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绝斜睨着加藤断,有心想询问更多关于加藤夕的事情,但又担心问出来的事情会让自己更加生气。
可是不问清楚,他又感觉很不甘心。
黑绝问白绝,决定迂回一点:“芽刚才来过,她和这宠物说了什么?”
白绝兴致勃勃:“她想了一个很绝的点子!我说你一定会为她骄傲的!”
在他复述芽对加藤夕使用的卑鄙阴谋时,加藤断厌恶的转头看向窗外。
他想捂住白绝的嘴巴,想要让他们闭嘴,想杀了这些卑鄙玩弄他们兄妹命运的恶徒,然而他却只能忍耐着,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暂时。
加藤断在心中告诉自己。
任何人都有松懈的时候,白绝也是。
他绝不可能永远附在他的身上。
只要活下去,就一定能有机会报仇。
忍耐、等待、寻找一击必中的时机。
忍者本就擅长这些。
听完白绝的话,黑绝的怒火平息了很多,他嘲弄的看着加藤断。
外人都能感觉到这个计谋是如此的残忍,加藤断此刻必定万分痛苦。
可芽毫不犹豫的撒下这些谎言,欺骗自己的宠物,蹂躏他的身心。
她如果真的有一点对他的感情,只怕都不忍心那么做。
所以,黑绝心情轻松了一点,加藤断对芽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
就算她作为加藤夕的时候,可能是听话一点、乖巧一点,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他在宇智波斑面前,不也要装出一副无害懵懂,全靠他指令行事的愚蠢模样吗?
但宇智波斑怎么能与芽相提并论?
所以,加藤断也不可能能与他相比!
“你妹妹……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黑绝忍不住的嘲笑道:“你会好好回报她的恩情,不会让她失望的,对吧?”
“你这话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白绝刚和黑绝分享完你的所作所为,此刻却忽然道:“芽说不可以让人欺负他。要是你再欺负他的话,我得赶你走了。”
黑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你要赶我走?”
“是的,你也不行。芽说,所有人都不可以欺负他。哦,除了她自己。”
“你应该听从我的命令!”
“是啊,可是,不是你命令我要听从芽的命令吗?”白绝说,“我还得负责他的身体健康呢。明天我得带他去雾隐村,要开始赶路,今晚得早点休息。你快走吧,你要耽误我们的正常休息了。”
现在,换加藤断对黑绝露出嘲弄的表情了。
“看来……”淡蓝色长发的男人有些虚弱,但语气仍未失锋芒。
他嘲笑道:“你妹妹对你也算不错。”
黑绝瞪眼道:“白绝,难道芽就不管他的宠物以下犯上冒犯我吗?”
“哦,那个……”白绝道:“芽没说什么,我应该不要管。因为他现在没有查克拉,也伤害不到你。啊,不过,你不能伤害他,如果你要打他的话,我必须阻止你。”
加藤断发现了自己逃离的机会。
黑绝与芽这对兄妹,似乎有许多分歧。
至少在对待他的态度上,就并不一致。
白绝是他的禁锢者,但也是他的保护者。
如果他激怒黑绝,让白绝为了保护自己和黑绝对抗,那么白绝对他查克拉的压制,有没有可能会出现一丝松动?
他看见了一线希望,反而比平时更加沉默,更加谨慎的观察起来,因为他绝不想浪费这几年来第一次出现的曙光。
更何况,就算真的能逃走,他现在也没办法一个人一走了之,夕还在他们手里,他必须要先见到夕,想办法将夕一起救走才行。
……
你抵达雾隐村的安全屋时,已经是深夜。
你估计卑留呼他们应该都已经入睡,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屋子里呈现出一种凝重的三方对峙的场景。
九尾缩小了身形,不然一路上都会成为一个超巨大的靶子,现在看起来和牛差不多大。
卑留呼和九尾靠的比较近,但他并不愿意依偎在九尾身边,因为九尾那浓郁外放的查克拉压着他很难受;
而第三方,是日向日足。
他们彼此互相猜忌着,谁也不敢安心入眠。
你庆幸自己还好立马赶了过来,不然你也不清楚这边的微妙平衡能维持多久。
你进入日足的体内:“日足,我来了。”
日足精神顿时一振:“夕!?”
一听这话,卑留呼和九尾都朝他看了过去。
你道:“嘘,麻烦你打开白眼,确认我们有没有被人监视。”
他依言而行,你共享他的视野,确定附近没有白绝存在,也没有其他的查克拉躲在暗处,这才放心。
此时你无比庆幸,有日足跟着你一起过来。
普通忍者隐藏气息你尚且不能发现,以白绝和黑绝那悄无声息的隐藏能力,要是没有白眼,你实在无法分辨自己是否在被监视。
“我的身体不在这里,只能先附身在你身上。你可以帮我转述我想说的话吗?”
