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doro的小脑袋疑惑地歪了歪,她看着我手中的黑盒,又看了看我,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对她来说,玩具应该是像小皮球或者布娃娃那样有趣的东西,而不是眼前这个黑漆漆、让她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盒子。
我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将这个假货在手中抛了抛。
它很轻,轻得与其精致的外观和宏大的名头完全不符。
主神不会发布一个如此简单就能完成的任务,更不会将一个世界的最终谜底,用如此拙劣的仿品来敷衍。
这整个神殿,从那扇需要意志开启的大门,到这个充满怨魂的守护法阵,再到眼前这个徒有其表的“知识之海”,都是一个巨大的筛选机制。
它筛选掉弱者,迷惑住庸才,最终将有资格触及真相的人引到这里,然后……用一个空洞的假象来嘲弄他们。
“咔嚓……咔嚓……”
一阵牙齿打颤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微弱却又在这死寂中异常清晰。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名叫爱多森的调查员正瘫坐在地上,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他那张被护目镜遮住大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崩溃与茫然。
他毕生追求的圣地,承载着所有希望的禁忌之物,最终却在我口中得到了“玩具”和“假货”的评价。
这种从信仰顶峰坠入虚无深渊的冲击,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凡人的心智。
“神……神物……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先知的预言……古籍的记载……难道……难道一切都是骗局?”
他的绝望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我转过身,不再理会这个已经陷入自我怀疑泥潭的可怜虫,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座空无一物的黑曜石祭坛。
既然盒子是诱饵,那么设置诱饵的人,必然在暗中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这个大厅,就是钓鱼的池塘。
我的感知力不再局限于探查能量或实体,而是融入“无之法则”,向着更深的概念层面沉浸下去。
我开始“观察”这个空间的“规则”。
很快,我便发现了一丝不和谐。在大厅穹顶那片深沉的黑暗之中,有一小块区域的“虚无”,显得格外“刻意”。
它就像一张白纸上一个被墨水涂黑的点,虽然同样是黑暗,但其本质却与周围浑然天成的死寂格格不入。
那里,有一个被巧妙隐藏起来的窥视视线。
找到了。
我心中冷笑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假冒伪劣产品,对着那个方向晃了晃,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
“喂,”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整个大厅的寂静,“躲在后面的老鼠,你的玩具我已经玩腻了。是该你自己滚出来,还是我把你从洞里揪出来?”
我的话音在大厅中回荡,被墙壁上那些诡异的浮雕扭曲,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讥讽。
我将黑盒随意地抛向祭坛,它在光滑的黑曜石表面滑行了一段距离,最终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停在了祭坛边缘。
它的存在,此刻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弄。
我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我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盯着穹顶那片深邃的“黑暗”,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在这一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转换。
我不再是被动的闯入者,而是主动出击的挑战者。
doro乖巧地站在我身旁,她粉色的眼眸也好奇地望向穹顶,似乎在寻找着我口中的“老鼠”。
她的信任,如同此刻这死寂大厅中唯一的光亮。
爱多森的喃喃自语已经停止,他瘫坐在地上,身体虽然还在颤抖,但目光却已从最初的绝望转变为呆滞。
他抬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困惑,或许还在挣扎着接受他所信仰的一切被我轻易颠覆的现实。
我没去理会他,一个被信仰束缚的凡人,在面对真相时,往往会选择自我欺骗。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大厅内的空气也变得愈发凝重。
那片“刻意”的黑暗依旧悬浮在穹顶,没有丝毫异动,如同深渊中沉默的巨兽。
但我知道,它在那里,它在观察,它在权衡。
我的感知深入“无之法则”,如同无形的触手,轻轻触碰着那片黑暗,试图解析其本质。
我能感觉到一股微弱却又异常坚韧的抗拒,那是一种试图将自身融入虚无,不被任何存在察觉的努力。
这股力量很隐秘,若非我领悟了“无之法则”,恐怕真的难以察觉。
我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这种藏头露尾的手段,在我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我身后的doro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她小声说:
“人~,有东西在看我们。”
她的感知,虽然不如我这般直接触及法则,但作为与我同生共死的伙伴,她对异常的直觉,往往比任何精密的仪器都要敏锐。
“我知道。”
我轻声回应,目光仍未离开穹顶。
我再次扬起声音,这一次,我的话语中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也带着一丝引诱:
“你难道不好奇,我是如何识破你这拙劣的把戏的吗?还是说,你打算一直躲在阴影里,看着我将你费尽心力布置的‘神迹’,一件件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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