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言风语,虽然你的朋友们担心你而从不转告,但你自己也能听见些许。
不过,那都对你没有多少影响。
第二天,你就想请玖辛奈出来吃饭,可是直到过了一周,她才有空。
吓得你赶紧去问卑留呼,漩涡水户那边有没有情况,不会是开始转移九尾了吧。
好在卑留呼确认九尾目前仍在漩涡水户体内,你才暂且安下心。
明明刚帮你救出日足,第二天开始就忙的不见人影?
你有想过,是玖辛奈真的修行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千手一族的长老,又或者是漩涡水户不许她再随意出门。
从她再次出现时,脸上那沉重的表情,你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是不是连累你了?”你小心的问道:“我有没有害你被水户大人责骂?”
“那个没关系的啦。”玖辛奈笑着含糊了过去,但这个回答就说明,她显然是被责骂过了。
“夕姐,”吃过午饭,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你说:“我有个地方想去,你能不能陪我?”
“可以啊,什么地方?”
“再去一次河边吧!我们一起散散步。”
“今天怎么想去河边?”
“因为,以后我可能就不能陪你去河边散步了。”
你愣了愣:“为什么?”
“以后,我都不能离开水户大人的住所太远。”
“是水户大人给你下了禁足令吗?”
玖辛奈用一种你看不懂的复杂神色,朝你悲伤的摇了摇头。
你想起在《水门传》中,玖辛奈作为人柱力,必须待在漩涡结界的范围之内。
以后?
还是说,就是最近……
九尾将要转移了!
“玖辛奈,你想去吗?去河边?”
“我想最后一次去看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玖辛奈,你自己想要以后都只能待在这个范围里,哪里都不能去吗?”
“……”
玖辛奈沉默下去,她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火影岩,没有回答。
“玖辛奈你才这么年轻,以后几十年难道就要一辈子被困住吗?”
“可是……可是……这是我的职责……”
“权责相等,水户大人给予你什么权利了?”
“好像……没有……”
“只有责任,没有权利,那算什么啊?”
看着垂着眼眸神色不安的少女,你知道,她之所以同意成为人柱力,一部分原因固然是因为她很坚强,而更大的因素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十几岁成为人柱力后,始终不能再踏出结界一步,然后结婚、生子,二十出头就死去。
很难说玖辛奈英年早逝更悲剧,还是如漩涡水户那样被囚禁漫长的一生更悲剧。
水户说,要找到爱。这样就算作为九尾人柱力,也能得到幸福。
这说法,就像日差说自己是为了保护兄长选择去死是一种自由一样可悲。
与其说水户因为对柱间的爱,所以心甘情愿的作为人柱力守护木叶,并为此感到幸福,倒不如说,作为人柱力被囚禁在木叶哪里也不能去的话,没有“爱”作为麻醉剂麻痹自己,那这一生就太绝望了,怎么撑的下去?
人柱力是被判无期徒刑的村子的囚徒,火影是最强的狱卒。
既是狱卒,又是丈夫,从身体到灵魂,吃的一点不剩,还要说幸福。
当然,有个善待自己的丈夫,总比有个冷酷的丈夫要好。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总比爱而不得更好。
但如果真的可以选……
如果她们可以自由的选择呢?
一个男人的爱和永远的囚笼,还是一生的自由?
玖辛奈低声道:“我好羡慕日足前辈……”
“嗯?”
“他不喜欢家里,就可以跑掉。”
“你也可以。”
玖辛奈摇了摇头,“我不行的……夕姐。日足前辈还可以跑去你身边,但是我……”
村子是不会对人柱力放手的。
“没关系。”你说,“人都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正因为如此,人们才需要互相帮助。我能帮你什么吗?”
玖辛奈无奈的苦笑:“没关系的,夕姐,以后我还是可以来找你玩!”
