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柳先生固然令人向往,可这没有具体的住址,实在让人心里没底。
见学子们积极性不高,陈夫子继续道:“倘若谁能将五柳先生请来书院,本席算他大功一件,就是品状排行,我也会为其美言。”
听到品状排行,学子们争先恐后地举起了手。
陈夫子微微一笑,又提醒道:“你们可要想仔细了,这几天朝廷派来的品状考评官就要来到本书院了,下山的学子可能要错过被朝廷选拔的机会。”
这话一落,那些高举的手又纷纷放下,比起夫子的美言,还是朝廷的考评官更为重要。
“夫子,我愿前往。”
就在众人萎靡之时,祝英台高高举起右手,一脸期冀。
她近日因为梁山伯,心里烦乱,有意要避开他几日,好静一静心。
而这寻人的差事可以让她去山下待上几天,正好可以散心。
陈夫子看着积极的祝英台,又提醒了一次:“祝英台,你要听仔细了,去山下寻人,许是会错过考评官的选拔,于仕途可是极为不利啊。”
“学生读书不求做官,只求精进学问,这选拔于我而言无用,比起考评,学生更愿为夫子分忧。”
陈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有这样的心很好,那就由你去吧。”
说完话,陈夫子又瞧了瞧祝英台文弱的模样,实在不放心。
“此次任务艰巨,不如再多派一个人前往,谁愿意和祝英台一起去呀?”
故事里是马文才陪祝英台下山寻人的,陈夫子的话音一落,云卿便朝马文才看去。
马文才正巧转身看她,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他还惊讶了一瞬。
“看我干嘛?”
看你怎么不举手啊。
云卿还未回答,便听夫子道:“只有梁山伯一个人举手,那就梁山伯和祝英台一起下山寻人。”
“夫子,我不跟梁山伯同往,他要去我就不去了。”祝英台拒绝道。
梁山伯惊愣:“英台……”
祝英台扭过脸去,倔强道:“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去,都不愿和梁山伯同行。”
陈夫子叹气:“祝英台,你们俩平日不是最要好吗,怎么就闹别扭了。近来山下也不太平,你自己去,本夫子实在不放心啊。”
祝英台坚持道:“请夫子换人吧。”
梁山伯十分不安地放下了手,失落道:“那我就不去了,还请夫子再寻别人吧。”
“还有没有人愿意和祝英台一起下山的?”陈夫子问道。
云卿高举起手,见此马文才也一同举手。
陈夫子:“祝英台,祝云卿和马文才都愿随你同去,你自己选一个吧。”
“我选祝云卿。”
见祝英台选定了人,陈夫子正要允准,马文才却起身道:
“夫子,学生听闻近来山下盗匪横行,十分的不安全,祝英台和祝云卿二人难免势单力薄,学生愿意同往。”
有人主动请缨,陈夫子自然不会拒绝,何况这个人是马文才。
“那就你们三人同行吧,切记,寻人事小,安全事大,实在寻不到人,就安全返回。”
祝云卿、祝英台、马文才:“学生谨记先生教导。”
次日就要启程,需要提前收拾衣物,祝英台晚上不得不回到与梁山伯的宿舍。
银心在房中收拾细软,祝英台和梁山伯却相顾无言。
到了英台要走时,按耐已久的梁山伯终于忍不住。
“英台,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梁山伯拉住祝英台的衣袖,不安道:“是不是为兄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为兄一定会改。”
“你放手,我要离开了。”
见英台没有解释的意思,梁山伯伤心道:“也不知道你认不认床,在外面睡得好不好?”
“你们明天就要下山了,今日你就在这间房里休息吧,我去外面睡。”
说完话,梁山伯就要转身出去,祝英台想他也不会麻烦别人,便问:“我睡这里,你要睡哪?”
“我去和四九挤一挤,让银心陪你在这里休息。”
四九住在下人房,那里的条件比不得学子们的宿舍,听此祝英台心疼道:“你何必委屈自己,我和马文才换一换就好了,左右只今天一晚了。”
梁山伯道:“英台,昨晚文才兄折腾到半夜才入睡,想来他是不习惯换床。明日你们就要一同下山了,便听我的吧。”
听到马文才睡不安稳,祝英台懊悔不已。
就在祝英台懊悔的时候,梁山伯抱着枕头出去了。
是夜,祝英台和梁山伯双双失了眠。
这一晚月色格外透亮,祝英台躺在半张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旁边是银心微微的鼾声,祝英台掀开薄被,开门走了出去。
夜色如水,她顺着路,一路漫无目的地走,走到一处房屋前,祝英台才懊恼地停下了脚步。
此处正是下人房,梁山伯正睡在里面。
明亮的月光下,屋内黑沉极了,祝英台看着紧闭的屋门,正要转身离开。
忽然,房门从内里打开,身后传来梁山伯又惊又喜的呼唤。
“英台……”
祝英台回头,便见梁山伯披着外衣,目中含笑地看着她。
夜色中,梁山伯的眼中仿佛盛满了月光,温柔又明亮。
他见到呆愣住的祝英台,回身关门,而后朝祝英台走去。
“英台,你怎么来了?”
梁山伯眼里是全然的惊喜,祝英台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狠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不是睡不着啊?”
祝英台点了点头:“银心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坏毛病,都会打鼾了,吵得我睡不好……”
事实上,银心的鼾声微不可闻,是她自己满怀心事。
听见祝英台的抱怨,梁山伯尴尬笑道:“你跟我来。”
祝英台被梁山伯拉着走近窗下,祝英台贴着窗,听见了里面响亮的鼾声。
“四九的鼾声像锣鼓一样,怪不得银心总抱怨……”
梁山伯笑道:“看来今夜注定无眠了,不如我陪你一起走走吧?”
祝英台别扭道:“我无缘无故不理你,你都不生气的吗?”
“英台,你并非无理取闹之人,你不理我,一定是我哪里惹你伤心了。”
祝英台停住了脚步:“那可不一定,也许我就是无理取闹的人呢?”
“我们是结义兄弟,你是我除了娘以外,最在意的人,就算你无理取闹,我也不会生气。”
梁山伯认真道:“只要你高兴,哪怕你永远不理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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