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和日差同时向你倾诉痛苦,夕怎么办?”
“诶?”
“我诉说的是宗家的痛苦,他诉说的是分家的痛苦……夕会认为,日差的痛苦在我之上吗?”
“痛苦就不用比谁在谁上谁在谁下了吧……”
“夕会偏向日差吧。”
“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出了日差的名字。分家有那么多人……但你居然知道日差。在那以前,你是不是就已经暗地里注意到他了?”
“……?”
“你们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就是忍者学校里。你是从那时注意到他了吗?不过,后来他们说你发过病,忘记了一切。你忘记了一切,居然还记得他……我恐怕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了。”
你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确没法反驳。
你要怎么解释,你忘记了一切当初却能张口喊出日差的名字?
“不是……”你说,“当时我只是觉得宗家的人应该不会进入暗部去执行危险的任务,所以以为是分家的人。其实我也记得你啊。日差后来出现叫你哥哥的时候,我不是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日足了吗?”
“……的确。”
“是吧?”
“那么你是在忍者学校里的时候,注意到我们的吗?”
“也许……?毕竟双胞胎什么的,很罕见吧?”
“那你记得……”
“什么?”
但日足欲言又止的顿住不说了,“没什么。”
“记得什么?你说呀,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不,并不重要。”
“你说出来,我自会分辨。”
“你还记不记得在忍者学校里,我们曾经有过一次交集。”
……
完了。
之前说自己虽然失忆了但记得他,现在他来求证了。
“记……得……吧……?”
“你听起来似乎不记得了。”
“这个嘛,我不知道我记得的和你说的是不是一回事啊,你先说说?”
“那时候你一直提炼不出查克拉,是学校里有名的吊车尾。”
你:……
真是要了命了。
吊车尾这名头有一天居然也能跟你扯上关系。
“然后呢?”
“你们班上有些男生,恶作剧欺负你。把你的书包扔到了树上。”
“哪里都有这种净干无聊事的家伙啊。”
“因为你的书包挂着的地方,正好在我们教室窗户外面,那天我正好坐在窗边,所以顺手帮你取下来了。”
“咦?!”
“看来你不记得了。”
“——学长!日足前辈!日足学长是最好的前辈啦!”
“其实我不出手,绳树也准备爬树帮你取下来的,只是我稍微快了一些而已。”
“那也是日足你帮了我嘛!”
“看来你完全没印象了。”日足道:“我以为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你才记得我们,原来不是?那你……”
“我也不知道……”
“那你记得我们,究竟是记得什么?”
“我就只是记得你们的长相和名字,但不记得我们相处过的事情了。”
“只有长相和名字?”
“对……总是遮着额头的是日差,露着额头的是日足。”
“这样啊。那么刚才在家门口,夕你反复确认我的额头,是在遗憾来的是我而不是日差吗?”
“我只是觉得要是对着你喊出日差的名字,很失礼而已。”
见日足张口还要再说,你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喂!你是来请我吃饭的!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日足顿了顿,“我想说,荞麦面店到了。”
“哦哦,那走吧。”你放下手,又恶狠狠的对他道:“禁止翻旧账,知道吗?我的记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更没办法清楚的回答你。”
他安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等到食不言寝不语的吃完饭,他送你回家的路上,日足忽然又道:“那么,夕有什么痛苦,也会跟我说吗?”
“比如说?”
“如果夕痛苦不和我说,那么,我单方面的向夕倾诉,对夕不是一种负担么?”
“不会哦。”你道:“如果你愿意向我倾诉的话,我会有一种被你信赖的感觉,简直是受宠若惊呢。”
“但就算说了,对方也帮不上忙,那么说了有什么用?”
“日足是这样想的?”
“是的。所以我觉得向外倾诉并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我认为无法承担痛苦,向人倾诉,暴露自己的脆弱,是一种非常丢脸的行为。”
“与其说是觉得丢脸,不如说是害怕被人当做‘弱小’的家伙吧。”
“那夕呢?夕会害怕被人当做弱小吗?”
