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山河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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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砺锋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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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州城头,最后一面绣着“蔡”字的破旧认旗被斩落旗杆,在泥泞与血污中翻滚了几下,被一只沉重的铁靴狠狠踏过。弥漫的硝烟尚未散尽,混杂着血腥、焦糊与河泥湿气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胸口。城东那处被“天雷”硬生生撕开的巨大豁口,边缘犬牙交错,裸露的夯土与断木在晨光下泛着惨淡的青灰色,如同巨兽狰狞的伤口,无声诉说着破城时的狂暴。

“报——!四门已控!”

“报——!武库封存!”

“报——!粮仓无恙!”

传令兵嘶哑的呼喝声在残破的街道上此起彼伏,带着激战后的疲惫与初胜的亢奋。披甲持锐的光州军士卒,在队正、伍长厉声呵斥下,迅速分割着混乱的街区。负隅顽抗的零星守军被毫不留情地格杀,跪地求饶者被绳索捆缚串连,丢在街角。更有凶悍的老卒,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在尚存惊悸的降兵面前大声核验着军功簿上的名字。

石头身披那身冷锻重甲,甲叶上溅满暗红的血点与灰黑的泥浆,脸上那道蜈蚣般的疤痕在晨曦中更显狰狞。他按刀立于豁口内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被迅速控制下来的局面。身后,一百名铁签都重甲如磐石般列阵,沉重的兵刃低垂,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煞气。他们是钉入申州心脏的第一根铁签。

“大人!蔡遵首级在此!”一名悍卒快步奔来,手中提着一颗用石灰草草腌过、犹带惊恐之色的肥硕头颅,须发上还沾着凝固的血块与脑浆。这正是守将蔡遵,申州之主。

徐天在杜仲、张谏及一队亲卫的簇拥下,缓步踏入这片刚刚被血与火犁过的土地。他依旧一身玄黑劲装,胸前绷带透出淡淡的药味,腰间的“人签”铁环冰冷坚硬,环身沟槽里暗红隐现。他瞥了一眼那颗被石灰腌得失了本色的头颅,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块路边的顽石。

“悬于东门残垣之上,示众三日。”徐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铁石般的冷硬,“传谕全城:蔡遵伏诛,申州易主。光州徐天,奉王帅钧令,戡乱安民!即日起,城中实行宵禁,敢有趁乱劫掠、杀人放火、造谣生事者,无论军民,立斩不赦!家产充公,妻女没入苦役营!”

“遵令!”悍卒高声应诺,提着首级大步离去。

命令如同冰冷的铁律,迅速沿着残破的街巷传递开去。几处试图趁火打劫的溃兵或地痞被当街格杀,血淋淋的尸体被拖到街心示众。混乱的声浪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鸭子,迅速被恐惧和死寂取代。申州城,在屠刀与铁律的威压下,开始了痛苦而迅速的臣服。

寿州,淮南行营都统府。

紫檀木帅案后,王茂章捏着那份由八百里快马加急送达的军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素白的绢帛上,墨迹淋漓,字里行间透着捷报特有的激昂,却又像一根根烧红的针,狠狠扎在他的心头。

“…卑职徐天,赖大帅虎威,三军用命,仰仗天威,于乾化三年十月初九卯时,以雷霆之威,破申州东垣!阵斩逆贼蔡遵,俘获无算…申州重地,已复归王化!此皆大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功!卑职不才,唯率光州儿郎,为大帅守此西陲锁钥,震慑荆南,屏护大军侧翼,万死不辞!缴获清单另附,卑职已择其精要,先行解送行营,供大帅犒赏三军…”

“雷霆之威…破申州东垣…”王茂章咀嚼着这几个字,鹰隼般的眼眸深处,翻涌着震惊、不甘与一丝被愚弄的暴怒。他猛地将绢帛拍在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厅中侍立的幕僚、亲将皆屏息垂首,大气不敢出。

“好一个徐天!好一个‘雷霆之威’!”王茂章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森森寒意,“鹊尾山用‘天雷’,破申州又是‘雷霆’!他哪来这般鬼神手段?!蔡遵再是无能,申州城高池深,三千守军据城而守,竟被他数日之间,摧枯拉朽般踏平?!”他猛地看向下首一员心腹幕僚,“他献上的东西,清点完了?”

幕僚连忙躬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回大帅,清点完毕。铜钱八千贯,银锭五百两,上好蜀锦二十匹,粮五百石…数目…数目倒是与捷报所附清单大体相符。”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只是…只是那雪花盐,仅…仅五十石。”

“五十石?”王茂章怒极反笑,“他徐天在鹊尾山、定南堡捞了多少?在申州蔡遵府库里又抄了多少?就给本帅送来五十石雪花盐?打发叫花子吗?!”他胸膛起伏,背上的旧伤处传来一阵熟悉的、令人烦躁的隐痛。徐天不仅赢了,赢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更用这区区“五十石”盐,狠狠抽了他一记无声的耳光!这是在告诉他,盐利,从此是他徐天的禁脔,能分你王茂章多少,看我徐天心情!