“好。”
“谢谢你,日足。”你语气温柔道:“首先,请帮我向九尾道个歉吧。我骗了他一件事,但希望他能听完我的解释。”
日足微微一愣,不过,出身日向一族的他精通各种礼仪——其中显然也包括如何道歉。
你选择他当代言人,除了共享他的白眼比较方便以外,还能让他帮你把社交礼仪包装的更上一层楼,十分有效。
他朝着九尾跪伏下去:“夕现在在我体内,她让我代为向阁下道歉。她有一件事欺瞒了你,但请阁下听完他的解释。”
九尾警惕起来:“什么事?”
“她说自己是六道仙人……女儿的事情。她并不是六道仙人的继承者。只是那时必须短时间内得到您的信任,没有办法解释太多,只能先出此下策。”
九尾的眉头顿时皱紧,眉心的皱褶像是山峰叠峦:“那她是谁?”
“她是加藤夕。”日足道,“也是大筒木芽的器。”
他将加藤夕与大筒木芽互为“器与楔”的设定简明扼要的转述了一遍,说芽太过虚弱,以至于最后被加藤夕反过来吞噬。
而加藤夕决定挫败黑绝的阴谋,保护这个世界不会再次落入辉夜姬的手中。
“真有意思。”卑留呼皱着眉头听完道:“没想到我叛逃以后,还有机会成为一个好人?”
“那你为什么放我出来?”九尾道:“就算你要阻止黑绝搜集尾兽,让我继续留在木叶的封印里,难道不是更安全?”
“因为……”日足道:“那对阁下来说,太不公平。”
九尾一愣。
“而且,对作为你人柱力的人来说,也很不公平。”
“那个漩涡一族的小姑娘?”九尾冷笑一声,“我看她们漩涡一族都巴不得成为我的封印!一个个的,前赴后继,明明很痛苦,可不管我怎么劝说,都顽固不化!”
“所以这是个错误。”日足道:“你是一条生命,你有自己的意识,除了外形不同,你和人类一样,生来理应享有自由和快乐的权利,不该被永远禁锢。而且,那个漩涡一族的小姑娘……她是夕的朋友。她不是自愿的……只是有时候在外界的逼迫下……她不得不自愿。夕不希望她背负上人柱力的沉重代价,也不希望你带着对人类的怨恨和憎恶,继续被封印。所以将你救走这件事情,是双赢。”
“人类都很怕我。”九尾道,“难道你就不担心放我出来会造成灾难?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日足一句话把他噎了回去:“六道仙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灾难?”
你开始疯狂给他戴高帽:“你们是六道仙人留给这个世界的礼物,他本希望自己离开后,人类依然有强大的力量庇护,能够继续过着和平宁静的日子,你们本是人类的守护者。”
九尾卡住了。
他是吗?
其实他自己也不大确定。
六道仙人创造出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时日无多,他死去后,尾兽们大多还很年幼,对于人类,接触和了解都不够。
他们还没确定要怎么和人类相处,就已经先被人类恐惧和憎恨。
于是他们远离人类,却又被人类认为是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怪物,是移动的天灾。
然后,人类之中出现了许多能与尾兽匹敌的强者,他们忌惮尾兽的力量,却又渴求他们的力量。
最后,人与尾兽,就成为了人柱力与被封印的关系。
“这都是因为黑绝的挑拨。”日足道:“六道仙人有两个儿子,黑绝挑拨他们战斗,后来世界持续不断的战乱,都是他们兄弟之争的延续。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查克拉不断转世,黑绝就不断挑拨——这一世,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转世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九尾愤怒的大叫起来,“那两个混账东西!!!”
卑留呼坐的太近了,一时不察被吼得眼冒金星,还好九尾现在缩小了体型,不然原型吼这么一嗓子,他可能直接就得被震死。
他连忙揉着耳朵挪远一些。
“黑绝就是希望人类不能齐心协力,也希望人类和尾兽不能齐心协力。这样人类、尾兽就会彼此内耗,强者彼此厮杀,人才损耗严重,他才能更加安全的活下来,解救辉夜姬的难度也会小得多。”
九尾气的身后的尾巴焦躁烦闷的甩来甩去,“所以呢,你的计划是什么?就算你说这是黑绝的阴谋,可是人类会相信吗?你说你想让尾兽自由,让人类和尾兽彼此和谐相处,那可能吗!?你只放出了我,木叶就一定会和你不死不休,你如果放出所有尾兽,那就是和全天下为敌!更何况——”
他愤怒的龇牙,露出那尖锐的犬齿:“你知道人类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吗!?凭什么让我们既往不咎?!还要让我们去守护人类?!就因为强大,我们就活该被弱者伤害也必须原谅吗!?”
“我知道。”日足道:“你的痛苦、尾兽的痛苦,都是人类造成的。你们想要报复,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自己的痛苦被正视、被接纳,对人类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安慰,你发现,对尾兽来说,显然也是。
九尾的脸上,那狂暴的外壳好像有了一丝破碎,一丝委屈的神色转瞬即逝。
他闭紧嘴巴,重重的“哼”了一声,却不再那么激动。
他恶狠狠道:“要是你说什么,人类也是迫不得已,没有办法,要我原谅人类,站在人类立场上说话的话,我就一口吞了你!”
