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赢被伙计那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强装镇定的微微颔首，快步下了楼。
“白白，他刚刚笑啥？是不是我暴露了？”
白悦在他头上忍笑忍得都快扭成麻花了，平复了一下内心才用颤音回：
“放心，他应该是看出你‘女扮男装’了，自己脑补了一下。”
有些事情，真不需要多说什么。
人家自己就能脑补出自以为是的真相。
包赢：“……”
(╥╯^╰╥)
扮女装是你提议的，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猖狂。
他的头可不是面团捏的，有东西在头发里扭来扭去，心态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感觉到包包内心情绪有点生无可恋，白悦赶紧收敛一下，免得他退缩放弃。
“抱歉抱歉，我笑够了，之后肯定不笑了。”
说着，白悦差点又‘噗’出来，赶紧将尾巴塞嘴里。
不过很快，她思维就从包包扮女装这里转到了别的地方。
话说自己虽然是蛇妖，但貌似没有毒来着。
那毒蛇咬了自己尾巴，毒蛇会不会被自己的毒毒死呢？
包赢可没有想到白悦的思维跳跃到了别的地方，快步离开了客栈。
走到街上，阳光微微有些刺眼。
他假装低头整理不太凌乱的衣襟，同时传音给白悦：
“白白，快感应一下，周围有没有人特别注意我？”
笑归笑，在正事上白悦还是很给力的。
立刻闭上眼睛，开始仔细感应起了周围看过来的视线。
由于她藏在包赢头顶，很轻易的能感觉到好几道视线都有意无意落在包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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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还真有。”
几息之后，白悦的声音在包赢脑海响起。
说完，又仔细感应了方向，睁开眼透过头发缝隙看了出去。
“左边茶摊那俩男的在看你，那眼神……唔，就是有点老色批的那种，右边阁楼上有个老太太也在看你，眼神平淡，估计是你这衣裳比较好看。”
说到这里，白悦的语气稍微沉了沉，也凝重许多：
“但是，斜对面那家千炼材铺，门口有个靠着门框，假装打哈欠的男的，目光深沉，有意无意看了你很多次。”
尽管掩饰的很好，但绝对不是普通路人那种随意打量。
包赢心里猛然一凛，竟然猜对了，还真有人在观察她，强忍住立刻看过去的冲动，生怕打草惊蛇。
“白白，别盯着他看。”说完，包赢又补充一句：“描述一下他的样子。”
“放心，我没直接看，我躲头发里看的。”白悦仔细看了一眼那人的长相，组织好了语言，开始描述起来：
“灰色伙计服，长相普通，左边眉毛有一道很小的疤，大概二十来岁。他现在转头和店里的人说话了。”
看着好像很正常的样子，但那股打量的感觉白悦不会感应错。
就算对方没有直接看过来，余光也时不时的会注意包包。
千炼材铺，包赢记下这个名字。
这种售卖炼器材料的店铺，人流量大，每天能遇到各色各样的人，确实是一个设立眼线据点的好地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白悦问，“直接离开枫叶城吗？”
但白悦不是很确定，包包女装离开会不会被拦下问话。
而且他用男装进城，之后又换成女装，本身就有点违和。
“不能直接走。”包赢大脑飞速思考，“如果真有眼线盯着我，我刚来就走，反而可疑，既然扮成了女子，就要把戏做全套。”
白悦听到这话，心里老怀安慰了。
崽子真的每时每刻都在成长，相信不久的将来，都不用她过多操心了。
-
尽管包包对女装很不情愿，穿都穿上了，接受起来也就没那么难了。
她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丝少女该有的好奇模样，脚步不快不慢的沿着街道走着，目光状似随意的扫过两旁的商铺。
偶尔还在卖女子首饰和胭脂水粉的店铺前看一下，有时候也会进去逛一逛。
完全是一副普通女修进城闲逛的模样。
自从白悦提醒了之后，包赢也能感觉到，那道来自千炼材铺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许多次。
不过等他从一家胭脂铺走出来之后，那道视线终于移开了。
但包赢丝毫没敢放松。
缓缓走入另一条街道，当他踏入另一条街道之后，同样也能感受到一些隐秘的关注。
这些暗处的视线让他有些烦躁，心底生出的不甘如同野草般滋生。
齐云宗的那个人级据点都能被他和白白端掉，这枫叶城的据点，能不能也找出来呢？
他猜测，留守在枫叶城的黑煞门力量，应该会比青雷山那个偏僻据点强得多，毕竟这是包家故地。
是“包家余孽”最有可能返回的地方。
黑煞门封锁了包家老宅，在城中布下眼线，可见重视程度。
驻守在这里的，很可能有筑基后期，甚至金丹境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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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摸清楚实力之前，包赢不敢轻举妄动。
但就这么离开，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都穿女装了，付出这么大代价，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恐道心不稳。
大半夜醒来想起都会扇自己大鼻窦的那种。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包赢彻底融入了白小雅这个角色。
他就像第一次来到枫叶城这种‘大地方’的散修，对一切女修感兴趣的东西都充满好奇。
每天换着不同样式的衣裙，还专门去首饰铺学了如何挽发。
学霸到了什么赛道都能名列前茅，人家是脑子会了手不会。
他是脑子会了手也会。
挽发时候双手灵活的样子，白悦看了都有些羞愧。
果然，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包赢自从接受了女装，就开始在这条道上放飞自我了。
尤其是当他发现穿着颜色鲜亮，款式漂亮的裙子，更容易让人，尤其是男性降低戒心，并且能更好的掩饰自己某些可能露馅的小动作后，去成衣铺和胭脂水粉铺就更勤了。
好在这些铺子卖的都是凡品，花的也只是银两。
一块下品灵石就能换不少银两，完全能够撑得起他穿一条扔一条。
白悦从一开始的嘎嘎直乐，到后面开始隐隐担心，再到现在看着包赢站在铜镜前比划着新买的鹅黄色襦裙，蛇身都麻了。
“包包，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男孩子吗？”
她语气有点小心翼翼，担心因为自己的一个提议，让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从此变成‘泰国辣妹’！
这货接受女装的速度太快了，让白悦一个现代人灵魂都有点瑟瑟发抖。
嘤嘤嘤，别到时候包家祖宗来梦里找她麻烦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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