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汉语气低沉地说：“老人是被保鲜膜包裹窒息而亡，小女孩则是被强行灌入消毒液致死，那只狗被扔进洗衣机活活搅死。”
说完，他拿出几张死者的照片，高守与如枫看完后都满脸愤怒。
“这些禽兽，连狗都不如！”如枫忍不住咒骂，哪怕她身为杀手，也无法容忍对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下手。
一个年纪尚幼的女孩，被如此残忍地虐杀，行凶之人简直毫无人性。
看过照片后，高守皱眉问道：“这个凶手的确该死，但这和IcE有什么关联？是他们干的？”
苏天汉答道：“从作案手法来看，与王昌一贯的手法几乎一致。他每次执行任务，都喜欢用极端手段折磨目标。”
“还有别的证据吗？”高守再问。
苏天汉反问：“你前天刚完成一项任务，刺杀了一名污点证人，对吧？”
“没错！”高守虽不解对方为何突然发问，但仍坚定地应声。
“你不是第一个被派去取他性命的人，此前还有一名杀手行动失利。按IcE的规则，任务失败者必须以死谢罪，那个人后来销声匿迹，多半已被IcE清除。”
高守颔首，对此条铁律并不陌生，也深信那名失败者早已命丧黄泉。
苏天汉接着说：“那名杀手正是这位死者的儿子，而那个小女孩不过是偶然经过。你觉得，这事会不会是IcE与王昌联手策划的？”
“这群畜生！杀了杀手不算，竟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高守眼中燃起怒火，恨不得立刻将那两人除之而后快。
要知道，能干出这种事，说明IcE与王昌早已习惯如此行事，也许此前早已犯下无数类似罪行。
残害无辜本就罪无可恕，更何况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对待一个毫无防备的路人。
这对高守与如枫这样有原则的人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
苏天汉所言之事，彻底点燃了高守的愤怒。
他虽是杀手，却始终坚持自己的底线。
一旦逾越，他从不动手。
正因如此，他对这种行径尤为痛恨，恨不得亲手终结IcE与王昌的性命。
待情绪稍平，高守开口问道：“苏先生，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很欣赏你，所以想请你来帮我做事。”苏天汉答道。
这才是他请高守前来的真正目的。一位有原则的金牌杀手，对他而言极具价值。
若有机会，他极愿将此人纳入麾下。
听罢，高守颇感意外，忍不住笑出声：“我是杀手，你是探长，这是不是算黑白联手？”
“在这个世道，警察和杀手又有什么分别？除去那一身制服，警察未必比杀手干净多少。”
这番话令高守颇为震惊，他没想到一个探长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坦率得令人意外。
也正是这番言语，让高守对苏天汉的认同感又深了几分。
高守回应道：“但我习惯了自由自在，不喜欢受拘束，恐怕难以接受你的好意。”
“自由，不是拒绝的理由。”
苏天汉淡淡道：“一个人孤军奋战终究寂寞，若能与志趣相投的人并肩而行，做自己热爱的事，岂不更令人畅快？”
“志趣相投？”高守轻声重复。
苏天汉接着说：“没错，联手铲除那些该死之人。但与杀手不同，我们拥有自由，想停手就停手，不必担心被组织抛弃或追杀！”
他看着对方，语气坚定：“你先来帮我，若日后觉得不合心意，随时可以抽身，我绝不会勉强你。”
这番话让高守内心有所触动。能自由选择去留，比那些冷血的杀手组织强太多了。
思索片刻，高守点头回应：“行，我跟你干！”
对高守而言，身为杀手，原本就需要依托一个组织生存。与其投身那些无情的杀手集团，不如跟随眼前这位人物，说不定能闯出一番新天地。就算最后不合适，也可以离开，毫无束缚。
他最终认定，先接受这个提议并无不妥，反正没有太多限制。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苏天汉为人值得信赖，跟随他做事，远胜过在杀手组织中挣扎求生。
要知道，像IcE这样的杀手组织，一旦任务失败，不仅会抛弃执行者，甚至会连累他们的亲人。其他组织的做法也差不多，残酷无情。
相比之下，苏天汉开出的条件显然温和得多，也让高守愿意尝试一次，哪怕最后放弃也无妨。
“那我现在就去对付IcE和王昌？”高守问。
“不。”苏天汉摇头，“IcE和王昌由我来处理，你去清理那些替IcE效力的杀手，可以吗？”
“没问题！”
高守应了一声，便立刻动身离开。
IcE手下的杀手众多，他们豢养了一群冷血的枪手。高守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这些人的情报，然后——一一清除。
一旁的如枫忍不住开口：“我能做什么？让我也一起去吧！”
苏天汉却语气坚决：“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养好身体，其他的都不用管。”
听他这么说，如枫皱起眉头：“你是觉得我帮不上你？”
“不是你有没有能力的问题，而是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恢复健康，我不想你的病情出现任何意外。”
苏天汉继续说道：“别忘了我的身份，对付IcE和王昌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如枫仍有些疑惑：“虽然他们都是杀手，但如果没有证据，你也动不了他们吧？”
苏天汉轻笑一声：“动他们，还需要讲证据？”
“如果警察真那么讲究证据，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口碑。”
“总之，你安心养病，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他起身，径直离开。
半小时后。
苏天汉这次重返画廊，身边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他带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员，迅速将整座建筑团团围住。
他一到达现场便高声下令：“所有人统统带走，一个都不许漏掉！”
随着话音落下，大批警察立刻冲入画廊内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抓人？”IcE面对突如其来的场面，脸色顿时一变。
她随即看向苏天汉，语气带着一丝勉强的镇定：“苏探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
“IcE，你雇人杀人，还出价一百万要我的命，你说我该不该来这一趟？”苏天汉冷冷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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