“难道你以为,我们会让你无条件的对人类低头退让吗?就因为你本该是人类的守护者?那对你太不公平了。某些人类有多恶劣,有多卑鄙,有多不可信任,我们和你一样清楚。我们从没想过要捆起双手去争取人类的信任,我们要的是用实力说话。”
一听不用忍气吞声的对人类低头,九尾的怒火又平息了些许。
“我们不会畏惧战争,九喇嘛,有你在的话,我们就更加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你告诉了他们你的计划——之前,你就通过银角和雷之国的大名取得了联系,听说卑留呼研究的鬼芽罗之术能让人长生不死,他很有兴趣。
然后你又如法炮制,联系上了水之国的大名。
水之国大名同意卑留呼叛逃后收留他,并给他提供实验室和资金材料,而雷之国的大名同意给云隐村下令,命令云隐村的忍者不得出兵。
岩隐又是银角的盟友,这么一来五大国就只剩下木叶和砂隐。
虽然两国是盟友,但木叶失去了九尾,砂隐村高兴还来不及呢,派人去帮木叶夺回九尾就大可不必了。
而雾隐村孤悬海外,木叶要进攻就得渡海,海上又是擅长水遁的雾隐最得心应手的战场。
“我们先吞下雾隐。”你说,“巩固自己的基本盘,然后就向木叶发起反攻。”
“反攻?”卑留呼道:“虽然其他国家不会帮助木叶对我们出手,但如果我们对木叶出手,他们只怕也不会帮助我们。就算我们控制了水影,或者我们之中某个人成为了水影,雾隐村也不是木叶的对手。”
“我们不必攻打木叶,火之国有个地方,是木叶天然的软肋。”
“什么?”
“涡之国的故土。”你说,“那个地方之前被各忍村联手攻破,最后被木叶抢回,如今属于火之国。
现在居住的居民都是后来迁徙过去的,原住民漩涡一族早就四散逃难而去,雾隐村也有不少。我们大可以找到一个,以她的名义复国,向木叶要求归还国土。
各忍村好不容易携手啃下一块硬骨头,这地方最后却被火之国摘了桃子,如果漩涡一族的后裔要求复国,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很乐意帮忙恶心火之国,让它把地方吐出来?
而木叶说与漩涡一族世代交好,甚至将漩涡一族的家徽选为自家忍者制服背后的标志,难道他们不希望涡之国复国?
漩涡一族的后裔要复国,难道他们还要与漩涡一族的后裔战斗?这就太难看了。”
听完你的计划,日足眉头紧锁,但九尾和卑留呼都哈哈大笑起来。
“可以!可以!”九尾的尾巴兴奋的甩动起来,“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见那个时候,千手扉间会是什么脸色!如果开战,我要用忍兽玉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哦,对了,”你道,“还有一件事。我为了取得黑绝的信任,在他那边,说我是大筒木芽,因此他把我视为妹妹。我告诉他,你们之所以信任我,是因为我骗你们,说我是六道仙人的女儿。希望大家记好这个设定,不要露出破绽。不过我想黑绝应该也不会冒险出现在你们面前问你们……总之,大家记住就好。”
“夕,”卑留呼道:“看来你用从我这得到的那些灵化术,做了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抱歉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来龙去脉。因为我也是最近才想起了一切。你知道……我之前总是时常失忆。”
“现在想来,那或许是因为你的体内有两个灵魂在战斗的缘故。”卑留呼若有所思,“不过,我很高兴是你赢了。”
“谢谢。”你对他微笑,可惜在日足体内,卑留呼并不能看到,他只能看见日足面无表情的脸。
“明天,白绝应该就会将我的身体送过来。我向黑绝讨要了白绝作为你的实验体,不知道他最后会送来几个。但我希望你能立即重启你的实验。”
“你现在是我的上级。”卑留呼颔首,“遵命。”
日足在你脑海中问你:“夕,你真的要攻打火之国吗?”
“日足,你忘记木叶有玖辛奈在吗?她比任何流落在外的漩涡一族,都更有资格成为涡之国的君主。而她是木叶的忍者,只要木叶将她送回涡之国,就算涡之国复国,难道玖辛奈就会和木叶、火之国翻脸?”
不过,要是木叶和火之国拒绝涡之国复国的话,玖辛奈的态度就很难说了。
而且,之前木叶打算把她变成人柱力,你觉得自己很有把握和木叶争一争玖辛奈的心。
“可是,如果那样,你做了这么多,难道就为了把涡之国送还给玖辛奈吗?”
“每个人生来都理应享有自由和快乐的权利,不该被永远禁锢。九尾是,你是,玖辛奈也是。”
还有你,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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