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再纠结砌墙的事，继续在暗门周围的岩壁上摸索。姜浩的指尖突然触到一处不一样的触感——不是岩壁的粗糙颗粒，而是一个光滑的圆形凹陷，直径2倍拇指盖大小，边缘打磨得十分规整，极难发现。
“一鸣，快过来！”姜浩赶紧招手，手电筒的光聚焦在那个凹陷上，“你看这圆形印记，像什么？”
乔一鸣凑过来，盯着凹陷看了半天，突然解开衣服：“这形状……像我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可惜啊，之前手头紧，我把玉佩当给典当行了，换了点钱应急。”
“你穷疯了？连祖传的玉佩都当？”姜浩先是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了？快把玉佩拿出来，别在这儿装了。”
乔一鸣眼睛瞪得溜圆，满是吃惊：“这你都能猜到？我之前确实当了，后来用你给的那张银行卡里的钱，又给赎了回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啊！”
“忘了我能预知未来了？”姜浩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乔一鸣赶紧从脖子上解下红绳，掏出那块温润的白玉佩——玉佩正是圆形，上面刻着模糊的云纹，大小和凹陷严丝合缝。
他将玉佩往凹陷里一放，可半天没动静。“没反应啊？”乔一鸣皱起眉，伸手想把玉佩拿下来。
“等等，你往里按一下，或者试着旋转半圈试试。”姜浩根据之前的预判，这种机关往往需要特定操作。乔一鸣依言照做，指尖按住玉佩轻轻往里推，同时顺时针旋转了半圈——只听“咔嗒”一声轻响，放玉佩的位置突然往下凹陷，岩壁内侧弹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两人对视一眼，都难掩兴奋。乔一鸣一把掀开油纸，打开木盒——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两把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和暗门的钥匙口正好匹配。
“这就对上了！”姜浩拿起一把钥匙，对着光端详，“两把钥匙不好保存，还容易丢失，设计门的人肯定想到了‘玉佩代代相传’的道理，才把开启机关设在玉佩上——知道玉佩的人，自然是能继承钥匙的自家人。”
“你这马后炮说得倒挺溜！”乔一鸣笑着抢过另一把钥匙，催促道，“别感慨了，赶紧把门打开，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姜浩没反驳，拿着钥匙走到左边的钥匙口，将钥匙插了进去：“对了，你说这防空洞到底是日本鬼子修的，还是咱们老辈人修的？”
乔一鸣正往右边钥匙口插钥匙的手顿了顿，没说话——他也说不清，毕竟暗门的工艺和鬼子地堡的粗糙风格完全不同。
“我猜可能都有。”姜浩一边转动钥匙，一边分析，“说不定咱们老辈人早就开凿了这个天然洞口，还藏了暗门；后来日本鬼子占领这里，没发现暗门，就顺着洞口往里延伸，修了后面的地堡和防空通道。你看这暗门的钥匙是黄铜的，明显是老物件，比鬼子修地堡的时间早多了。”
话音刚落，两把钥匙同时转动到位，“吱呀”一声，那扇伪装成岩壁的暗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更浓重的霉味夹杂着陈旧的尘土气息涌了出来，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去，只能看到一条更深邃的黑暗通道，不知通向何处。
暗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隧道，岩壁上还残留着人工开凿的痕迹。姜浩目光扫过墙面，很快在右侧发现一个嵌在岩缝里的火把——火把杆是粗壮的松木，表面裹着一层防潮的桐油，看起来还能点燃。他伸手取下火把，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橘红色的火焰瞬间照亮了前方的路，比手电筒的光束更暖，也更能驱散隧道里的阴冷。
“脚下小心。”姜浩举着火把走在前面，隧道地面倾斜向下，布满湿滑的青苔，每一步都得踩稳。乔一鸣跟在后面。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大概10分钟，前方的火光突然被一片黑暗截断——隧道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黑的水面，水波在火光下轻轻晃动，不知有多深。
姜浩蹲下身，火把凑近水面，仔细观察着水流方向：“这水很稳，没有漩涡，应该是挠力河支流的下方。看隧道的开凿痕迹，肯定是先有这隧道，后来挠力河改道，才形成现在的流域线路。“咱们潜水过去应该没什么危险，这河面看着大概 30米宽，底下被水浸没的隧道长度，至少也得 30米以上。”
“万一整个水下隧道都被灌满了呢？”乔一鸣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担忧，“咱们连个防护都没有，要是中途没力气了，或者碰到什么障碍物，根本没法自救。要不咱们先回去，找套潜水服和氧气瓶再来？”
“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姜浩忍不住笑了，“咱们这小县城，哪有地方找潜水服？氧气瓶更是想都别想。再说，小时候咱们在村后的池塘里潜水，一次能游 50米，这点距离算什么？”
“你都说那是小时候了！”乔一鸣急了，“现在咱们都成年了，肺活量早就不如以前，而且这还是地下冷水，跟池塘里的温水能一样吗？”
姜浩知道乔一鸣是担心两人的安全，他沉默了几秒，站起身拍了拍乔一鸣的肩膀：
“这样，我先下去试试。如果前面真的被水灌满，或者有危险，我马上游回来。你在这儿等着，要是我十分钟没上来，你就赶紧出去找人帮忙。”
“不行！”乔一鸣想都没想就拒绝，语气坚定，“要死一起死，我陪你下去。”
姜浩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那还是你死吧，我可不想死——我还没跟吴雪领证呢。”
“少废话！”乔一鸣笑骂着推了他一把，“赶紧的，早死早超生！”
两人不再多说，脱掉外套和鞋子，只留贴身衣物。姜浩深吸一口气，率先跳入水中，冰凉的河水瞬间裹住身体，他强忍着寒意，潜水游去。乔一鸣紧随其后，双臂用力划水，紧紧跟在姜浩身后。
水下一片漆黑，只能凭着感觉往前游。就在两人快要憋不住气，胸口闷得发疼时，姜浩突然感觉头顶碰到了硬物——他猛地抬头，脑袋露出水面，大口喘着气，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条暗河之中！
乔一鸣也跟着探出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惊叹：“这也太厉害了！古人竟然能想到在隧道下方修一条暗河，这样就算上面的防空洞积再多水，也能顺着暗河排走，根本不用担心被淹！”
姜浩抹了把脸上的水，甩了甩手电筒上的水，照亮了暗河两侧的岩壁：
“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能有这么精巧的设计，这里肯定藏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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