“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很麻烦。如果你不显得很强大,就会有许多人理直气壮的来欺负你。你要是显得很不好惹,旁人反倒对你有许多好脸色,会来讨好你,畏惧你,谄媚你。世界都会对你温柔起来……欺软怕硬的,真讨厌啊。”
“那么……”日足道,“我们努力都当不欺软怕硬的人呢?我会努力向夕表达痛苦,那样的话,夕觉得痛苦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也请告诉我吧。虽然也许帮不上忙,但只要有我能做的事情,我都会努力为你去做。”
你眨了眨眼睛,“日足你转了那么大一圈,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有难过的事情不要自己憋着,可以告诉你?”
“……抱歉,我不大擅长安慰人。”
“没关系,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你笑了起来,“虽然笨笨的,但是那份诚意我感受到了!谢谢你!”
“旗木前辈和宇智波镜前辈,工作都很繁忙,玖辛奈要跟着水户大人修行,绳树和水门也各有各的师傅,修行起来可能没空外出……日差也是。你知道的,作为宗家,我总在村子里,所以,以后要是有空的话,想去哪里,夕都可以来找我。”
“真的吗?我去找你,不会被你爸爸赶出来吧?他要是不许你和我来往怎么办?”
日足摇了摇头:“不会的。”
“那……”你想起日向一族那权威的体术,不禁考虑起给自己请一位私教——旗木朔茂工作繁忙,来照顾你又要做饭又要陪你锻炼,训练计划常常中断,你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他。“你明天上午九点半有时间吗?”
“要去哪里?”
“能不能来我家,帮我锻炼一下身体?”你说,“基础的体能锻炼就好……不过!不要按照忍者的标准来……不然我感觉我会死在你手里……”
“体能锻炼吗?可以!”
“你不要这么干劲满满的!我有点慌!”
“我会按照你的情况酌情减少强度的。”
“……你最好是啦。”
但你有点担心日向日足对“普通人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什么认知,也许他觉得已经减少很多强度的体能锻炼,也能直接让你归西。
你不放心的再三嘱咐道:“我要是不舒服了告诉你,你一定要认真听,不要让我忍一忍继续坚持啊!不可以让我受伤!”
“我明白。”
“要是我坚持的时间很短,你也不许责备我‘才这么一点时间就不行了,真是没用!’,你不能用严厉的态度对待我,你要温柔、耐心、以鼓励为主,给我信心,让我能坚持下去,可以吗?”
你用你穿越前请私教的标准教导眼前的忍者少年,唯恐他把体能训练看做需要严肃对待的“日常修行”,用他爹教训他、他教训他女儿的方式来教训你。
漫画里,日向日足可是能把七岁的日向花火训练到跪在地上呕吐……
然后他还严厉的催促女儿赶紧起来继续。
天赋出众的日向花火都能呕吐的强度,你这身体素质可能直接就没了。
不行,你越想越觉得太不靠谱。
日向一族的家风你可受不了,别到时候身体素质没变强,身体先受不了出现损伤,得不偿失。
“……算了要不我还是去找朔茂哥吧……”
“不!不用!”日足坚定道:“我会……我会温柔的!”
见他如此坚持,你决定将信将疑的给他一次机会。
“那,明天见。”
等到傍晚时,日足说训练很忙,恐怕没空外出的玖辛奈和绳树,一起找到了你。
“夕——”
“夕姐!”
“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你看着他们两一身大汗的样子,无奈道:“你们不会是训练完就直接过来了吧?”
“因为要是回家洗完澡再来的话说不定就会慢上一步了!”x2
“你们对彼此的行踪这么清楚?”
玖辛奈无奈道:“水户奶奶和扉间大人把我们修行的地方换到隔壁了!”
“那你们现在算是一起修炼了?”
“不算!”x2
你被他们身上的汗味冲的受不了了:“你们俩,给我先去洗个澡!”
这间房子有两个浴室,楼上楼下各一个。
你让绳树去一楼,带着玖辛奈去了二楼。
你从自己衣柜里拿了新的衣服递给玖辛奈,又挑了几件比较中性化的衣服拿给绳树。
“说起来,”当绳树要接过新衣服时,你想起日足白天说的那番话,“绳树你记得我们在忍者学校里的时候,见过日足吗?”
“啊?哪一次?”
“有一次,有人把我的书包扔到了树上,日足帮我取下来,你记得吗?”
“夕!你想起来了?!”绳树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但又有点疑惑:“不过,你是不是记错了?那天帮你把书包取下来的不是日足,是日差啊。”
你:“……”
这双胞胎怎么回事!
玩猜猜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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