单说这名字古怪非常,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大秦首富之名,竟落在一个从未露面的商号之上。
难道榜单有误?
金光再度升腾,自苍穹倾泻而下,如华盖般笼罩大地,化作点点星辉,洒落人间。
众人仰首惊叹,心神震撼于这天地奇景,同时心头疑云密布——那“阿里爸爸集团”,究竟是何方神圣?
咸阳宫内,嬴政回眸注视身后的乌氏倮与清鳞。
“此所谓‘集团’者,究竟为何物?你二人可曾听闻?”他语气低沉,眉宇间透出不悦。
这位帝王不容任何事物脱离掌控。
大秦登榜第一,本该欣喜。
可这榜首之名,竟系于一个他毫不知情的存在,令其心中难安。
乌氏倮在榜单公布刹那,便知事态不妙。
此刻见嬴政发问,立刻伏地叩首:“陛下恕罪!草民该死!阿里爸爸……草民知晓!”
嬴政与李斯一时愕然。
李斯瞪眼望着乌氏倮,心中嘀咕:不过一问,何至于跪?
却不料清鳞缓步上前,同样屈膝下跪。
“陛下恕罪,民女有隐情。”她身披素白蜀锦,声音如溪水轻淌。
这一幕,不仅嬴政震惊,李斯错愕,连乌氏倮也愣住了——我跪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跪?
殿前二人伏地不起,嬴政凝视着这两位大秦重商,心中波澜起伏。
乌氏商行与清氏商行,早已是大秦皇室御准的巨贾,历经数代经营,根基深厚。
可谁曾想,竟比不上一个叫“阿里爸爸”的商号?
更令嬴政震惊的是,他对这“阿里爸爸”全无耳闻。
它是何时悄然崛起于大秦疆土?
一个民间商户,竟能凌驾于两大皇商之上,实在匪夷所思。
“说清楚,那‘阿里爸爸’究竟是何物。”嬴政眉宇紧锁,手按轩辕剑柄,脊背挺直如松。
乌氏倮垂首上前,缓缓启齿,道出一段隐秘往事。
“陛下容禀,草民也是五年前才听闻此名。那年,差遣胞弟前往大月氏采买战马,归途之中,整队马匹尽数遭劫。”他低声回应。
大秦与大月氏毗邻,边境之地历来马贼横行,凶残成性。
但乌氏倮往来商旅多年,或以金银开路,或凭武力震慑,寻常匪徒不敢轻举妄动。
何况乌氏本为草原部族,自有骑兵护卫,又有大月氏官府暗中照拂,多年来一路坦途,从未失手。
唯独五年前那次——携铁器出关换马,返程途中却被一伙来历不明之人截下。
起初乌氏倮并未在意,只当是某支不知死活的新贼作乱。
便派人前往鲜水河一带查探,欲寻源头,以财了事,不欲兵戈相见。
商者重利,能免祸端,绝不轻启争端。
可派出的人抵达鲜水河后,却不见一名盗匪踪影。
往日盘踞于此的成群马贼,竟如蒸发一般消失无踪。
深入探查后,真相令人胆寒——
上游河岸堆满尸骸,层层叠叠,数以万计。
野犬啃骨,蝇虫蔽日,河水染赤,臭气百里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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