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圣殿的黑色光芒在天际线蔓延时,我们刚冲进观星阁外围的废墟,阿 K 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 他为了掩护林溪避开傀儡的电锯,后背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血珠刚渗出皮肤,就瞬间凝结成沥青般的硬块,沿着伤口边缘朝着肩膀蔓延。
“阿 K!” 我一把将他拽到断墙后,青铜令牌的金光刚触碰到伤口,就被黑色硬块弹开,令牌表面甚至泛起一层灰雾,显然这不是普通的傀儡毒素。阿 K 咬着牙撕下衣角按压伤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毒素…… 在吸我的意识…… 我感觉脑子里有东西在爬……”
林溪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怀里还抱着婴儿被抢走时遗落的襁褓,上面残留的黑色雾气与阿 K 伤口的硬块如出一辙:“是陈敬明的‘意识毒素’!之前乐乐说过,这种毒素会寄生在伤口里,慢慢吞噬宿主的意识,最后把人变成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
婴儿的意识传音突然从本源之心的光团中传来,带着急促的颤抖:“阿 K 叔叔…… 伤口…… 别碰…… 有毒素核心…… 会扩散……” 我们这才注意到,伤口中央的黑色硬块里,竟嵌着一颗芝麻大小的黑色颗粒,正随着阿 K 的呼吸微微跳动,像一颗微型的黑暗核心。
“必须把毒素核心取出来!” 我掏出匕首,刚要划破硬块,阿 K 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后的恐惧:“别…… 取出来会爆炸…… 我刚才在意识里看到了…… 这颗核心连接着周围所有傀儡的意识,一破坏,它们就会发疯似的扑过来!”
话音未落,废墟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 上百个傀儡正朝着我们的方向围拢,他们的眼睛泛着统一的灰黑色,手里的意识武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显然是被毒素核心的波动吸引而来。李乐乐赶紧释放意识光芒,却在接触到傀儡的瞬间被弹回:“毒素强化了它们的意识屏障!我的隐身能力没用了!”
阿 K 突然推开我们,后背的伤口因动作拉扯而裂开,黑色硬块又扩大了一圈:“你们快走!去意识圣殿救孩子!我来拖住它们!” 他捡起地上的意识电锯,朝着傀儡群冲去,电锯的轰鸣声与傀儡的嘶吼声瞬间交织在一起。
“阿 K!” 林溪想冲过去拉住他,却被我死死按住。本源之心的光团突然闪烁,母亲的声音带着沉重:“他说得对,我们没时间了!陈敬明的终极献祭还有四十分钟就开始了,再晚孩子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我们看着阿 K 的身影被傀儡淹没,他的电锯声渐渐减弱,最后只剩下傀儡们的嘶吼。林溪的眼泪砸在襁褓上,浸湿了上面的黑色雾气,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我们一定会回来救他的…… 一定会……”
穿过废墟时,地上的傀儡尸体越来越多,他们的伤口处都嵌着相同的黑色颗粒,显然陈敬明早就用这种毒素改造了所有傀儡。本源之心的光团突然剧烈震动,光团中母亲的意识虚影变得模糊:“前面有毒素屏障…… 是陈敬明用无数傀儡的意识搭建的,普通人根本穿不过去……”
李乐乐突然抓住光团,淡蓝色的意识光芒与金色交织:“我能试试…… 用本源之心的能量净化屏障…… 但需要时间,你们得帮我挡住周围的傀儡……” 她盘腿坐在地上,光团在她掌心悬浮,金色与蓝色的光芒顺着地面蔓延,朝着前方的黑色屏障涌去。
屏障中的黑雾开始翻滚,无数傀儡的意识虚影在其中挣扎,显然净化过程正在撕裂它们的意识链接。可就在屏障出现一丝缝隙时,阿 K 的声音突然从傀儡群中传来,却带着不属于他的阴狠:“找到你们了…… 陈敬明大人要我带你们去圣殿……”
我们回头一看,阿 K 正被几个傀儡架着,后背的黑色硬块已经蔓延到脖颈,他的眼睛泛着与傀儡相同的灰黑色,只有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不甘 —— 他已经被毒素控制,成了陈敬明的傀儡!
“阿 K,你醒醒!” 林溪朝着他大喊,眼泪不断滑落。阿 K 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短暂的清明:“别…… 别过来…… 毒素…… 在控制我…… 杀了我……”
可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身后的傀儡按住肩膀,一道黑色的意识线从他额头射出,直刺林溪的方向:“陈敬明大人说了,抓不到孩子,就抓他的母亲!” 我赶紧用令牌挡住意识线,金光与黑线碰撞的瞬间,阿 K 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后背的毒素核心突然爆开,黑色雾气瞬间笼罩了半个废墟。
“他在引爆毒素核心!” 李乐乐的声音带着震惊,“他想同归于尽,帮我们挡住傀儡!” 黑色雾气中,阿 K 的电锯声突然再次响起,伴随着傀儡们的惨叫声,显然他在最后一刻挣脱了控制,选择用自己的意识摧毁周围的傀儡。
我们趁着雾气掩护,穿过毒素屏障的缝隙,朝着意识圣殿的方向狂奔。身后的雾气渐渐消散,阿 K 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只有本源之心的光团还在微微震动,似乎在为逝去的生命哀悼。林溪紧紧抱着襁褓,脚步因悲伤和急切而有些踉跄:“我们一定要救回孩子…… 不能让阿 K 白白牺牲……”
离意识圣殿越来越近,空气中的黑暗气息也越来越浓,圣殿顶端的黑色光柱已经形成,像一根连接天地的黑色烟囱,不断吸收着周围的意识能量。本源之心的光团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母亲的意识虚影变得清晰:“献祭仪式已经开始了!孩子的意识正在被吸收!我们必须在光柱完全成型前冲进去,否则就再也来不及了!”
我们加快脚步,刚冲到圣殿门口,就看到十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傀儡守卫在那里,他们的胸口都嵌着与阿 K 伤口相同的毒素核心,显然是陈敬明的最后防线。李乐乐深吸一口气,将本源之心的光团举过头顶:“这次我来开路!你们跟紧我!”
金色与蓝色的光芒再次爆发,朝着守卫们冲去。可就在光芒即将接触到守卫时,本源之心的光团突然剧烈震动,婴儿的意识传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妈妈…… 小心…… 阿 K 叔叔的毒素…… 在跟我连接……”
我们这才惊觉,林溪抱着的襁褓上,黑色雾气正顺着她的手腕爬向本源之心的光团,而光团中婴儿的意识波动,竟与阿 K 伤口的毒素核心产生了诡异的共鸣。圣殿顶端的黑色光柱突然闪烁,陈敬明的笑声从光柱中传来,带着狂妄的得意:“没想到吧?我早就用阿 K 的毒素做了伏笔,只要你们靠近圣殿,孩子的意识就会被毒素牵引,最后变成我献祭的一部分!”
林溪的身体瞬间僵住,她想扔掉襁褓,却发现黑色雾气已经将她的手腕与光团缠在一起。本源之心的光团开始泛灰,母亲的意识虚影也变得模糊:“快…… 切断连接…… 否则连本源之心都会被污染……”
我们看着彼此,心里满是绝望 —— 一边是即将被毒素污染的本源之心,一边是圣殿内正在被献祭的婴儿,而周围的傀儡守卫已经扑了上来,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阿 K 的牺牲不能白费,孩子也不能放弃,可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这场绝境中找到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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