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的致命逆袭，如同打断了脊梁骨的猛兽，彻底击溃了铁砧镇军队的战斗意志。指挥车化为一团燃烧的废墟，最强悍的重装甲单位被瞬间秒杀，前线的士兵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和最重要的火力支柱。
“反击！全军反击！”辉霜冽的怒吼通过通讯器传遍了整个柏淋防线。
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士气爆棚的柏淋国防军，如同出闸的猛虎，从掩体后、从废墟中跃出，发起了凶猛的反冲击！
“铁砧”号谢尔曼在卡呐利的操控下，如同移动的堡垒，76毫米主炮每一次轰鸣，都能将一处负隅顽抗的敌军火力点或者试图集结的步兵小队炸上天。车顶的m2hb重机枪喷吐着死亡的火舌，收割着溃散的敌军。
“银雨”号的37毫米速射炮不再需要顾忌误伤，弹幕如同犁地般从前向后梳理着死亡走廊，将任何敢于停留的敌军车辆和人员撕碎。
“朔夜”号和“小洁”号m42也从隐蔽处杀出，利用其高机动性，追杀着试图向两侧逃窜的残敌。20毫米机炮和40毫米博福斯炮的怒吼，成为了这些溃兵最后的丧钟。
而两位王牌，更是化身为战场上的死神。
“钢铁壁垒”号虎式坦克，在米歇尔·薇的指挥下，如同不可撼动的钢铁山峰，缓缓前压。88毫米主炮每一次点射，都必然有一辆敌军车辆（哪怕是那辆残存的、试图逃跑的黑色重装甲单位，也在试图转向时被一炮打断履带，随后被第二炮贯穿侧面，化为火球）或者重要的火力点被彻底摧毁。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绝望的压迫。
“暗影猎手”号黑豹坦克，则在巴克·曼那狡黠如狐的战术指挥下，如同真正的暗影猎手，在复杂的街巷中神出鬼没。修长的75毫米炮总是能从最意想不到的角度开火，精准地点名着敌军的军官、技术兵种或者试图组织撤退的小头目。它的机动性让残敌根本无法捕捉其踪迹，往往听到炮声时，死神已经降临。
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与清剿。
铁砧镇的士兵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在失去指挥、王牌尽丧、士气崩溃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他们有的试图依托残骸顽抗，很快就被优势火力消灭；有的丢盔弃甲，向着西面来路亡命奔逃，却大多被机动部队追上击毙；还有的彻底崩溃，跪地举手投降。
约半小时后，枪炮声渐渐稀疏，最终归于沉寂。
西侧主干道及周边区域，已然化作一片修罗场。燃烧的车辆残骸、支离破碎的尸体、散落的奇特武器零件、以及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硝烟混合气味，无不诉说着这场防御反击战的惨烈与……胜利。
“报告指挥官，主要区域清理完毕，击毙敌军约五十人，俘获……一人。”薇拉清冷的声音传来，“他躲在一辆报废的卡车底盘下，被搜索队发现时已经受伤，没有抵抗。”
“只有一个俘虏？”辉霜冽皱了皱眉，“带回来！小心看管！”
很快，这名唯一的俘虏被带到了据点内一间经过加固、原本用作储藏室的临时审讯室内。他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士兵，脸上沾满血污和黑灰，左臂不规则地弯曲着，显然已经骨折，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顽固。
辉霜冽、凯卫尔，以及精通心理学和审讯技巧的艾莉卡（“银雨”车长）负责审讯。王尔和卡呐利则忙着指挥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和修复受损工事。
“名字？隶属单位？铁砧镇的具体位置、兵力、防御部署、后续计划？”辉霜冽没有废话，直接抛出一连串问题。
年轻士兵咬着嘴唇，低下头，一言不发。
艾莉卡走上前，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力量：“你的同伴都死了，指挥系统被摧毁。顽抗没有任何意义。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信息，你可以得到治疗，甚至可能活下去。”
士兵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依旧沉默。
凯卫尔推了推眼镜，冷冷地补充：“或者，我们可以让你体验一些……不那么愉快的方式，来帮助你恢复记忆。”
士兵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随即又变得决绝，嘶哑地说道：“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杀了我吧！”
常规的询问显然无效。对方受过反审讯训练，或者对铁砧镇的忠诚度极高。
辉霜冽眼神冰冷。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跟一个小兵耗下去。铁砧镇的威胁并未解除，他们必须尽快了解这个潜在的敌人。
他对着空气（实则是系统）心中默念：“系统，有没有办法让他开口？‘大记忆恢复术’的那种。”
【叮！检测到管理者审讯需求。】(???)
