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番夸赞,使得江浸月轻心下却不由得泛起一丝甜意,语气稍缓:“少贫嘴!寻我何事?”
“并无要事,”萧墨摊手,一脸无辜,“方才在附近巡值,还以为娘子会思念我心切,故而亟亟赶来。”
“如何?见为夫前来,娘子可觉欣喜?”
“欣喜你个头!”江浸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何时思念你了?案头这许多文书尚未批阅,哪有闲工夫想你?”
“娘子此言,真真伤透为夫的心了!”萧墨作捧心状,“为夫可是时时刻刻惦念着娘子!用膳时想,安寝时想,便是方才巡值时,心中所念,亦全是娘子安危!”
“凡娘子所经之处,为夫皆以护你周全为首要。但有半分隐患,早已悄然摒除。”
“你看为夫如此殚精竭虑,娘子每日……可否也抽出一丝闲暇,稍稍念及为夫?”
闻听萧墨为护她周全,日夜巡守,江浸月心下一暖,面上却仍故作冷淡:“且看情形罢。若不得闲时,再议。”
“何须再议?此刻便可思念!”萧墨得寸进尺,绕至案后,“娘子批阅文书一上午,定然疲乏了。来,让为夫为你揉揉肩,活络气血。”
“为夫这推拿手法,可是独门秘技,包管娘子舒泰!”
言罢,也不待江浸月应允,一双温热大手已轻轻覆上她那纤柔香肩。
江浸月本欲推拒,然那指尖力道不轻不重,拿捏得恰到好处,揉按之处,酸胀顿消,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松快之感。她身子不由一软,便也由他去了。
“你……从何处学来这等手法?”江浸月闭目享受,随口问道。
“不过是往日闲来,翻阅些杂书,偶有所得罢了。”萧墨信口搪塞,心下却暗笑:呵呵,娘子有所不知,此乃为夫历经“千锤百炼”,方悟出的独门绝技!只是此中“历练”,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江浸月被他按得通体舒泰,连日来的疲惫竟似一扫而空,不由惬意地阖上双眸,沉浸于这片刻安宁。她执掌商号,日理万机,却已许久未曾如此放松。
萧墨见她螓首微垂,长睫轻颤,在透过雕花木窗的暖阳映照下,容颜愈发显得清丽绝俗,不由心旌摇曳。
他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在那光洁如玉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
江浸月蓦然惊醒,下意识便要挣扎,却被萧墨双手按住肩头。她挣了两下,见挣脱不得,又兼方才那吻轻柔如羽,心下竟生出几分异样,便也渐渐不再动弹,只睁着一双秋水明眸,嗔怪地瞪着萧墨。
萧墨见她睁眼,忙直起身,讪讪笑道:“这个……情难自禁,情难自禁!娘子千万海涵!”
“海涵你个头!”江浸月俏脸微红,轻啐道,“你这登徒子,速速离去!莫要扰我处理正事!”
“离去?娘子怎忍心逐客?”萧墨哪肯就走,反手握住江浸月一只柔荑,笑道,“不若移步那边矮榻,品盏香茗,聊聊风月……岂不惬意?”
说着,便欲牵她起身。或许是心下过于激动,步履稍急,竟未留意脚下,袍角被书案一角绊住!
“哎哟!”
萧墨一个趔趄,重心顿失,直向前扑去!他心下暗叫不好,这要在娘子面前摔个结实,颜面何存?慌乱间,双手下意识向前乱抓,欲寻个倚靠。
“呀——!”
江浸月只觉胸前衣襟一紧,随即传来“刺啦”一声轻响!竟是萧墨慌乱中抓住了她的前襟,那上好苏绣的衣料如何经得起这般力道,顿时撕裂开来!
她惊呼一声,本能向后闪避,却忘了身后即是书案。这一退一扯之间,不仅衣衫破损更甚,整个人亦失去平衡,惊呼着向前倒去!
“噗通!”
“噗通!”
两声闷响相继传来。萧墨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而江浸月则收势不住,整个人跌入他怀中。
四目相对,鼻息可闻。更兼唇上传来一片温软触感——竟是阴差阳错,双唇相贴!
江浸月脑中“嗡”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先前被他偷袭轻吻面颊,尚可勉强忍受,眼下这般情形……成何体统?!
她正自羞愤难当,忽觉唇间似有异物企图撬开贝齿,顿时惊醒,猛地一把推开萧墨,坐起身来,双手慌忙掩住胸前破损的衣襟,霞飞双颊,又羞又怒:“你……你这无耻之徒!闭眼!不准看!”
萧墨暗道可惜,方才那滋味着实……然而下一刻,当他目光落在江浸月因慌乱而未能完全遮掩的胸前时,顿时瞪大了双眼!
只见那撕裂的衣襟处,一抹水红色的鸳鸯肚兜若隐若现,衬着雪腻肌肤,更是惊心动魄!
“娘……娘子……”萧墨喉头滚动,声音都有些发干。
江浸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瞧,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慌忙将残破衣襟拢得更紧,声音带着哭腔:“你还看!转过去!快转过去!”
萧墨见她真急了,只得悻悻然背转身去,心下却仍回味无穷。这意外……虽说狼狈,倒也……香艳得紧!
只是不知,娘子盛怒之下,该如何收场?
“不能看?为何不能看?”
萧墨非但不转身,反而理直气壮地挑眉道:“你乃我未过门的娘子,便是我看了,也是天经地义,合乎礼法!”
“再者言,你早晚是我苏家的人,为夫不过是……提前行使些许夫君的权利罢了。”
“什么权利?谁是你娘子了?!”
江浸月气得粉面含霜。
“三媒六聘何在?合卺之礼可行?无凭无据,休要胡言!”
“想看?门儿都没有!”
“速速离去!莫要在此碍眼!”
萧墨耍起无赖,直接仰面躺倒在地,双臂枕于脑后:“不走,偏不走!”
江浸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因衣襟撕裂而略显凌乱的领口,随着她的呼吸更是春光隐现。
这一抹动人的风景,看得萧墨眼睛都直了,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口干舌燥。
“你这登徒子!还敢看!”江浸月羞愤交加,几乎要抓狂,慌忙用手死死捂住胸口。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侍女巧儿略带担忧的询问声:“会长?您……您没事吧?方才屋内似有异响……”
却是二人方才的动静稍大,惊动了外间值守的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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