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雾尚未完全散去,如同柔软的轻纱缠绕着雾栖岛的峰峦与林梢。
云栖月在熟悉的木质窗棂吱呀声中醒来,鼻尖萦绕的是阿娘在厨房熬煮米粥的淡淡香气,混杂着潮湿的海风和老屋特有的木料味道。
她坐起身,阿璃在她枕边优雅地伸了个懒腰,九条尾巴如同绽开的雪莲。糖豆啾鸣一声,飞落到她肩头,用小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带来一小团暖意。
经过一夜的彻底沉淀,她眼底最后一丝因信息冲击而产生的波澜也已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决意。
餐桌上,气氛温馨依旧。养父云青山呼噜噜地喝着粥,跟两个儿子讨论着今天修补哪片渔网,去哪个礁区摸螺。养母林月娘不停地给云栖月夹着小菜,目光慈爱。
“囡囡,昨晚睡得好不?认床了没?”林月娘关切地问。
“很好,阿娘,比哪儿都踏实。”云栖月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仿佛昨夜那个在信息深海无声狩猎的身影只是幻觉。
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提起,“阿娘,我记得小时候,您常跟我说岛中心的老洞子很神秘,不让我去玩?”
林月娘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敬畏:“可不是嘛!那地方邪乎得很,老辈人都叫它‘鲛人洞’,说是早年有鲛人在那哭,眼泪都化成了珍珠哩!
其实啊,就是潮汐灌进去的声音古怪,加上洞里深不见底,黑黢黢的吓人。
你阿爹年轻时不信邪,跟几个后生点着火把进去探过,没走多远就被各种岔路和深潭吓回来了,说里面跟迷宫一样,还有股说不出的压力,让人心慌气短。
后来就再没人敢往深了去。虽然你很厉害但是那边也很危险,你可不许去那边野!”她语气严肃地叮嘱。
云青山也抬起头,古铜色的脸上带着赞同:“你阿娘说得对。那地方地势险,洞里滑,还有暗流,可不是闹着玩的。咱岛上好地方多着呢,后山够你逛的。”
云栖月乖巧点头:“我就随口问问。”
她垂下眼睫,默默将“鲛人洞”、“深潭”、“迷宫”、“压力”这些关键词记在心里。
直觉告诉她,那里或许有她需要的东西。月牙玉坠的印记在胸口的位置,似乎也微微发热,传递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牵引感。
饭后,家人各自忙碌开来。云栖月帮着收拾了碗筷,便借口想去后山熟悉环境、透透气。
林月娘本想陪着,被云栖月以“想自己静静走走”为由婉拒了。
看着女儿确实气色平和,不像是要做什么危险事的样子,林月娘这才放心,只塞给她一个装满温水和小点心的竹筒,又再三嘱咐别往深山老林里去。
走出家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云栖月没有立刻往后山走,而是先回到了自己临海的房间。
她关好门,走到窗边,目光投向岛屿深处那云雾缭绕的方向。
胸前的印记似乎感应到什么,那微弱的温热感愈发明显,像一颗沉睡的心脏正在缓缓苏醒。
“阿璃,糖豆。”她轻声唤道。
小白狐轻盈地跃上窗台,糖豆也扑棱着翅膀落在她另一边肩头。
“我需要去岛中心一趟。那里的环境可能有些特殊,你们……”
“主人去哪,阿璃自然去哪。”阿璃的声音清冷却坚定,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好奇,“此界虽无灵力,但能让你产生感应之处,定然不凡。或许有助于恢复之物。”
“娘亲!”糖豆也用力地点着小脑袋,身上的绒毛炸开,表示自己也很厉害,不怕。
云栖月心中一暖,唇角微扬:“好。那我们就去探一探这‘鲛人洞’。”
她并没有走家人常走的山路,而是凭借着过人的神识和对能量波动的敏锐感知,选择了一条几乎被灌木覆盖的、更为陡峭隐秘的小径。
她的身形轻盈如燕,在崎岖的山石和密林中穿梭,速度极快,却又悄无声息,仿佛一道流动的月光。
阿璃优雅地跟在她脚边,九尾摇曳,避开了所有枝杈。糖豆则时而飞在她前方引路,时而落回她肩头休息。
越靠近岛心,周围的植被越发古老茂密,空气中那种无形的压力也隐隐增强。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压抑和不适,但对灵觉敏锐的云栖月和两只仙兽来说,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一种古老而晦涩的能量场,如同一个沉寂多年的巨大法阵。
终于,她穿过一片遮天蔽日的巨大榕树林,眼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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