【提供‘深度信息提取’服务套餐：】
【套餐A：物理 persuasion（物理说服）。通过精密控制的疼痛刺激，突破其心理防线。优点：成本低（仅需少量积分购买‘精准电击笔’或‘神经刺激剂’）。缺点：过程不雅，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或死亡，信息真实性需甄别。】
【套餐b：化学 persuasion（化学说服）。使用特制‘吐真剂’，松弛其大脑防御机制，引导其说出所知信息。优点：信息连贯性较好，痛苦较小。缺点：需要一定作用时间，对个体体质有要求，可能产生混乱信息。】
【套餐c：精神 persuasion（精神说服）。本系统直接介入，进行浅层意识扫描与信息读取。优点：高效、准确、无痛苦。缺点：消耗积分较高（5000点），且可能对其大脑造成不可逆的轻微损伤（变白痴风险）。】
【请问选择哪种套餐？】
辉霜冽看着那个一脸倔强、但眼神深处藏着恐惧的年轻士兵，又想到铁砧镇那诡异的技术和潜在的威胁，心中迅速做出了决定。
“选c！系统，立刻进行精神读取！我要知道他脑子里所有关于铁砧镇的情报！”他需要的是最准确、最快速的信息，至于这个俘虏的下场……在末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指令确认！扣除积分5000点！开始‘精神说服’……】
一道微不可察的白色光束从天花板落下，笼罩了那名士兵的头部。士兵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迷茫，嘴巴无意识地张开。
一连串清晰而机械的信息，如同录音播放般，从他口中流淌出来：
“铁砧镇……位于柏淋市西偏北方向约八十公里……原‘第七自动化精密机械制造厂’地下掩体改造而成……”
“常备战斗人员……约三百人，配备……混合动力步枪、破障者火箭筒、‘幽魂’重型步战机甲（即黑色装甲单位，现存三台，此次出动两台）……”
“镇长……名叫‘博士’，真实姓名未知……技术负责人……”
“防御体系……依靠工厂原有坚固结构，加装能量屏障发生器（弱点在东南角冷却塔）……自动化炮塔……”
“近期计划……吞并周边幸存者据点，整合资源……目标是在一年内……重建区域霸权……”
“……有一条秘密物资通道，位于……”
大量的情报，包括兵力部署图、防御弱点、技术特点、资源储备点、甚至一些中低级军官的性格癖好，都被系统和盘托出！
几分钟后，白光消散。士兵眼神依旧空洞，嘴角流下一丝涎水，瘫软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信息获取完毕。
辉霜冽看着这个已经变成白痴的俘虏，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对着看守的民兵挥了挥手：
“按照约定，我们不会杀他。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喂点水，然后……放他走。”
民兵愣了一下，但还是执行了命令。他们将骨折的手臂简单固定，给了他一小瓶水，然后将他带到了柏淋市的西侧边缘。
那名士兵眼神呆滞，步履蹒跚，如同行尸走肉般，朝着西面，他来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废墟的阴影中，辉霜冽接通了凯卫尔的专用通讯频道，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凯卫尔，‘清理’掉他。做得干净点，伪装成……被变异生物袭击，或者失足摔死。”
“明白。”凯卫尔没有任何犹豫，冷静地回应。他端起他的莫辛-纳甘狙击步枪，如同幽灵般消失在据点的高处。
半小时后，凯卫尔回报：“目标已‘净化’。现场已处理，无痕迹。”
放他走，是表面的承诺。
做掉他，是现实的必要。
既维持了（表面的）道义，又杜绝了任何情报泄露的风险。这就是末日的生存法则，冰冷，而有效。
辉霜冽转过身，看向东方初升的、照耀着这片刚刚经历血火洗礼的土地的朝阳，眼神深邃。
战争暂时结束了，但更大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拥有了铁砧镇详细情报的柏淋，是选择被动防御，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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