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惊讶到：“难怪吃了，身体这么舒服！”
云海心疼道：“小妹你这不是牺牲大了吗？灵泉肯定很珍贵，你还拿出来用！”
云栖月安慰：“我用的是稀释了万倍的，就滴在山上的泉眼里，这样能滋养海岛，以后说不定就能成为灵岛了，放心我会留着的。”
一家人听后总算放下心来。
云河一拍桌子，兴奋道：“小妹！那这菜拿去卖，绝对抢疯啊！咱们什么时候去镇上？”
说干就干。
午后阳光正好，新下水的“海鸥”快艇轻快地划开碧波，朝着望海镇驶去。
云河掌着舵，兴奋地哼着小调，时不时回头看看舱里那几筐水灵灵的蔬菜，眼神热切得像看一堆金元宝。
“小妹，哦不，林总！”他及时改口，对着易容后气质干练的云栖月挤挤眼，“待会儿你看我的，保证让咱们这‘仙蔬’一战成名！”
云栖月，此刻是“林月”的模样，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三哥，收敛点，别太夸张。”
“夸张？这哪能叫夸张！”云河一扬眉毛。
“咱这菜可是有灵气的，哪怕微弱的但是人吃了对身体好，值这个价！二十块一个？我都觉得卖便宜了！”
快艇靠岸，望海镇码头的喧嚣热浪般扑面而来。
鱼腥味、汗味、各种小吃的香气混杂在一起，构成市井特有的活力。
云河力气大，一人扛起一筐蔬菜，找了个还算显眼的空位，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
“来来来！南来的北往的！都瞧一瞧看一看咯！雾栖岛特供！神仙饮用的山泉水浇灌出来的极品仙蔬！吃了延年益寿，身心舒坦，干活不累，睡觉倍儿香咯！”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顿时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大姑娘小媳妇，大爷大妈，还有刚卸完货的渔民都围了过来。
可等人们看清那块简陋纸板上写的价格时，现场顿时炸了锅。
“啥玩意儿？番茄二十一个？萝卜也二十？这白菜是镶金边了还是咋的？要五十一颗？”一个提着网兜、里面还装着几条小杂鱼的大妈眼睛瞪得溜圆，声音拔高了八度。
“小伙子，你这心也太黑了吧！抢钱啊？”
旁边一个戴着草帽的老汉蹲下身，扒拉了一下筐里的番茄，撇撇嘴：“啧，样子倒是挺俊，金黄金黄的。但再俊它也是个番茄啊！镇上超市那精品包装的，也不敢卖这个价！小姑娘，你们这不是瞎胡闹吗？”他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云栖月。
一个穿着花衬衫、看起来像个小老板的中年男人也摇头笑道：“雾栖岛？我知道，那地方不是穷得只剩雾了吗？还能种出仙蔬？小伙子，吹牛也得打个草稿吧？是不是看我们望海镇的人好忽悠啊？”
质疑声、嘲笑声此起彼伏。
云河却像是没听见那些刺耳的话，脸上笑容反而更灿烂了，他拿起一个饱满得几乎透光的“黄金糖珠”番茄，在手里掂了掂：
“这位大妈！您别急眼啊！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咱这菜，它贵得有道理！您说的超市那些菜，那是大棚化肥催出来的，咱这是可以用天然仙泉滋养出来的，能一样吗？您凑近闻闻，就闻闻这味儿，有一丁点化肥的浊气吗？”
那大妈将信将疑地凑近闻了闻，脸上的怒气稍缓，嘀咕道：“嗯…味儿倒是挺清甜…可这也太贵了…”
“大叔！”云河又转向那老汉。
“我们岛以前是穷，但那是因为交通不便！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特殊方法能让我们出来了，而且我们发现了祖上传下来的宝地，那山泉水，甘甜着呢！浇什么长什么，长得还好！您老见多识广，摸摸这番茄，这手感，这硬度，是一般番茄能比的吗？”
老汉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感坚实却又带点弹性，确实不同寻常。
花衬衫老板也来了点兴趣，但依旧抱着胳膊：“光说没用，王婆卖瓜谁不会？这么贵的东西，谁敢轻易下手？”
“老板您这话在理！”云河一拍大腿，眼睛亮得惊人，“空口无凭，实践出真知！今天，咱就豁出去了，亏本赚吆喝！免费试吃！”
他唰地一下从筐里又拿出两个大番茄，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今天咱们雾栖岛仙蔬，免费品尝！不要钱！好吃您点个头，不好吃您啐我一口，我绝无二话！”
说着，他手起刀落，动作麻利地将几个番茄切成均匀的小瓣。
就在番茄被切开的那一刹那！
一股极其浓郁、清新、混合着阳光与花果甜香的气息猛地爆发出来！那香气纯粹而霸道，仿佛有生命般，瞬间穿透了集市上所有的浑浊气味，精准地捕获了每一个人的嗅觉！
“嘶——什么味道？这么香！”远处海鲜摊的老板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
“我的老天爷，这番茄味儿……闻着就流口水！”
