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厌”往“小离仑”怀里又蹭了蹭,看着院子里精力旺盛的孩子们,忍不住嘟囔:“想当初没有这些崽崽的时候,我不也经常变小陪安世玩吗?那时候多清净,哪像现在,一个个跟小马达似的,跑起来就不停歇。”
叶安世刚好听到,凑过来说:“以前远舟叔叔变小了,会陪我爬树掏鸟窝,还会变果子给我吃呢。”
“那是,你远舟叔叔本事大着呢。”“小朱厌”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随即又垮下脸,“可现在不行了,这几个小家伙加起来,比你以前闹腾十倍。”
“小离仑”被他逗笑,指尖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你呀,以前陪安世玩的时候,不也乐在其中?现在不过是多了几个孩子,就嫌麻烦了?”
“哪能啊。”“小朱厌”立刻反驳,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追逐打闹的孩子们,“就是……就是觉得他们跑得太快,我这‘小身板’快跟不上了。”
正说着,魏无羡和薛洋疯跑过来,一个拽住“小朱厌”的胳膊,一个拉住“小离仑”的手,齐声喊:“师公!娘亲!来玩捉迷藏啊!”
“小朱厌”被拽得一个趔趄,刚想说“不去”,就对上两个孩子亮晶晶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小离仑”笑着拍了拍他们的手:“好啊,不过得说好,不许跑到后山深处去,那里树多,容易摔跤。”
“知道啦!”两个孩子齐声应着,立刻拉着他们往院子角落跑。
叶安世、司空千落和雷无桀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商量着规则。孟瑶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笑,时不时帮着提醒几句“别吵了”“石头剪刀布决定谁找”。
最后定下由“小朱厌”先找,其他人藏起来。“小朱厌”被蒙上眼睛,嘴里数着数,耳朵却支棱着听动静——魏无羡的脚步声最响,薛洋总爱往树后钻,叶安世喜欢躲在禅房门后,雷无桀和司空千落大概会凑到一起……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故意放慢了数数的速度,好让他们藏得更稳妥些。
“小离仑”没参与躲藏,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阳光落在他身上,白衣泛着淡淡的光晕。等“小朱厌”数完数,摘下蒙眼布,他还轻声提醒:“东边的槐树后面,好像有动静哦。”
“小朱厌”挑眉看了他一眼,故意大声说:“是吗?那我先去东边找找!”脚下却一转,径直往西边的禅房走去——他早听见叶安世躲在门后憋笑的声音了。
果然,刚走到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是叶安世的低呼。“小朱厌”一把推开门,笑道:“抓到你啦!”
叶安世拍着胸口,笑着认输:“远舟叔叔好厉害!”
院子里很快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欢呼与懊恼声——“小朱厌”总能精准地找到藏起来的孩子,有时是听见了呼吸声,有时是看到了晃动的树叶,偶尔还会被“小离仑”不动声色地“出卖”一下。
薛洋被找到时,还不服气地说:“爹爹肯定偷看了!”
“小朱厌”捏了捏他的脸:“你爹爹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你,谁让你藏的时候总爱拽树叶玩?”
孩子们笑得更欢了,连一旁看书的苏慕遮都忍不住放下书卷,饶有兴致地看着。忘忧大师站在廊下,看着这满院的稚影,眼底的笑意愈发慈和。
玩到日头渐高,孩子们终于累了,一个个瘫坐在石凳上,大口喘着气。“小朱厌”也靠在“小离仑”身边,满头白发被汗浸湿,贴在额头上,却笑得一脸满足。
“怎么样,陪崽崽们玩,是不是也挺有意思?”“小离仑”帮他擦了擦汗,柔声问。
“小朱厌”哼了一声,嘴角却翘得老高:“也就……也就那么点意思吧。”
阳光穿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旧时光里陪叶安世嬉闹的记忆,与此刻拥着一群崽崽欢笑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温暖得让人心头发烫。或许热闹是比清净多了几分琐碎,但这份被孩子们围绕的欢喜,却是世间最珍贵的馈赠。
离仑看着朱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悄悄握紧了他的手——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他们在一起,不管是变大还是变小,都是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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