“大帅息怒!”幕僚急忙劝道,“徐天虽胜,然其部连番血战,必已疲敝不堪。申州初定,百废待兴,内有降兵流民需弹压,外有荆南高季兴虎视眈眈,其势如累卵!此刻,他献礼虽薄,言辞却极尽恭顺,更言明替大帅‘守西陲锁钥’,此乃欲借大帅虎威以自固!大帅何不…顺水推舟?”

王茂章眼中厉芒闪烁。幕僚所言,正是他此刻最憋屈之处!徐天赢了,赢得干净利落,堵死了他任何事后追究的口实。申州这个烫手山芋,徐天主动接过去,还摆出一副替你分忧的姿态!若此时翻脸,不仅师出无名,更会寒了其他依附将领的心,坐实他王茂章嫉贤妒能、不能容人的恶名!汴梁那边,更会以此为柄!

“好…好一个徐天!本帅…小觑你了!”王茂章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与杀意,背上的疽痛似乎更烈了。他缓缓坐下,手指敲击着冰冷的镇纸,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敲在每个人心上。

“既如此…本帅便成全他!”王茂章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即刻以淮南行营都统、宣武军节度使之名,草拟奏捷露布!言我部骁将、光州防御使徐天,忠勇奋发,智略过人,仰仗天威,连克鹊尾山、定南堡、申州等要地,斩将夺旗,扬我国威!特为其请功,加授…申、光二州团练防御使,兼知申州事!总揽二州防务,绥靖地方!奏章…用六百里加急,直送汴梁!”

“大帅英明!”幕僚心中暗叹,知道大帅这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将徐天这头猛虎彻底放出了笼子。申、光二州团练防御使,兼知申州事!这意味着徐天从此名正言顺地成为坐拥两州之地(光州为根基,申州为新占)、军政一把抓的实权藩镇!王茂章亲手给自己西翼,埋下了一个再也无法掌控的庞然大物!

汴梁,大梁皇宫,崇政殿。

紫檀御案上,那份来自淮南的、沾染着风尘与硝烟气息的加急奏捷露布,被一双保养得极好、戴着玉扳指的手轻轻放下。殿内龙涎香的气息馥郁,却掩不住空气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御座之上,后梁末帝朱友贞,这位年轻的帝王,面容带着久居深宫的苍白与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郁。他并未看那露布,目光却落在御阶下侍立的几人身上。为首者,蟒袍玉带,面白无须,嘴角习惯性地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是执掌枢密、权倾朝野的赵岩。其身后,站着几位朱紫重臣,包括曾为徐天“请功”的陈襄,此刻他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平静无波。

“申州…徐天…”朱友贞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有些飘忽,“王茂章奏称,此子骁勇绝伦,智计百出,以寡击众,连克坚城,更献上蔡遵首级…请求加授其申、光二州团练防御使,兼知申州事。诸位爱卿,以为如何?”他目光扫过阶下,最后落在赵岩脸上。

赵岩微微躬身,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圆润温和:“陛下,王节度使此报,实乃淮南前线一大捷音!徐天此人,臣亦有所耳闻。自光州盐案起,以雷霆手段诛杀朱瑾爪牙,掌控盐利,练兵自守,确为一时之悍将。鹊尾山以‘天雷’破贼巢,定南堡摧枯拉朽,今又以迅雷之势克复申州重镇…此等功绩,实为陛下洪福,大梁国威所致!”

他话锋一转,笑容里带上几分深意:“然,此子崛起之速,用兵之诡,实属罕见。其盐铁之利,尽归私囊;所练之兵,唯其马首是瞻。鹊尾山、申州之战,所用‘天雷’秘器,更是闻所未闻…臣恐其年少骤贵,手握两州兵权,若无人制衡提点,日久恐生骄矜跋扈之心,非国家之福也。”

殿内一片寂静。赵岩的话,句句看似褒扬,实则字字诛心,点明了徐天的“不可控”与潜在威胁。

陈襄适时出列,躬身道:“陛下,赵枢相老成谋国,所言极是。徐天功大,不能不赏,然其根基浅薄,骤掌大权,亦需朝廷恩威并施,加以引导。臣以为,王节度使所请‘申、光二州团练防御使,兼知申州事’之职,可准。然,为示朝廷恩典,更彰陛下求才若渴之心,不妨再锦上添花。”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可加授徐天‘检校工部尚书’衔!此虽为荣衔,然工部掌百工营造、器械火革,正与其擅制‘天雷’奇器之能相合!如此,既显陛下识人之明,破格拔擢寒门骁将,又暗含对其秘器之关注,促其感念天恩,将‘天雷’之技,或可贡献朝廷,利我军国!同时,此荣衔亦在提醒于他,其根基在汴梁,前程系于陛下!”

