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的铁骑,如同神兵天降,在湖阳城最危急的时刻,狠狠撞入了曹军的侧翼!西凉骑兵悍勇绝伦,来去如风,马超银枪所向,更是无人能挡!曹军正全力攻城,侧翼空虚,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阵脚大乱!
“马超!安敢坏我大事!”夏侯尚在乱军中气得暴跳如雷,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远在上庸的马超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时机拿捏得如此之准,正好在他全力攻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
“结阵!防御!长枪兵上前!弓弩手压制!”夏侯尚到底是曹氏俊杰,临危不乱,嘶声怒吼,指挥大军收缩阵型,试图稳住阵脚。
然而,马超岂会给他机会?他长啸一声,银枪化作漫天寒星,直取夏侯尚中军大纛!“擒贼先擒王!夏侯小儿,纳命来!”
“保护将军!”曹军亲兵拼死抵挡,却被马超如同砍瓜切菜般杀散!夏侯尚见马超如此悍勇,不敢硬接,拔马便走,倚仗兵力优势,层层阻击。
城外杀声震天,战况激烈。城头压力大减,庞统、孙瘸子趁机组织守军,用滚木礌石、金汁火油,将攀城的曹军尽数击退,终于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防线。
郡守府内,周仓重伤昏迷,孙瘸子倾尽所能,用最好的金疮药和固本培元的丹药为其疗伤。庞统坐镇中枢,安抚军民,清点伤亡,加固城防。
激战持续了整整一夜。马超铁骑虽骁勇,但夏侯尚兵力占优,且稳住了阵脚,凭借严整的军阵,渐渐抵住了西凉骑兵的冲击。天亮时分,马超见难以速胜,且士卒疲惫,便虚晃一枪,率军退入东南方向的山区,依险扎营,与湖阳城形成犄角之势。
夏侯尚清点损失,折兵数千,攻城器械损毁大半,士气受挫,又担心马超再次袭击,不得不下令退兵十里,深沟高垒,与湖阳、马超形成对峙之势。
持续数日的惨烈攻防,暂时告一段落。湖阳城,奇迹般地守住了。
三日后,周仓在孙瘸子的全力救治下,终于悠悠转醒。他伤势极重,经脉受损,罡气枯竭,但总算保住了性命。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战况。
庞统一一禀报,言及马超来援,击退夏侯尚,目前三方对峙的局势。
“马超……他为何会来?”周仓靠在榻上,脸色苍白,声音虚弱,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绝不相信马超是出于什么盟友之情前来相助。
庞统沉吟道:“据马超派来的使者言,其听闻荆州剧变,关将军被困,夏侯尚南下,担忧唇亡齿寒,故率兵来援。然,统以为,此乃托词。马超此来,其意有三。”
“哦?哪三意?”
“一者,示好陛下(刘备)与君侯(关羽),博取名声,缓和关系,以免被秋后算账。二者,趁火打劫,插手荆州事务,扩大自身影响力,甚至……觊觎荆北之地。三者,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庞统压低声音,“据潜龙卫密报,马超在上庸,与申耽、申仪等本地豪强矛盾激化,难以立足。此番东来,恐有……借机吞并湖阳,以为根据之念!”
周仓眼中寒光一闪。果然如此!马超狼子野心,岂会做亏本买卖?他这是看准了荆州大乱,关羽生死不明,刘备援军未至,想来个浑水摸鱼!
“他现在何处?兵力如何?”
“驻兵城东南三十里外的黑风寨旧址,兵力约五千,皆是精锐骑兵。”庞统道,“其每日派使者入城,询问司马伤势,言辞虽恭,然要求我军提供粮草补给,并‘邀请’司马伤愈后,前往其营中‘共商抗曹大计’。”
“共商大计?”周仓冷笑,“是想要我湖阳的粮草,还是想把我骗出城去,挟持吞并?”
“司马明鉴。”庞统忧心忡忡,“马超骁勇,其部皆虎狼之师,现与我军毗邻,实乃心腹之患。若其与夏侯尚勾结,或突然翻脸攻城,湖阳危矣!”
周仓沉默片刻,缓缓道:“马超虽险,然目前夏侯尚乃大敌,马超亦需我军为其牵制曹军,短期内应不会撕破脸。当务之急,是稳住他,虚与委蛇,争取时间恢复元气。粮草可酌情供给,但需控制数量,且由我军押运至其营外,不得入城。至于赴宴……就说我重伤未愈,无法行动,待日后伤势好转,再行拜访。”
“统明白。”庞统点头,“然,此非长久之计。马超如卧榻之旁的猛虎,迟早发作。需早作打算。”
“我知道。”周仓深吸一口气,牵动伤口,一阵咳嗽,“眼下局势,敌友难分,步步杀机。江陵情况如何?关将军……可有消息?”
庞统神色一黯,摇了摇头:“江陵依旧被东吴重兵围困,音讯不通。关将军……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陛下那边,伊籍先生已冒死突围入蜀,但蜀道艰难,援军何时能至,尚未可知。”
周仓心沉了下去。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荆州核心已失,自己困守孤城,外有强敌,内有隐患,真正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不!绝不能放弃!
他挣扎着坐起身,眼中重新燃起不屈的火焰:“传令下去!全军戒备,等级提升至最高!加派斥候,严密监控夏侯尚与马超的一举一动!城内实行军管,整训士卒,安抚流民,加固城防!尤其是……后山密道,加派人手看守,作为最后退路!”
