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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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归程遇诡,旧镇藏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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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两个字刚落,望海镇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锣响,不是节庆的热闹,是急促、慌乱的“当当”声,像有人在敲丧钟。阿秀握着达初的手猛地一紧——那锣声里裹着股熟悉的煞气,和古溪镇骨师祠堂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是望海镇的镇邪锣。”毛小方的桃木剑瞬间出鞘,红光映得他眼底发沉,“只有镇上出了人命大案,而且牵扯邪祟,才会敲这锣。”他往镇口望去,那里的炊烟突然断了,像是被无形的手掐灭,“走,去看看。”

四人快步往镇里赶,越靠近镇口,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浓。原本该在码头补网的渔民不见踪影,只有几只秃鹫在屋顶盘旋,发出“呱呱”的怪叫。街角的杂货铺门大敞着,柜台后的掌柜趴在算盘上,后心插着把鱼叉,叉尖从胸口穿出,上面还挂着块带血的内脏,而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凝着层白雾,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死状不对。”达初的狐鼻动了动,妖气在指尖凝成冰粒,轻轻弹在掌柜的眼皮上,白雾瞬间化开,露出底下的瞳孔——里面竟映着张模糊的人脸,青面獠牙,正对着他们狞笑,“是‘镜煞’!它能钻进人的瞳孔,在里面种下幻象,让人心胆俱裂而死!”

小海捂着嘴干呕了两声,劈鱼刀在手里攥得发白:“这玩意儿比万眼煞还阴损!你看他的手……”众人望去,只见掌柜的手指深深抠进算盘珠子里,把木头都抠出了血痕,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镇邪锣的声音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孩童的嬉笑,从镇中心的戏楼方向传来。那笑声甜腻腻的,却听得人头皮发麻——望海镇的孩子早在海煞母作乱时就被送走了,哪来的孩童?

“是诱饵。”阿秀的火焰剑在掌心转动,金红光芒扫过街道两侧的房屋,窗纸上突然浮现出无数个小小的手印,像是孩童趴在窗上往里看,“它在引我们去戏楼。”

戏楼建在镇中心的广场上,木质的飞檐已经腐朽,挂着的红灯笼褪成了惨白,被风一吹“吱呀”作响。此刻楼前的空地上,散落着十几具尸体,都是镇上的渔民,死状和杂货铺掌柜一模一样,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凝着白雾,而戏楼的台阶上,坐着个穿红肚兜的孩童,正拿着根骨头逗弄脚下的野狗。

那孩童背对着他们,头发乱糟糟的,脖颈处的皮肤泛着青黑,像被水泡过。听到脚步声,他突然回过头——那根本不是孩童的脸,而是张皱巴巴的老人脸,眼睛是两个黑洞,里面不断往外淌着黑血,嘴角却咧开孩童般天真的笑:“你们来啦?我等你们好久了。”

“是‘换皮煞’!”毛小方的桃木剑直指那孩童,“它靠剥人皮换貌,最喜欢扮成孩童引大人靠近,再钻人瞳孔杀人!”

孩童突然咯咯笑起来,手里的骨头“啪”地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骨髓——不是白色,是粘稠的黑血。他脚下的野狗突然狂吠,扑向最近的一具尸体,撕开肚子就往里钻,却在碰到尸体瞳孔的瞬间惨叫一声,七窍流血倒在地上,眼睛里同样凝着层白雾。

“它把这些尸体当成了‘镜座’。”阿秀的火焰剑劈出一道金红弧光,擦着孩童的耳边飞过,打在戏楼的柱子上,“每具尸体都是面镜子,能帮它扩散幻象!”

孩童的脸突然扭曲,黑洞般的眼睛里射出两道黑光,扫向阿秀。阿秀及时偏头,黑光擦着她的脸颊飞过,打在身后的石磨上,磨盘瞬间裂开,裂缝里渗出无数双细小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小心!它的幻象能物化!”达初的狐火化作盾牌,挡在阿秀身前,黑光撞在盾牌上炸开,无数只小手从光里伸出来,抓向盾牌的缝隙,“阿秀,烧它的影子!镜煞的本体藏在影子里!”

