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喝问又急又厉,瞬间压过了周遭的喧闹,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姬明澈一愣,下意识往姬煜川身后缩了缩,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他可不是害怕,他是担心自己一个忍不了,将那人给宰了。
姬煜川当即上前一步,将他护得严严实实,沉声道。
“这位大人,不知我家小儿何处冒犯了您?”
那队长催马往前挪了两步,目光黏在姬明澈身上,毫不掩饰眼底的贪婪。
离得近看的更清楚了,纵使这少年抹了黑油、穿了粗布衣裳,也遮不住那人俊美的轮廓和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瞧着比他见过的所有美人都更对胃口。
“冒犯?”
队长嗤笑一声,语气轻佻。
“本队长瞧着这小子合眼缘,想带回去伺候,算他的福气!”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骤变。
司昭霆周身的杀意瞬间凌厉起来,指尖青筋暴起,若非姬煜川暗中按住他的手腕,他险些当场发作。
沈戾的眼神冷得能结冰,死死盯着那队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劈成焦炭。
萧烬也收起了一直玩笑的神色,假胡须下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水之力悄然蔓延,随时准备出手。
“这位大人说笑了。”
姬煜川强压下心头的杀意,语气依旧沉稳。
“小儿顽劣粗笨,不懂伺候人,怕是会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
身为天子,这番话可是姬煜川生来头一次说出来。
“高抬贵手?”
队长挑眉,眼神愈发露骨。
“本队长看上的人,还没有能跑掉的!要么让他自己过来,要么,本队长就下令搜捕,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他身后的巡逻兵立刻围了上来,长刀出鞘,寒光闪闪,将众人团团围住,周遭的路人吓得纷纷后退,不敢多瞧。
队长脸上挂着嚣张的狞笑,三角眼扫过姬煜川身后的司昭霆、沈戾等人时,满是不屑。
可目光掠到几人身后的净渊时,突然一顿,像是被什么勾住了似的,直勾勾地黏了上去。
净渊看着年纪并不大,一身素色棉麻灰袍衬得身形清隽挺拔,纵使身处市井烟火中,那张略黑的脸也俊美得惊人。
尤其是那周身的气质,清润中带着疏离,偏偏又让人移不开眼。
队长看得心头发痒,搓了搓手,语气愈发轻佻,扬声吆喝。
“还有你,那个和尚!也给本队长过来!”
他眼底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暗自窃喜:今日真是走了大运,一下子碰到两个这般出色的货色,带回据点,够他好好享乐一阵子了!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净渊神色依旧淡然,双手合十的指尖微微收紧,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
他本不欲造杀孽,可这人的言语与目光,实在污秽不堪。
若是送这恶人一程,想来佛祖也会觉得欣慰。
敢觊觎他的人,真是找死!
姬明澈眼底翻涌着戾气,抬手就要将这玩意给灭了,可手刚抬起来,便被姬煜川死死按了下去。
“不可。”
姬煜川含着内力的声音响在姬明澈耳畔。
“此地人多眼杂,若是动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惊动蒙西和迩沃,甚至可能吵醒拉神。”
“你的本源碎片还未寻回,绝不能在此刻大动干戈!”
姬明澈咬了咬牙,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怒火,他听父皇的,可这队长的嘴脸,实在让人恶心到极点。
“怎么?还敢反抗?”
队长见他们迟迟不动,以为是怕了,愈发嚣张,抬手就要下令。
“来人,把这两个小子给我…”
话还没说完,净渊突然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看向那队长,声音清润却带着莫名的威压。
“大人,拉神慈悲为怀,劝你一句,莫要造业。”
“拉神?”
队长嗤笑。
“你莫不是不知,这地界供奉的是蒙神,而在这地界,本队长就是天!少废话,给我抓起来!”
两名巡逻兵立刻朝着姬明澈和净渊扑去,动作粗鲁。
就在这时,萧烬突然上前一步,故意佝偻着背,声音粗哑地递上一锭沉甸甸的金子,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大人息怒,息怒!一点薄礼,给兄弟们买杯酒喝!这俩人都是乡下出来的,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金子的光泽让队长眼睛一亮,贪婪压过了几分色欲。
他瞥了眼萧烬手里的金子,又看了看姬明澈和净渊,心里暗自盘算着。
先收下这金子,等这伙人出了集市,再派人跟上去,到时候人财两得,岂不是更好?
“算你识相。”
队长伸手夺过金子,掂量了掂量,还挺沉,他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不依不饶。
“但这两个小子,本队长今日是势在必得!这样,你再添两倍的金子,本队长就放你们走,否则…”
“大人,这可万万不可!”
萧烬面露难色。
“这二人可是我那死了的兄长留下来的种,若是少了哪个,我都无颜面见我那死去的兄长。”
“要不这样,大人,我再给您添一倍金子,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拉…不,蒙神定会白天黑夜保佑您的!”
队长眯着眼,三角眼在银子和姬明澈、净渊身上来回打转,显然在权衡利弊。
既舍不得到手的美人,又贪念更多的钱财。
沉吟片刻,他猛地一拍马鞍,语气蛮横。
“不行!两倍金子!少一分都不行,否则这两人,一个也别想走!”
萧烬脸上瞬间露出极为为难的神色,眉头拧成一团,伸手在不算整洁的粗布怀里翻来覆去。
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粗布袋子。
他连袋子都顾不上递,直接将袋子口朝下一倒,两块黄澄澄的金子“哐当”一声落在队长面前的青石板上,闪着诱人的光泽。
“队长,这、这真是我全部家当了!”
萧烬声音发颤,带着浓浓的肉痛与委屈,差点挤出两滴眼泪。
“我把家底都掏空了,往后可怎么活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怀里,那副心疼到极致的模样,倒像是真的倾家荡产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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