“检校工部尚书?”朱友贞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此计甚妙!一个无实权的虚衔,却暗藏机锋。他微微颔首,看向赵岩:“赵卿以为如何?”

赵岩脸上笑容更深,拱手道:“陈侍中思虑周全,老臣附议。如此,恩威并施,方显朝廷驾驭之道。”

“准!”朱友贞终于拍板,声音带着一丝帝王的决断,“着翰林院即刻拟旨!加授徐天为申、光二州团练防御使,兼知申州事,检校工部尚书!赐紫金鱼袋!令其戮力王事,绥靖地方,震慑荆南!其麾下有功将士,着王茂章核实,兵部叙功封赏!”

“陛下圣明!”群臣齐声颂扬。

旨意随着快马,带着汴梁城特有的脂粉与权谋气息,星夜驰向淮南。这看似厚重的恩赏,如同一件华丽而沉重的锦袍,披在了徐天这头刚刚展露爪牙的猛虎身上。是束缚?还是助其更上一层?汴梁城的老爷们,正以审视猎物的目光,第一次真正投向了这片烽烟未息的南疆。

申州衙署,昔日蔡遵寻欢作乐的大堂,如今已被肃杀之气取代。粗笨的案几取代了华美的家具,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申、光二州舆图,上面朱笔勾勒,标注着山川、河流、城池与可能的威胁方向。空气中弥漫着墨汁、汗水和一丝未散尽的硝磺味道。

徐天端坐主位,一身崭新的绯色官袍,腰间束着代表检校尚书衔的玉带,悬着紫金鱼袋。王茂章“举荐”的恩赏和汴梁“破格拔擢”的圣旨已至,那华美的词藻和厚重的官袍,落在他身上,只带来冰冷的质感。他面前摊开的,是张谏呈上的第一份条陈——《申州善后十策并光州盐铁军工疏》。

张谏已换上了一身半旧的青色官袍(仓促间寻来的),立于案侧,神情沉静,目光却锐利如锥。“大人,”他声音平稳,条理清晰,“申州初定,百废待举,首在安民定籍,次在屯田积谷,三在整军缮甲,四在通商抚工。此乃根基。而光州盐利,乃大人命脉,军工之坊,乃爪牙所系,更需倾力经营,不可假手于人。”

他手指在舆图上申州城西北一片区域:“当务之急,乃厘清田亩,招抚流亡。蔡遵暴虐,豪强兼并,民多逃散。请大人即刻发下安民告示,言明:凡申州旧民,无论曾否依附蔡遵,一律赦免前罪,准其归籍!无主荒地、蔡遵及其党羽所霸占田产,收归官有,按户授田!凡归籍之民,免赋税一年!流民愿入籍者,同此例!青壮愿入团练者,授田加倍,饷钱从优!”

“善!”徐天点头,眼中精光闪动。授田安民,乃固本之策。“此事,交由你全权督办!所需书吏、差役,从流民中择其识字、明算、曾在衙署行走过者充任!王茂章送来的那几个‘佐贰官’,挂个虚名即可,不许其插手田亩户籍!”他对汴梁和王茂章塞人的意图洞若观火。

“属下领命!”张谏肃然应下,随即指向舆图上几处标注的矿点:“其二,屯田积谷。申州多山,然桐柏山麓有铁矿,虽品位不高,聊胜于无。溮水两岸亦有零星坡地可垦。请大人调拨部分俘兵及流民青壮,设‘屯垦营’与‘矿冶营’。屯垦营专司开荒种粮,矿冶营采掘铁石。所产粮食,五成归公,五成自留;所采矿石,悉数运往光州军工坊!如此,既可解军粮、铁料之需,亦可使流民俘兵有所归依,不至生乱。”

“可!”徐天拍板,“俘兵甄别后,罪大恶极者充入矿冶营苦役至死!余者与流民混编,设督工队,以老卒统领!敢有怠工或滋事者,杀一儆百!”

张谏又指向舆图上光州位置:“其三,盐铁军工,命脉所系。光州盐场,当扩大晒盐滩涂,增募盐工,严控流程。建议大人颁行‘盐引’新制:凡商贾购盐,需先至官衙购买相应额度‘盐引’,凭引至盐场提盐。如此,既可掌控盐利出入,杜绝私贩,更可凭‘盐引’之利,吸纳商贾钱货,充盈府库!”

