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沛然顾不得其他,忙将艳春楼与捞本堂的事情说了一番。
姬润听后颇为震惊。
“昨夜发生的事,怎么没人提前递消息?”
“那地方都让官兵给围起来了,连只苍蝇都难飞不出来,怕是人还没出院子就给逮住了。”
“还有那个万开,他是媚儿的弟弟,我让他管的赌坊,昨夜也被抓进了诏狱。”
“父王,那可都是我名下的产业,买卖皇子这事,这可是大罪,皇上肯定不会饶过我的!”
说到最后,姬沛然更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不行,如今的圣上,杀伐果决,可不是什么顾念亲情的主儿。
裕王是先皇的同胞兄弟,先皇在世时,就是上京城鼎鼎有名的闲散王爷,也因如此,诸王之中,也只有他能安稳的留在上京。
可他也知道,如今龙椅上的那位侄儿,可不比当初先皇对他的态度,想到这,裕王不禁有些埋怨这个儿子。
“你那底下人也是个没脑子的,咱们这皇孙贵胄的孩子与那群庶民能一样吗?他还怎的见个孩子就给人卖了。”
“还卖了两次,这进了诏狱可就别想着能活着出来。”
“父王,那儿子可怎么办?你也知道姬煜川,我怕他不会放过我,若是还连累了父王,儿子这…”
“你去亲自向皇上请罪,将这些事撇清楚,还有被抓的那些人以及那两家产业,全舍了!”
他可不想被儿子给拖后腿,这上京他还没待够呢!
姬沛然犹豫不决。
“可这,我岂不是损失了很多,我那产业不说,就媚儿的弟弟,我若是不将人救出来,媚儿指定很伤心。”
虽说他的姬妾有很多,可是媚儿毕竟跟了他多年,与旁人自是不同的。
“女人嘛,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人,你搪塞两句不就得了,你那个侧妃,嫁与你这些年,至今为止连个孩子都未生出,若是换个人家,早就被赶去庄子上了。”
“好了,你赶紧去面见皇上,亲自请罪,多表表忠心,可别连累了咱们王府。”
裕王朝儿子摆了摆手,不欲多言,他还要去找那美貌姬妾慰劳一番。
–
姬煜川拿着司昭霆递过来纸张,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什么特别之处。
“暗卫还有何发现?”
“陛下,我这里的暗卫进展太慢,暂时没有任何线索。”
姬煜川看了眼司昭霆,笑了笑。
“怎么,想让朕的人出手?”
司昭霆看向不远处的小桌案前,正一本正经挥洒狼毫笔的小人儿,点点头。
“嗯,我想尽快揪出那群死士背后之人,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澈澈。”
姬煜川颔首。
“暗一!”
一道黑影骤然闪现,跪于姬煜川面前。
姬明澈握笔的手顿了顿,看向那全身包裹着的黑色身影,有些好奇。
姬煜川将纸递了过去,吩咐道。
“看看出自何处,朕要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是,主上!”
暗一恭敬接过,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好了,朕也该走了,澈儿,跟朕回宫!”
一听这话,司昭霆心下着急,立马说道。
“陛下,我近日时常梦见娘亲,自觉孤寂,想让澈澈多待一晚,不知可否准许?”
一旁的成德不禁眼热,小郡王自小没了娘亲,如今还不被亲爹待见,还好有皇上疼着。
姬煜川摸了摸司昭霆的脑袋,刚硬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朕答应你!”
“澈儿,你过来。”
姬明澈起身,迈着小短腿走了过去。
“澈儿,今夜你先陪着霆儿,明日再回宫。”
姬明澈点点头,父皇和司昭霆都对他很好,他跟着谁都一样。
姬煜川见儿子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下不禁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黯色。
送走了姬煜川,司昭霆转身便将小人儿给拢进了怀、中,十足宝贝的模样。
“澈澈,你刚才在写什么?”
姬明澈乖乖回道。
“是父皇那日罚写的大字。”
“嗯,我陪你一起写。”
来到小书桌前,司昭霆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轻置椅上,而后方看向书案,这一看,直接愣住了。
但见桌上,那小人儿方才所写的大字,字迹龙飞凤舞,潦草至极,仿若鸡爪挠地,实难入目。
“这…澈澈…你这写的字…陛下看过没?”
“看过,父皇还教我写了。”
“那,今日就由我来教你。”
司昭霆蓦了一瞬,便将小人儿拢、进了怀中,他如今虽还年幼,可因着从小就开始训练习武,身高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高些。
倒是姬明澈,因着个头长得慢,看着倒比同龄的人还要矮上些。
司昭霆抱着小人儿,倒是教的毫不费力,姬明澈也学的极为认真。
在前世他也想好好学,可却无人悉心教导,那些人,都极其厌恶他,恨不得他即刻消失才好。
想到这些,姬明澈心中不禁划过一丝莫名的酸涩感,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司昭霆垂着眼,目光落在怀中人儿伏案写字的侧脸上。
(…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某些字…)
姬明澈写字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
司昭霆摸了摸小人儿的脑袋,满眼宠溺道。
“澈澈写的很认真,这是我奖励你的。”
原来如此!
姬明澈了然的点点头,丝毫没有其他的想法,当然,他也并不存在这些认知,他只觉得父皇与小郡王对他都很好。
一旁伺候的司影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心中却在琢磨,主子何时如变了个人般,连小皇子都给哄骗上了。
司昭霆:果然还是澈澈最可爱了!
–
姬煜川一回到宫内,便有侍内禀报,景和郡王求见圣上。
文华殿内,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在鎏金炉盘上的轻响。
金砖地光可鉴人,映着姬沛然颤抖的影子,他跪着的膝盖陷在冰凉里,像是坠进了化不开的浓墨。
上首的明黄色龙椅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那道目光落下来时,比寒冬腊月的风雪更让人瑟缩。
“景和是有何事要见朕!”
极为平淡的嗓音却令姬沛然心中一紧,他跟裕王一样,都是这上京的闲散宗室子弟。
若无节日宴会,平日里很难见到皇上,如今他自来请罪,心中不免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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