“哎哟，这香味……勾得我馋虫都醒了！”
围在最前面的人更是首当其冲，那香气直冲天灵盖，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口腔里不自觉分泌出唾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几瓣流淌着晶莹蜜汁、果肉细腻如沙的番茄，再也移不开视线。
刚才那位质疑声最大的大妈，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都放轻了：“小…小伙子，真…真不要钱？能给俺尝一瓣不？”
“瞧您说的！大娘，您第一个尝！”云河笑得真诚，用竹签插起最大的一瓣，恭敬地递过去。
大妈小心翼翼地接过，仿佛接过什么珍宝，犹豫了一下，才放进嘴里。
一秒，两秒……
只见她的眼睛猛地瞪圆了！脸上那点因为日晒和辛劳留下的刻痕仿佛都被熨平了，一种极度震惊和享受的表情定格在她脸上。
“唔！！！”她含糊地叫了一声，猛地捂住嘴，像是怕美味跑掉，快速咀嚼了两下，然后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去，随即长长舒了一口气，眼睛里竟然冒出了点泪花。
“甜！真甜！清爽！好吃！俺的娘诶，俺活了五十多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番茄！这哪是番茄，这简直是王母娘娘的仙果啊！”
她一把拉过旁边还在发愣的小孙子：“狗蛋！快！快尝尝！好吃！”
那叫狗蛋的小孩子早就馋得直跳脚，啊呜一口吞下奶奶递过来的番茄，小嘴巴鼓鼓囊囊地动着，下一秒就兴奋地蹦起来：“奶奶！甜！好甜！还要！还要吃！”
这祖孙俩的真实反应比任何广告词都管用！
人群瞬间沸腾了！
“给我一块！”
“我也要！小伙子给我尝尝！”
“给我家孩子尝一点！快！”
“别挤别挤！让我也试试！”
几瓣番茄瞬间被一抢而空。
每一个有幸尝到的人，反应都出奇地一致——先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是极度享受的陶醉，最后是迫不及待的追问。
“天呐！这汁水！爆浆了！太爽了！”
“真的不一样！吃完嘴里甜丝丝的，一点酸涩味都没有！”
“神了！我这两天感冒鼻子不通气，吃了这个，鼻子好像都通了！”
“我感觉脑袋都清醒了不少！这菜是不是真有点说法啊？”
刚才还抱着胳膊看热闹的花衬衫老板，此刻挤在最前面，脸上哪还有半点怀疑，只剩下急切：“小伙子！不！小兄弟！这番茄！给我来二十个！不！三十个！现在就装！”
那最初骂“抢钱”的大妈此刻战斗力爆表，几乎要扑到菜筐上：“我先来的！小伙子！我先要的！番茄给我来十个！黄瓜来五根！那白菜给我留两颗！哎呀你别挤我！”
“萝卜！那水萝卜看着就爽口！拌下酒菜绝了！给我来一兜！”
“还有没有？后面的别挤了！给我留点啊！”
场面彻底失控，人们挥舞着钞票，拼命往前挤，生怕慢了一步就与这“仙蔬”失之交臂。
云河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收钱、装菜、回答各种问题，嗓子都快喊哑了，但脸上笑得像朵向日葵。
云栖月见状，也上前帮忙维持秩序，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二维码牌子举高。
云河趁机高声喊道：“各位！各位老板！乡亲们！大家别急！听我说！今天我们带得不多，但以后还有！为了大家能及时知道我们雾栖岛仙蔬啥时候有货，我们建了个群！扫码进群！以后有啥新品，优先在群里通知！”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人群立刻又涌向二维码，纷纷掏出手机。
“快！扫码！这必须进群！”
“哎呀我手机没电了！谁帮我扫一下，拉我进去！”
“小伙子，群号是多少？我记一下！”
“雾栖岛珍味”群的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飙升。
不过十几分钟，几大筐蔬菜被抢购一空。
后来的人看着空荡荡的筐子和那些心满意足、还在啧啧回味、甚至当场就啃起黄瓜的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围着云河不肯散。
“小兄弟，下次啥时候来？提前在群里说一声啊！”
“对啊对啊，多带点！这点哪够啊！”
“能不能预订？我先付钱行不行？”
夕阳的余晖洒在码头上，云河擦着额头的汗，看着手机上爆满的微信群和不断跳出的好友申请，又摸了摸腰间那个被钞票塞得鼓鼓囊囊、沉甸甸的腰包，再也忍不住，叉腰仰天大笑：
“哈哈哈！小妹！哦不林总！你看到了吗？二十块一个的番茄！五十块一颗的白菜！抢光！哈哈哈！咱们发了！雾栖岛发了！”
云栖月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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