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越野车碾过望海镇最后一段坑洼的水泥路时,苏瑾瑜明显感觉到副驾驶座上的母亲攥紧了衣角。
车窗外,灰蓝色的海雾正沿着海岸线漫过来,把远处的渔排笼成一片模糊的影子,与魔都鳞次栉比的高楼相比,这座小镇像是被时光按下了慢放键——斑驳的砖墙、挂着渔网的屋檐、路边晒着海带的竹架,连空气里都飘着咸湿的鱼腥味。
“瑾瑜,确定是这儿吗?”苏夫人看着窗外冷清的街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我找关系查到说这是离雾栖岛最近的镇,怎么连个像样的码头都没看见?”
“导航显示就是这儿。”苏瑾瑜停稳车,指了指不远处挂着“望海宾馆”木牌的小楼。
“先住下再说,我去问问老板娘,应该能知道怎么去雾栖岛。”
苏振邦扶着苏挽下车,女孩戴着宽檐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垂着的眼睛,海风拂过她的发梢,她下意识地往母亲身边靠了靠。
自从脸上留疤后,她就格外怕见生人,更别说这陌生又偏僻的小镇。
宾馆老板娘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正坐在柜台后择菜,见他们一行人进来,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在苏瑾瑜的西装和苏挽的口罩上打了个转,才笑着起身:“几位是来旅游的?还是……”
“我们想打听下去雾栖岛的船。”苏瑾瑜开门见山,递过一支烟。
“老板娘,您知道在哪儿能找到去雾栖岛的船吗?我们有急事。”
老板娘接过烟却没点燃,夹在指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去雾栖岛?你们是来买岛上那些仙蔬的吧?最近来问的人可不少,可我得跟你们说句实话——没船去。”
“没船?”苏瑾宸刚把行李箱放下,闻言皱起眉。
“怎么会没船?我们在网上还看到他们的大船有去魔都港口呢?我们还特意从魔都赶过来,查了,望海镇就是离它最近的港口。”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那岛的邪性。”
老板娘把择好的菜放进竹篮,往门口望了望,压低声音。
“雾栖岛四周常年裹着雾,那雾浓得能伸手不见五指。
更怪的是,岛上有据专家说有磁场,指南针到了那儿就转得跟疯了似的,雷达也不管用。前几年有个外地渔船老板不信邪,雇了两个老渔民带路,结果船刚进雾区就迷了路,在里头漂了三天三夜,最后油都快烧完了才顺着洋流漂出来,船底还刮了好几个大口子。”
苏夫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攥着苏挽的手,指尖都在发凉:“那……就没人能进去吗?我们看网上都有人能从岛上出来卖东西啊。”
“只有岛上自己人能出来。”
老板娘叹了口气,“那是岛上的人从小在岛上长大,凭着潮声、风向就能辨方向,外人根本学不来(这是外界人这么认为的)。
他们出来也没个准时候,有时候几个月一次,有时候有时间是一年半载都没有见到过,全看天气和岛上的需求。你们想进去,只能等他们的船出来,跟船走——可人家愿不愿意带,就是另一回事了。”
希望像是被水浇灭了大半。
苏振邦皱着眉沉思片刻:“先住下吧,既然来了,就等等看。瑾瑜,你明天去镇上的码头和渔市问问,说不定能找到认识岛上的人。”
接下来的三天,苏瑾瑜几乎跑遍了望海镇的每个角落。
他去了东边的渔港,跟晒渔网的渔民打听,得到的都是摇头;去了镇政府,工作人员一听是咨询雾栖岛航道,立刻拿出“未开发区域,禁止私自进入”的文件,还提醒他私人岛屿不允许外人随意登岛;甚至去了镇上的小卖部,跟老板套近乎,也只知道岛上偶尔会有人来买日用品,却不知道怎么联系。
焦虑像海雾一样笼罩着苏家。
苏挽的话更少了,每天只是坐在宾馆房间的窗边,望着远处灰蒙蒙的海面,连饭都吃得少了。
苏夫人看着女儿日渐消沉的模样,夜里偷偷抹眼泪,苏振邦嘴上没说,却经常一个人站在海边抽烟,眉头就没松开过。
转机出现在第四天下午。苏瑾瑜在镇上唯一一家茶馆歇脚时,听见邻桌几个老人在闲聊,话题正好绕到了雾栖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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