“诺!”
“另外,”周仓目光锐利,“派人秘密接触夏侯尚。”
“接触夏侯尚?”庞统一愣。
“对!”周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马超想玩火,我们就给他添把柴!派人散播消息,就说马超欲与我联合,共击夏侯尚。同时,密遣心腹,持我信物,秘密求见夏侯尚,告知其马超乃我军心腹大患,愿与其‘默契’共击马超,事后愿献上部分粮草军械作为‘谢礼’。”
庞统眼中精光一闪:“司马欲行驱虎吞狼、二虎竞食之策?妙啊!如此一来,夏侯尚必疑马超,马超亦惧夏侯尚,双方互相牵制,我军可暂得喘息之机!甚至可诱其相斗,坐收渔利!”
“正是此意!”周仓冷笑,“乱世之中,唯有利益永恒。夏侯尚想取湖阳,马超想吞湖阳,那就让他们先碰一碰!看谁的牙更利!”
计议已定,庞统立刻安排心腹人手,依计行事。
接下来的数日,湖阳城外局势变得愈发诡异。
夏侯尚大军与马超铁骑对峙,小摩擦不断,但大规模战事并未爆发。双方似乎都在观望,等待时机。
湖阳城则大门紧闭,高挂免战牌,全力休整。周仓在孙瘸子的精心调理下,伤势恢复速度惊人,【混沌龙煞罡元】在玄阴煞珠本源的滋养下,也开始缓慢恢复。更让他惊喜的是,经历此次生死搏杀,尤其是最后燃烧本源的爆发,他对龙煞之力的感悟更深了一层,瓶颈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生命值:1800\/2600(重伤恢复中)】
【混沌龙煞罡元:25%(持续恢复)】
【玄阴煞珠契合度:39%(微弱提升)】
【对‘煞’‘战’法则感悟加深…修为:炼神还虚初期(8900\/)】
这一日,周仓正在院中缓缓活动筋骨,适应恢复中的身体,一名亲卫匆匆来报:“司马!马超将军派其弟马岱前来探病,现已至府外!”
马岱?马超的堂弟,亦是西凉骁将。周仓目光一闪,来了!马超终于按捺不住了!
“请马将军客厅相见。”
片刻后,一身戎装的马岱大步走入客厅,对周仓抱拳道:“马岱奉兄之命,特来探望周将军伤势!兄长远在营中,甚是挂念!”
周仓起身还礼,神色疲惫中带着感激:“有劳孟起将军挂念,有劳马岱将军亲临。周某伤势已无大碍,休养些时日便可。此番若非孟起将军神兵天降,湖阳已破,周某亦成泉下之鬼矣!此恩此德,没齿难忘!”说罢,躬身一礼。
马岱连忙扶住:“周将军言重了!你我同为大汉之臣,共抗国贼,理应相互扶持!兄长度日如年,切盼与将军会晤,共商破曹之策!不知将军何时可往营中一叙?”
周仓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孟起将军厚爱,周某感激不尽。只是……唉,实不相瞒,那日与黑袍贼死战,伤了本源,如今虽行动无碍,然罡气涣散,实在不宜远行。况且,夏侯尚大军虎视眈眈,城内亦需人坐镇……可否请孟起将军移驾城中?让周某一尽地主之谊?”
马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掩饰过去,笑道:“兄长亦知将军伤势未愈,本不该叨扰。然,军情紧急,夏侯尚蠢蠢欲动,需早日定计。既然将军不便,那便再等几日。只是……营中粮草将尽,不知将军可否再拨付一些?待击退曹军,必当加倍奉还!”
果然是为了粮草!周仓心中明了,爽快道:“此事好说!湖阳虽困,些许粮草还是拿得出的。明日便遣人送粮五千石至贵营!同袍兄弟,何须言还?”
马岱大喜:“周将军慷慨!岱代兄长谢过!既如此,岱便回去复命,静候将军佳音!”
送走马岱,周仓脸色沉了下来。马超步步紧逼,索要粮草是假,试探虚实、逼他出城是真。必须尽快恢复实力,否则迟早被其吞并。
就在这时,庞统匆匆而入,低声道:“司马,夏侯尚那边有回信了!”
“哦?他怎么说?”
庞统取出一枚蜡丸,捏碎后,取出一张绢帛:“夏侯尚回信,言称已知马超之患,愿与将军‘默契’应对。其提议,五日后,其可佯攻马超大营,请将军出兵夹击,共破马超!事后,愿表奏朝廷,封将军为荆州牧,永镇荆北!”
周仓看完,冷笑一声:“画得一手好饼!想让我与马超火并,他好坐收渔利?回复他,就说我军新败,兵力不足,需时间准备,请其容缓十日。同时,将夏侯尚欲联合我军共击马超的消息,‘不小心’泄露给马超的斥候!”
“妙计!”庞统抚掌,“如此一来,马超必疑夏侯尚,夏侯尚亦知我军拖延,双方猜忌更深!”
“还不够。”周仓眼中寒光闪烁,“马超不是要粮吗?给!但要在粮草中,混入一些‘特殊’的东西……让他的人马,好好‘享受’一番!”
庞统会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统明白!”
暗流汹涌,杀机四伏。湖阳城,这座荆北孤城,在周仓的运筹下,如同一叶在惊涛骇浪中穿梭的扁舟,于绝境中,寻觅着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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