见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也只能见好就收:“……好。”
那天晚上,卑留呼传来了消息:漩涡水户病重。
“纲手正在全力抢救,但情况不容乐观。准备行动。”
你与日向日足分房而睡的好处体现了出来。
你立即用灵化术飞出身体,先去银角所在,要求他立即前往木叶,又去黑绝所在处,请他派出白绝支援,雇佣叛忍们赶往木叶。
如果漩涡水户不是纲手的奶奶,村子早就放弃治疗她,直接转移人柱力了。
但有纲手在,她的身体状况虽然持续虚弱下去,可住院了好几次,却依旧稳健。
导致你也只能一直观望,不敢轻举妄动。
不然银角和黑绝赶过来,万一漩涡水户还能撑个十天半个月的,他们潜伏的难度也太大了。
一旦被木叶发现,就失去了奇袭的优势。
毕竟转移人柱力这件事情,又不像后来大蛇丸袭击木叶那样,有个时间确定的中忍考试。
漩涡水户在漩涡一族的结界里,考虑到漩涡一族的封印术非常麻烦,你不想轻易用灵化术试探结界能不能发现你的存在。
好在你身边有日向日足。
你附身在他的体内,跟他说你担心玖辛奈,因为上次一起出去的时候,你感觉她情绪不对劲。
你拜托他对着玖辛奈和水户居住的塔楼,打开白眼,与你共享视野。
你们一起看见有个虚弱的女性一直躺在床上,日足跟你说,那查克拉属于水户大人。
她身边有一大圈人一直守着。
床边最近的是纲手的查克拉、其次是玖辛奈。
你还看见了卑留呼的查克拉。
作为宗家继承人,关于尾兽、人柱力之类的事情,日足或许知道些什么。
他也许预感到了什么,但并没有告诉你,语气有些不安的想要抚慰你:“玖辛奈或许是担心水户大人,所以情绪不佳吧。”
由于好几天你都在关注漩涡水户的情况,以及银角和黑绝赶来的进度,估算你的计划能否顺利展开,你完全忘记了情人节的到来。
不用上学、不用上班,你简直忘记了时间是如何流淌的。
因为没有工作日,你就也记不清节假日。
但日足记得。
那天早上,你们一起吃过早饭,他收拾碗筷放进厨房,你就趴在榻榻米上看书。
实际上是盯着书页,考虑接下来的计划。
日足走近的时候,你还以为他又是来拉你起来的——因为他会说,“饭后就躺下对身体不好。”
然而你刚要转头看他,先进入眼帘的却是一捧鲜花。
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日足有些羞怯的将它递给了你:“今天是情人节。夕。”
你——完全忘记了!
如果说之前情人节特殊,是因为日足会在晚上特地溜出来的话,现在你们每天都在一起,每个日子似乎都是一样的平静。
礼物什么的,就更是毫无准备了。
你看见花束上放着一张卡片,日足应该给你写了什么。
你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露出惊喜万分的神色,满怀期待的问他:“我可以打开卡片看看吗?”
“当然可以。”
是情话。
毫不意外。
卡片上写着:纵使世界如朝露般虚幻易逝,与你共度的每一瞬间,皆成永恒。
你盯着那句话看了好一会儿,仰头想问他:“这是花店工作人员给你想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可是随后又想,是他自己想的,又或者是工作人员的熟练话术,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你觉得,应当是他自己想的。
“哎呀……”
你心情复杂的又抱住了他。
“谢谢你,日足,你对我真好。”
他笨拙的回抱住你,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很开心:“夕高兴就好。”
“可是我都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没关系。”他轻声说,“夕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
你捧着他的脸,眉眼弯弯:“你现在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啦?”
日足乖乖道:“我还安排了今天的午饭。我们去外面吃,夕想吃什么?晚上呢?夕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看电影好吗?”
“好啊。”
“想看烟花吗?”
“咦,哪来的烟花?”
“我买了一点。”
“你哪来的钱呀?”
“好歹我也工作了那么久。”
你凝视着他立体的眉骨与鼻梁,观赏着他的年轻和英俊。
“走吧。”你说,“正好我想再去买一些忍术卷轴。而且!我们还要买个新的花瓶,要把这束花好好的养起来才行。”
“好。”
“要买个很可爱很可爱的花瓶!”
日足含笑望着你,“好。”
你们牵着手走上街,那天的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
饭很好吃、电影虽然依然是黑白的,但是很不错,还挑中了一个很可爱的花瓶。
你们回到家,日足去做晚饭,你把包装好的花束拆开,将花朵放进花瓶里。
你抱着花瓶在家里跑来跑去,确认它究竟放在哪里更合适。
吃过晚饭,日足将烟花摆放在庭院里,你坐在回廊屋檐下,看着他为你点燃这最后的礼物。
火花窜上已经落下夜幕的天空,宛若流星欢跳舞动。
你保持着笑容,直到日足回到你的身边坐下。
他默默握住你的手,安静的凝视着花火。
过了片刻,他慢慢滑下去,躺在你的膝盖上。
你低头问道:“怎么了?累了?”
他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抱住了你的腰:“……要是能死在这一刻就好了。”
你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嗔怒道:“别说傻话。”
……
那天晚上,你与银角和黑绝联络时,他们都确认已经到位。
第二天,卑留呼传来了消息。
“玖辛奈已被带入结界。上午九点,九尾即将转移。”
现在是八点二十。
日向日足将做好的早餐放在你的面前,或许你凝视他的时间有些太长,他向你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夕?”
“日足……”
“嗯?”
“……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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