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凡一有空就跑到隔离区跟魅影妖皇“聊天”。内容天南海北，从末世前的世界聊到各地的风土人情，从修炼心得聊到哲学人生，甚至偶尔还跟她讲讲冷笑话（妖皇全程冷漠脸）。
妖皇大部分时间都闭目养神，对林凡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偶尔被问烦了，才会用冰冷的眼神扫他一眼，或者讥讽几句。但林凡脸皮厚如城墙，完全不在乎，自顾自地说着。
他并非在做无用功。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用【精神感应】细微地观察着妖皇的情绪波动和精神状态。他发现，当自己提到“自由”、“力量”、“吞噬进化”等词汇时，妖皇的精神会出现极其细微的涟漪。而当自己描述曙光城内普通人的生活，孩子们的笑声，或者同伴之间的信任时，她的精神深处则会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波动？那并非向往，更像是一种……遥远的，被遗忘的……触动？
这一天，林凡没有再东拉西扯，而是直接切入核心。
“我知道，你是由无数灵魂和怨念汇聚而成。”林凡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变得平静而严肃，“但在这无数的混乱意识深处，是否还残留着……最初始的那个‘你’？那个在变成这副模样之前，或许也曾是一个普通生灵的‘你’？”
妖皇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依旧闭着眼睛，但林凡敏锐地捕捉到她眉心那金色火焰印记的闪烁频率加快了一丝。
“哼，无意义的假设。”她冷冷回应。
“真的是无意义吗？”林凡步步紧逼，“你渴望吞噬灵魂，是为了力量，还是为了填补某种……空洞？你执着于存在，是因为本能，还是因为……害怕彻底的虚无？”
“闭嘴！”妖皇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被戳中痛处的怒意，周身被压制的气息都出现了一丝紊乱，“本王即是毁灭！即是终结！无需你来妄加揣测！”
林凡心中一动，有门儿！他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对方心灵防线的一丝缝隙。
他没有继续刺激她，而是话锋一转：“你看，无论是为了力量，还是为了存在，跟着我，未必不是一条路。我可以提供给你稳定的能量（当然不是灵魂），甚至可以帮你寻找剥离怨念、纯化本源的方法。总好过你现在这样，被死死封印，力量不断流失，意识也可能在怨恨中逐渐磨灭要强吧？”
妖皇死死地盯着林凡，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内心极不平静。林凡的话，像是一根根针，扎在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些问题上。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沙哑：“你……什么也不懂……滚……”
林凡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他见好就收，关闭了通讯器。
离开隔离区，林凡心情不错。虽然妖皇依旧没有松口，但他能感觉到，对方那看似坚固无比的心灵壁垒，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痕。她并非全无破绽，她对“存在”意义的迷茫，对“本源”的潜在渴望，或许就是突破口。
“看来，光靠嘴炮还不够，得给她来点实际的‘甜头’了……”林凡摸着下巴，思索着下一步计划，“比如，让她感受一下，被‘净化之炎’温和滋养，而不是灼烧毁灭的感觉？”
一个大胆的“温水煮青蛙”式的驯化方案，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通过持续的精神交流与灵魂拷问，林凡初步窥见了魅影妖皇内心的弱点，驯服计划看到了渺茫但真实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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