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树立刻用所有能动的藤蔓疯狂点头上下摆动，主干发出讨好的嗡鸣。
白貂也赶紧窜过来，不顾尾巴的悲伤，用脑袋拼命蹭苏宁宁的腿，小爪子指着自己秃了一点的尾巴，又“呜呜”两声，眼神可怜兮兮，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在表功求安慰。
“噗…”
系统猫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从苏宁宁肩膀上探出头
“喵哈哈！宁宁！你这武力收服效果拔群啊！看把这俩孩子吓的！一个哭唧唧一个尾巴都秃了！这沙雕气息扑面而来！”
苏宁宁也忍俊不禁，接过那个亮闪闪的破发卡随手扔进空间，本着不要白不的原则，拍了拍变异树的主干
“以后你就叫…‘吱吱’好了，你，”
她指了指还在为尾巴哀悼的白貂
“就叫‘秃秃’。”
白貂秃秃：“吱？！”
（抗议！强烈抗议！）”
吱吱树的藤蔓无力地垂落
好像也不是很好听…但比挨打好…
“抗议无效。”
苏宁宁心情大好：“能变小点不？这么大块头怎么跟我走？”
吱吱树似乎听懂了，主干光芒微闪，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庞大的身躯开始缓缓收缩，根系缠绕凝聚，最后变得大约两米左右的高度，枝杈也收拢了许多，虽然还是怪异，但至少能灵活行动了，看起来…更像一个张牙舞爪的瘦高个儿了。
秃秃立刻窜到了吱吱的头顶，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新窝，虽然还在时不时心疼地舔自己焦黑的尾巴尖。
“走了，‘吱吱’，‘秃秃’，跟上！”
她招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吱吱树立刻迈着它的“根须小腿”，吭哧吭哧地跟上，动作略显笨拙但速度不慢。
秃秃则在它头顶上“吱吱”叫着，像是在指挥方向。
一人一猫一树一貂，组合成一个极其怪异却又莫名和谐的队伍，离开了这座商场。
当苏宁宁带着她的“新成员”回到工厂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工厂内的景象让她微微挑眉——迟沐和小丫完好无损地守着，地上多了几个被捆成粽子、鼻青脸肿的家伙，其他幸存者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宁姐！”
看到苏宁宁回来，还带着这么两个…奇特的“东西”，迟沐和小丫都松了口气，随即面露惊讶和好奇。
刘春和也从爷爷身后探出头，看着吱吱和秃秃，眼睛眨了眨。
“嗯，解决了几个小麻烦？”
苏宁宁扫了一眼地上的人。
“嗯，按你的吩咐，没留情，我直接咔咔就是几下，全部放到。”
迟沐点头，语气平静，实则心里波涛汹涌。
这时，后面的吱吱好奇地把“脑袋”顶部枝杈探进厂房大门。
“吱——？”
（人？你们能吃吗？我们是老大的新小弟）
秃秃也站在它头顶，狐假虎威地挺起小胸脯：“吱！”
（没错！是我们！老大的新小弟！）
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和怪异组合，把工厂里的幸存者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连连！
“安静！”苏宁宁不耐烦地呵斥一声。
吱吱立刻怂了，缩回“脑袋”，藤蔓讨好地递过来一个它路上捡的、压扁了的空罐头盒。
秃秃也立刻跳下来，窜到苏宁宁脚边打滚卖萌，露出它那有点秃焦的尾巴尖。
迟沐、小丫、刘富贵：“……”
系统猫：“喵哈哈哈！本喵受不了了！这俩活宝是从哪个搞笑漫画里跑出来的？”
苏宁宁扶额，有点想退货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把空罐头盒收了，空间里废品回收站+1。
晨曦终于完全照亮了大地。
苏宁宁小队收拾妥当，准备离开。
吱吱缩小了身形，大约一人高，根系盘绕成坐垫状，被苏宁宁安排蹲在了中巴车车顶，反正它也不怕风吹日晒。
秃秃则得意地窝在吱吱的枝杈里，把那里当成了貂窝。
就在车队即将启动时，那个王主任竟然挣扎着爬起来，带着剩下那群面黄肌瘦的幸存者，“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哭喊道
“女英雄！女菩萨！求求您！带我们一起走吧！留下我们就是等死啊！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求求您了！”
“带我们走吧！”
哭喊声哀求声响成一片。
苏宁宁坐在车里，连车窗都懒得完全摇下，只露出半张冷艳的侧脸，声音透过缝隙传出，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跟着我干什么？一群胆小怕死的，咋的，我很闲吗？是能帮我砍丧尸还是能帮我找物资？除了会哭会跪会道德绑架，你们有用吗？”
她的话像冰锥一样刺入每个幸存者的心脏。
“自己没本事守住，被抢了怪谁？被欺负了只敢缩着，看到机会就想捡便宜，看到强者就想依附，末世里，你们这样的，除了当累赘和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白眼狼，还能是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李建国和他怀里的孩子，稍微停顿了半秒
“自己想办法活下去吧，是死是活，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别指望谁当你们的救世主。”
说完，她根本不给对方再哀求的机会，直接升起车窗。
“迟沐，开车。”
引擎轰鸣，车队缓缓启动，毫不留恋地驶离了这座充满绝望和苟延残喘的工厂。
车顶上，吱吱的枝杈随风轻微摇晃。秃秃从枝杈里探出小脑袋，看了看后面那些越来越小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身影，又缩了回去，舔了舔自己焦黑的尾巴尖，似乎觉得还是跟着现在这个老大比较有前途，虽然老大有点凶，还会烧尾巴。
……
中巴车在荒芜的公路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龟裂的沥青路面，扬起一片灰尘。
道路两旁是破败的景象：废弃的车辆锈迹斑斑，有的侧翻在路边，有的车窗破碎，里面空无一人；
残破的建筑立在那里，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石；
干枯的树木枝杈扭曲，像绝望的手臂伸向灰蒙蒙的天空。
偶尔能看到几个游荡的丧尸，在废墟间蹒跚而行，听到车声便会迟钝地转过头，发出低沉的嘶吼。
迟沐熟练地转动方向盘，避开那些障碍物，小丫则警戒地盯着窗外，手中短刀反射着冷光。
车顶，缩小到一人高的吱吱树稳稳盘踞，根系如同灵活的触须般缠绕固定。
秃秃白貂则窝在它的枝杈里，时不时心疼地舔舔自己那撮焦黑的尾巴尖，发出委屈的“吱吱”声。
车内，气氛倒是难得的轻松。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给所有事物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苏宁宁甚至从空间里摸出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蓝牙小音箱，放着节奏感极强的广场舞神曲《最炫民族风》，身体还跟着微微晃动，手指在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打着拍子。
宁姐，咱这bGm…是不是有点太喜庆了？
迟沐握着方向盘，忍不住吐槽。
这音乐跟窗外荒芜的末世废墟简直格格不入。
你懂什么？
苏宁宁白了他一眼，拍了拍肚子
这叫胎教！让我崽从小感受一下世界的参差与欢乐，别整天苦大仇深的，跟你似的。心态要好，懂不懂？
小丫在旁边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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