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猩红鸟喙,都滴下粘稠暗红液体。
那些液体落地瞬间“滋啦”腐蚀出蜂窝状坑洞!
不好!
木无悔大惊,这是阳鹊要化丧的征兆。
她只能放弃蜈蚣去赶走它,
“王大哥,块退道艮位!”
赶紧对着身边有些呆愣的王建国喊一声后,
就见数十只化作丧的喜鹊,已经尖啸俯冲,卷起地面积腐叶,朝着他们这边袭来。
“他姥姥的,是坤地泣血,‘地脉溃脓’啊!”
王建国妈了一声,赶紧从工具箱翻出一面青铜阴镜。
然后悍然迎上,
镜面青光与那如黑漩涡一般的丧鹊群后。
一部分,丧鹊竟然被烧焦在地上。
而身边的蜈蚣也加入了乱斗。
木无悔则赶紧指蘸朱砂掏出画的“破秽符”,
符光没入罗盘便大声喊道,
“巽风助离火——燃!”
随后,就有三道离火符借东南风势炸成火墙,将剩下的丧鹊撞火爆裂! “噗嗤!”
鹊的尸身倒地一片后,
身体竟然钻出一群黏腻暗红血蚯蚓,
蜈蚣看到后,赶紧张开大嘴,口气一缩, 无数蚯蚓便进入腹中后。
那枯树也化作黑灰,随风消失。
蜈蚣也满足地缩回木无悔腕间,
甲壳上金纹路也更亮了一丝。
木无悔这才和王建国进到了乱葬岗里面。
周围虽然怨气已经所剩无几,
但乱葬岗深处弥漫的死寂与阴气却更加浓郁。
木无悔眉头紧锁的看着地上,那会被丧鹊们腐蚀出的蜂窝状坑洞说道:“王大哥,咱们刚消灭的鹊。由吉转凶,成了‘守户之鸠’,我总觉像是被某些东西侵蚀的。”
王建国听后,面色凝重地点头:
“木丫头,你猜测的没错。
这喜鹊本就恋阳厌阴,此地枯木丛生,死气盘踞,本不该有鹊鸟栖息。但它们还是常年聚集于此,恰恰说明这乱葬岗深处,
有东西在持续散发着吸引它们、又最终扭曲它们的……大凶之物!
恐怕就是我们要找的刘婧尸身所在。”
等木无悔和王建国踏入乱葬岗中心时,
眼前的景象也让两人呼吸一窒。
与外围的荒芜破败截然不同,
一片被精心打理过的青石板空地中央,
两座并排的青石墓冢静静矗立。
左边墓碑刻着:爱妻 李苏 之墓。
右边则是:爱女 刘婧 之墓。
墓冢用料考究,雕刻精细,周围虽寸草不生,却干净得近乎诡异。
“这…”身旁的王建国倒吸一口凉气,
缝尸匠的本能让他对尸骨安息之地有着天然的敬畏,
但眼前的“体面”却透着说不出的违和,
“刘婧的墓?就在这里?还修得这么好?
刘万山那老东西唱的是哪一出?”
木无悔则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又股巨大的矛盾感冲击着她的认知,
一个被亲生父亲斩首、头颅被邪法包裹镇压在枯树下的女儿,
尸身却葬在与发妻并列的“爱女”墓穴中?
这到底是在真正在忏悔,还是在伪装他的虚伪?
“王大哥,”
她声音带着凝重,
上前用指尖拂过冰冷光滑的墓碑表面,
“你看这墓园,干净得不沾一丝尘埃怨气,
连外围那些无主孤魂都远远避开。还有我和灰隼先生发现的头颅是充满煞气的。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根本不是安息之所,
而是镇封之地!
那些丧鹊,被这墓穴里的‘东西’吸引而来,
又被其力量扭曲成守卫,阻止外人靠近!
所以,我们刚才灭掉的,不过是外围的看门狗罢了!”
“那我们现在直接挖开这俩墓?”
王建国此时有些摸不到头脑问道,
“不,现在不能动。咱们得先抓只鬼问问。当年到底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咱们才对症下手。”
王建国闻言,眉头紧锁,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工具箱边缘:
“丫头,你要抓鬼问寻?
可这大白天的,阳气正盛,寻常小鬼怕是连头都不敢冒。”
“王大哥,请放心。寻常小鬼不敢,但这乱坟岗怨气深重,
必有积年老鬼盘踞,或有执念深重者徘徊。”
说话间,木无悔目光扫过荒凉破败的乱葬岗,
最终落在那两座精致得格格不入的墓冢上,
“况且它们受此地阴煞滋养,或许能扛住些许阳气。
而且,我还带了有这个。”
她说着,从黑色背包里抽出那把特制的黑色大阴伞,
不同给刘迪那把折叠款。这伞打开后。
伞骨漆黑如墨,伞面内衬绣着繁复的引魂符文。
她走到李苏墓碑旁一棵相对粗壮的枯松树下,
将阴伞稳稳撑开,插在树影最浓处。
接着,又取出一大把混合了特制香灰与引魂草药的线香,
在伞下空地密密麻麻插了七七四十九根,
指尖蘸取朱砂,凌空一点。
“引魂香,聚阴伞,开鬼门!”
木无悔低喝一声,朱砂光点没入香头。
“嗤啦——”一声后,
四十九根线香,便无火自燃起来。
在阴伞的遮蔽下,
青烟也袅袅升起,
带着一种对阴魂而言难以抗拒的奇异香气。
如同有生命般缓缓凝聚、盘旋,在伞下形成一片朦胧的、隔绝阳气的特殊区域。
木无悔这才,带着王建国退后几步,屏息凝神。
约莫一刻钟后,
伞下的烟气便骤然剧烈翻腾起来!
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搅动。
青烟扭曲、凝聚,一个佝偻、模糊的身影在烟气中艰难地显形。
那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粗布斜襟褂子的老妪鬼魂。
她身形虚幻,面容枯槁,布满皱纹的脸上,
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历经沧桑的麻木与一丝残留的清明。
正贪婪地、近乎疯狂地深吸着线香的烟气,
每一次吸食,虚幻的身体便凝实一分,
那麻木的眼神也似乎多了一点活气。
良久,老妪鬼魂才满足地发出一声悠长的的叹息。
她颤巍巍地对着木无悔和王建国的方向,
行了一个极其古老、几乎失传的万福礼,声音沙哑干涩:
“老身…谢过二位贵人布施香火…解我百年饥馑…”
她抬起浑浊的眼,带着深深的困惑
“但这乱葬岗怨气冲天,活人避之不及。
二位贵人福泽深厚,缘何涉足此等凶险之地?”
木无悔这才上前一步,拱手还了一个简礼,直指核心:
“老人家,晚辈木无悔,受刘家后人所托,前来探查此地异变之源,尤与这刘婧小姐之墓有关。”
她说着便指向那两座并排的精致墓冢,
“此地煞气凝结,凶局暗藏,外围更有丧鹊守户,绝非善地。
老人家,久居于此,可知其中缘由?刘万山为何如此安置其女?那李苏夫人之墓,又是否…另有玄机?”
老妪听到木无悔提到的刘婧。
忽然浑浊的眼珠转动,深深看了一眼刘婧的墓碑,
又瞥了一眼旁边李苏的墓,
枯槁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
“刘万山…嘿…好一个‘爱妻’、‘爱女’!”
她声音嘶哑,带着深入寒意,
“二位贵人既问,那老身便说些陈年旧事,也算报这香火之恩。只是…听完之后,白日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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