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乔一鸣拐进街角的老巷，熟悉的“星宇游戏厅”招牌赫然映入眼帘——红色灯箱有些褪色，玻璃门上还贴着泛黄的“游戏币买十送二”海报，跟高中时几乎没什么两样。
推开门，机器运转的“哗啦啦”声、玩家的欢呼声扑面而来，瞬间勾起了三人的青春记忆。
吧台后坐着的还是那个秃头老板，头顶只剩一圈稀疏的黑发。
可原本坐在他旁边的老板娘不见了，换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扎着高马尾，正熟练地给客人兑换游戏币，笑容甜滋滋的。
“王老板，好久不见啊！”
乔一鸣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熟络。
秃头老板抬头一看，认出是他们，立刻放下账本站起来，脸上堆起笑容：
“哟！是一鸣、姜浩、郭峰啊！好些年没见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他一边说，一边让年轻姑娘给三人倒饮料。
“这几年总听人说一鸣你出息了，当警察了，没想到今天能过来！”
几人围着吧台寒暄起来，从当年常玩的机器聊到县城的变化，气氛格外热络。
乔一鸣目光扫过年轻姑娘，又看向秃头老板，笑着调侃：
“行啊王老板，这么多年不见，你这手段可以啊！老板娘一个接着一个换，还越换越好看！”
这话让年轻姑娘瞬间红了脸，低头抿着嘴笑。
秃头老板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着手求饶：
“别别别，一鸣兄弟，你可别拿哥哥开玩笑！”
他怕乔一鸣再打趣，赶紧转移话题，拍着胸脯说：
“今儿你们能来，就是给哥哥面子！你们玩，所有机器随便玩，游戏币我包了！赢了的币你们随便换，输了算哥哥的，怎么样？”
“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乔一鸣笑着应下，朝着吧台挥了挥手，“王老板，先给我们一人来一百个币子！”
年轻姑娘动作麻利地从币盒里数出三百个游戏币，装在三个透明塑料杯里，递到三人面前，币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勾起了乔一鸣和郭峰的玩心。
两人拿着币子，直奔当年常玩的水果机，熟练地投币、按键，嘴里还念叨着“当年就总在这台机器上输钱。”
“今天得赢回来”。
姜浩拿着杯子，站在旁边有些无措——他跟两兄弟来游戏厅的次数不少，却从来没碰过任何机器，更没研究过水果机的玩法。
他走到一台水果机前，试着投了两个币子，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图案和按键，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预判画面，也没有任何头绪。
忽然姜浩心里了然：押注、灯亮、灯转，整个流程下来超过 3秒，而自己的预判极限只有 2秒，这种超过时限的游戏，他的特殊能力根本派不上用场。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屏幕上显示着“赌大小”，规则简单直接：押注后，2秒内就能出结果，正好卡在他的预判极限。
姜浩眼睛一亮，心里琢磨：这个可以有！他悄悄走到赌大小机器旁，先投了 2个币子，押了“小”。按下按键的瞬间，他集中注意力，脑子里瞬间闪过“小”的结果画面。
果然，2秒后，屏幕显示“小”，机器显示 4个币子。姜浩接着押“大”，预判画面再次出现，又赢了！
他越玩越顺，从 2个币子开始，每次都精准押中，币子数量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最后机器直接进入“吐币模式”，哗啦啦的吐币声在嘈杂的游戏厅里格外显眼。
正在玩水果机的乔一鸣和郭峰，被这声音吸引过来，凑到姜浩身边一看，瞬间惊呆了——机器旁的地上堆了满满一堆币子，还在不断往外吐。
“我靠！姜浩你可以啊！”
乔一鸣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震惊，“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上学时学习好、打球厉害，可我真没想到，玩游戏你也这么通！”
“这才多大一会儿，赢了这么多币子！”
姜浩赶紧摆手，笑着解释：“碰巧而已，就是运气好，瞎蒙的。”
话音刚落，乔一鸣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还不轻，脸上瞬间红了一块。
姜浩和郭峰都吓了一跳，连忙问：“你干啥呢？好好的扇自己干嘛？”
乔一鸣懊恼地指着地上的币子：“刚才光顾着高兴了！”
“早知道咱们能赢这么多，刚才买币子的时候就该花钱买！现在赢了这么多，王老板还说输了算他的，咱们哪好意思管他要钱啊！”
“这一堆币子，换不了钱，白高兴一场！”
姜浩和郭峰听着，都忍不住笑了——乔一鸣这急性，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小事就咋咋呼呼。
旁边的秃头老板听到动静，笑着走过来：“没事儿！赢了就是你们的，想换钱还是换礼品，都随便！难得你们来，高兴最重要！”
就在秃头老板笑着说完，乔一鸣还在为“能换钱”的事高兴时，郭峰突然朝着门口方向眨了眨眼，轻轻碰了碰乔一鸣的胳膊，压低声音说：“看门口，谁来了。”
乔一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瞬间乐了——白灵正站在游戏厅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包。
她穿着一条浅色牛仔裤，搭配简单的白色 t恤，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少了几分聚会时的精致，多了几分随性的温柔，这应该是刚才酒局后，故意回家又打扮了一番。
乔一鸣看向姜浩，见他还在收拾散落的币子，头也不抬，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白灵，心里顿时冒出个坏坏的念头。
他故意提高声音，朝着姜浩问道：
“姜浩，跟你说个事儿——你觉着白灵现在怎么样？”
“漂亮！”
“比起高中那会儿，变化大不大？”
姜浩刚赢了不少币子，又喝了点酒，说话比平时随意多了。
脑袋想也没想，头也没抬，手里还在往杯子里装币子，随口应道：
“变化挺大的啊，现在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比高中时成熟多了，看着就挺有魅力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可惜了，人家早就嫁做他人妻，孩子都有了吧？”
“要是给你机会让你选呢？”乔一鸣不依不饶，故意往深了问，眼神还悄悄瞟了一眼白灵——她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对话，没人看清她的表情。
姜浩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乔一鸣一眼，脸上带着几分自嘲的笑：
“选啥啊？没有机会了。”
“人家现在日子过得挺好，有自己的事业，家庭也安稳，我不配。”
他说得坦诚，没有丝毫掩饰，语气里满是对现实的清醒认知。
“嘿，你这话说的！”
乔一鸣故意板起脸，凑到他身边，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肩膀，逼着问。
“我跟你说正经的，要是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让你跟白灵……让你睡她，你睡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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