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在汤姆手中仿佛不是一门学科,而是一场为他个人准备的加冕仪式。
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由加拉提亚·梅乐思教授负责。她是位严谨而注重实践的女巫,对汤姆表现出的惊人天赋同样不吝赞美。
当其他学生还在艰难地让“漂浮咒”的羽毛稳定上升时,汤姆已经能让羽毛在空中跳起复杂的舞步。当梅乐思教授讲解“粉碎咒”的基本原理时,汤姆的魔杖尖已经能精准地将一块练习用的石头击成均匀的碎块。
然而,真正凸显差异的,是学习具有对抗性质的咒语。
在学习“缴械咒”时,汤姆几乎一次成功,那道红光迅疾而精准。与他搭档的奥赖恩的魔杖多次脱手飞出。汤姆的脸上带着一种冷静的掌控感。
“出色的咒语掌控力,斯林顿先生!”梅乐思教授赞许地点头,“动作精准,毫不拖泥带水!”
汤姆微微颔首,目光却扫向伊莱。伊莱也成功施展了缴械咒,但他的咒语光芒更为柔和,更像一股坚定的推力。
课程后半段,梅乐思教授介绍了如何识别并抵御一些常见的恶咒,并演示了一个简单的“防护咒”——‘盔甲护身!’
“这个咒语的关键在于意志的集中和对危险的预判,”她解释道,一道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魔法屏障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对一年级来说,能产生屏障的雏形就已合格。”
学生们纷纷尝试。阿尔法德憋红了脸,只在身前激起一阵微弱的空气波动。
汤姆闭上眼,似乎在调动某种内在的力量。随即他挥动魔杖——“盔甲护身!”
一道明显可见的、泛着微光的屏障瞬间展开,虽然单薄,却持续了数秒才消散。梅乐思教授眼中闪过惊讶,“非常了不起的魔法天赋,斯林顿先生!”
轮到伊莱时,他握着魔杖,感受着周围其他学生施法时残留的魔法波动。当念出“盔甲护身”时,他的魔杖尖端流淌出的不是一道屏障,而是一层极淡的、如同水波般的银色涟漪,轻柔地荡漾开,将触及到的恶咒练习用的软垫轻轻推开。
梅乐思教授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很特别的施法方式,斯卡莫林先生。更偏向于疏导而非硬抗,需要极高的控制力。”
下课后,在返回地窖的路上,汤姆对伊莱说:“你的防护咒太过温和。真正的决斗中,敌人不会给你‘疏导’的机会。”他的语气带着对绝对力量的推崇,“防御需要的是坚固的壁垒,是让任何攻击都徒劳无功的绝对屏障,而不是柔和的涟漪。”
伊莱沉默地走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回答,“也许…不只是为了阻挡。”
汤姆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他:“那还能为了什么?”
伊莱望向走廊墙上摇曳的火把:“为了…化解?或者,只是为了证明暴力不是唯一的回应。”
汤姆皱起眉,显然无法认同。“在魔法对决中,犹豫和软弱就是最大的破绽,伊莱。”他语气笃定,“你需要更具威慑力的魔法。从明天开始,我们练习‘腿立僵停死’和‘石化咒’…”
伊莱看着汤姆,看着他眼中对强大攻击性魔法的渴望,心中的不安愈发清晰。
回到他们位于黑湖之下的宿舍,阿尔法德几乎是立刻就反手锁上了门,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逃离了什么龙潭虎穴。
他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扶手椅里,脸上那副在公共场合努力维持的布莱克式高傲彻底垮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有余悸的苍白。
“梅林的胡子啊,伊莱…”阿尔法德哭丧着脸,声音还带着点没缓过来的颤抖,他看向刚刚放下书本的伊莱,灰眼睛里充满了后怕和难以理解的情绪。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每天都和斯林顿待在一起?他刚才在练习完那个‘盔甲护身’之后看我的眼神…梅林在上,我感觉自己像被一条蛇盯上的蛤蟆!”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让它变得有些凌乱,继续喋喋不休地抱怨,更像是在宣泄压抑了一整天的紧张。
“我知道他厉害,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天才,斯拉格霍恩教授恨不得把他当亲儿子夸!但是…但是你不觉得吗?他那种厉害,让人心里发毛!他练习魔法的时候,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冷的像湖底的石头!他根本不是喜欢魔法,他是…他是想要把魔法拧断脖子,让它乖乖听话!”
阿尔法德打了个寒颤,抱紧了胳膊,仿佛宿舍里突然变冷了。
“还有奥赖恩——梅林保佑我不用一直和我的好堂弟住在一起——他跟我说,斯林顿在宿舍里看书,那些书皮看起来就邪门!他半夜醒来,有时会看见斯林顿还醒着,就坐在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吓死人!奥赖恩说他那间宿舍都快结冰了!”
他凑近伊莱,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墙另一边的汤姆听见似的:“说真的,伊莱,你…你小心点。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是他…他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不对劲。不像个十一岁的人,一点都不像。他看人的时候,好像不是在看你这个人,而是在掂量你有什么用…”
阿尔法德说完这一大串,像是耗尽了力气,瘫在椅子里,眼巴巴地看着伊莱,希望能得到一些认同或安慰。
伊莱安静地听着阿尔法德带着恐惧和夸张的抱怨,没有打断。他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床柱上雕刻的蛇形纹路。
窗外有一条巨型乌贼缓缓游过,投下摇曳的阴影。
他知道阿尔法德说的很大一部分是真实的。汤姆的早熟、他的控制欲、他对力量的冰冷渴望,都远超同龄人。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感受过那份隐藏在完美表象下的黑暗潜流。
“他…”伊莱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声音很轻,像是对阿尔法德说,又像是在对自己确认,“只是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路。”
他没有为汤姆辩解,也没有附和阿尔法德的恐惧,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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