“盐引?”徐天眼中爆出精光!此策绝妙!将无形的盐利份额化为有价的“引”,实乃金融手段!他心念微动,意识悄然沉入星图一角,仅作局部评估。

【局部推演启动:方案评估——盐引制度】

【信息输入:五代盐政背景、光州产能、商路情况、潜在私盐冲击…】

【推演进行…精神力微幅消耗…】

【评估结果:可行性极高(90%)。可有效垄断盐利,增加财政收入,吸引商业资本。关键点:需建立严格的引票防伪与稽查体系;初期需强力打击私盐以立威。】

【风险提示:可能触动地方豪强与旧有私盐网络利益,引发反弹(概率40%)。】

一丝微弱的刺痛掠过,徐天已心中有数。“此策大善!张谏,盐引细则,由你亲自拟定!调一队护盐弩手常驻盐场,专司稽查!凡无引贩私者,货没入官,人枷号示众!情节严重者,斩!”杀伐之气,透体而出。

“属下明白!”张谏感受到那份决绝,心中一凛,继续道:“其四,军工之坊。申州克城所用‘雷神子’(火药),威力虽巨,然制作凶险,运输亦难。请大人拨付钱粮,于光州军工坊外,另择隐秘山谷,设‘火器作院’!专司火药颗粒化提纯、稳定配方、引信改良及新型火器(如可抛掷之‘震天雷’、大型‘轰天炮’所用铁壳火药包)试制!匠人及其家眷,一体迁入,严加管控!此乃大人日后争雄之倚天剑,绝不容有失!”

“准!”徐天毫不犹豫。火器,是他最大的底牌之一。“火器作院选址,由你与王铁锤亲自踏勘,务必隐秘安全!所需钱粮物料,优先供给!匠人待遇,翻倍!但有泄露机密者…诛三族!”冰冷的字眼,让堂下侍立的将领都感到一股寒意。

“其五,军伍整备。铁签都重甲,乃破阵锋刃,当扩编至三百人!护盐弩手营,精选善射之士,配新制强弩,扩至五百!另设‘跳荡’轻兵两营,专司攀援、夜袭、巷战!新卒操练,不可一日松懈,当以申州降兵中择其精壮、家小在握者充入,以老带新,严明号令!军械甲胄,军工坊需全力保障,尤以冷锻铁甲片、新式强弩为要!”

一条条,一款款,从田亩户籍到盐铁军工,从流民安置到军伍整备,张谏的条陈如同精密的齿轮,开始咬合转动,将光州、申州这两块新占之地,向着一个稳固而富有侵略性的战争机器方向整合。

徐天端坐其上,目光扫过舆图,扫过案头堆积的文书,扫过堂下肃立的将领与新任命的吏员(多是从流民中简拔的寒士)。汴梁的官袍加身,王茂章的算计,高季兴在荆南的窥探…这一切,都成了磨刀石上飞溅的火星。

立足天下的第一步,已在血火中牢牢踏下。下一步,便是将这块根基之地,打造成无坚不摧的堡垒与跳板。盐,是流淌的白银;铁,是凝固的意志;火,是咆哮的雷霆!而手中那柄名为“徐天”的乱世之刃,唯有在不断的磨砺与征伐中,方能…开锋!

秋去冬来,溮水两岸的芦苇白了头。申州城墙上巨大的豁口已被民夫用夯土和条石匆匆填补,虽然疤痕犹在,却已能勉强履行防御的职责。城西新设的屯垦营里,冻硬的荒地被一锹锹翻开,播下来年春日的希望。光州盐场日夜蒸腾的白雾更浓,一车车贴着“徐”字封条的盐包,在精锐弩手的押送下,沿着新整修的官道,流向四方,换回沉甸甸的钱粮与铁料。

而在桐柏山脉深处,一处人迹罕至的隐秘山谷中,叮叮当当的铁锤声与低沉的号子声日夜不息。风箱鼓动,炉火将山谷上方的天空映照得微微发红。这里是新建的“火器作院”,隔绝于世的熔炉,正锻造着足以焚毁旧时代的烈焰。

徐天独立于申州修葺一新的西城楼之上。寒风卷动他绯色官袍的下摆,猎猎作响。腰间“人签”铁环冰冷依旧,尖端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折射出一点幽暗的光泽。他极目西望,层峦叠嶂的桐柏山之后,是荆南高季兴的疆域;北望,是王茂章困顿的寿州与汴梁深不可测的宫阙。

立足之地已成,磨刀之石已备。乱世的棋局,他终于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执子之人。手中之刀,淬火已毕,开锋…只在下一场血战来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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