阿秀立刻会意,火焰剑指向孩童投在地上的影子。那影子在阳光下竟不随日光移动,反而像活物般扭曲,边缘长出无数只眼睛,正幽幽地盯着她。金红火焰烧向影子的瞬间,孩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黑洞般的眼睛里喷出黑血,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瘫软成一团,皮肤“哗啦”一声脱落,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血肉,是团缠满头发的白骨,骨缝里嵌着无数片碎镜,每片镜子里都映着张惊恐的人脸。

“吼——”

白骨团突然炸开,无数片碎镜射向四人,每片镜子都带着道幻象:阿秀看到母亲被骨链缠在青铜棺里;达初看到自己的狐尾被生生扯断;毛小方看到古溪镇的祠堂塌成一片火海;小海看到父亲被海煞母拖进深海……

“别信它!”毛小方的桃木剑突然插进自己的掌心,剧痛让他瞬间清醒,红光劈向最近的碎镜,“破幻象的法子只有一个——直面恐惧!”

阿秀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让她从母亲的幻象中挣脱,火焰剑带着自己的血,狠狠劈向映着母亲的碎镜。“咔嚓”一声,碎镜裂开,里面的母亲幻象突然笑了,化作道金光钻进她的疤痕里,疤痕处的暖意瞬间扩散——原来所谓的恐惧,恰是最该直面的软肋。

达初的狐火暴涨,蓝焰裹着妖气,将映着断尾的碎镜烧成灰烬:“我命由我,不由煞!”他的狐尾在火焰中变得更加蓬松,上面的毛发闪着银光,竟是突破了妖气的桎梏。

小海闭着眼,举着劈鱼刀胡乱挥舞,却在碰到映着父亲的碎镜时突然停手——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活着才有希望”,猛地睁眼,刀身带着泪,狠狠劈碎了镜子:“爹,我不怕!”

碎镜在四人的反击中纷纷炸裂,白骨团发出不甘的嘶吼,最后化作滩黑泥,渗进戏楼的地基里。广场上的尸体瞳孔里的白雾渐渐散去,脸上露出解脱的平静。阿秀看着地上的黑泥,疤痕处突然发烫——她在黑泥里闻到了股熟悉的味道,和黑帆船上的万眼煞一模一样。

“是同一个人养的。”毛小方的声音沉得像铅,“从骨师到海煞母,再到镜煞,背后一定有只手在操控这一切。”

小海踢了踢地上的黑泥,呸了一口:“管他是谁,再敢出来,老子就把他的骨头也劈成碎镜!”

就在这时,戏楼的二楼突然传来“咿呀”的开门声,一道黑影站在栏杆后,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个罗盘,指针正疯狂转动,指向望海镇外的深山。

“是……是镇上的老道长!”小海突然喊道,“他不是三个月前就失踪了吗?”

老道长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和刚才的黄皮煞一模一样。他举起罗盘,指针突然断裂,指向四人的方向,嘴巴动了动,发出非男非女的声音:“它在山里……等着你们……”

话音未落,老道长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只黑色的飞蛾,扑向深山的方向。阿秀望着飞蛾消失的山林,掌心的玉佩烫得惊人——那里的煞气,比骨师和万眼煞加起来还要重。

毛小方握紧桃木剑,指节泛白:“看来,这‘家’是暂时回不去了。”

达初的狐耳转向山林,妖气在周身翻涌,像蓄势待发的猛兽:“正好,省得它来找我们。”

阿秀拉着达初的手,火焰剑的光芒在阳光下亮得耀眼:“走。”

四人的身影再次踏上征途,戏楼广场上的尸体在晨光中渐渐冰冷,只有那面被劈碎的镜子残片,还在反射着阳光,映出山林深处的阴影——那里,一双眼睛正透过树叶的缝隙,幽幽地盯着他们,瞳孔里,是无数个扭曲的世界。

飞蛾群像片黑云,顺着山脊线钻进了深山。四人跟在后面,越往里走,空气越冷,明明是正午,阳光却穿不透层层叠叠的树冠,只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碎影。林子里静得可怕,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只有脚踩在腐叶上的“沙沙”声,还有飞蛾翅膀扇动的“嗡嗡”声,像有人在耳边低语。

“这地方不对劲。”达初的狐耳贴向地面,妖气顺着树根蔓延开,“地下有东西在动,很多很多。”

话音刚落,脚下的腐叶突然鼓起一个个小包,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阿秀的火焰剑及时劈下,金红火焰扫过之处,小包纷纷炸开,溅出墨绿色的汁液,里面滚出的不是虫子,而是一截截细小的指骨,白森森的,还带着指甲。

“是孩童的指骨。”毛小方蹲下身,用桃木剑挑起一截指骨,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和换皮煞身上的碎镜符文一样,是‘养煞阵’的引子。”

小海看得头皮发麻,劈鱼刀在手里转了个圈:“那老道长说的‘它’,就是养这些玩意儿的东西?”

“不止。”阿秀指着飞蛾群消失的方向,那里的树木长得异常扭曲,树干上布满了虫洞,每个洞口都嵌着片碎镜,镜子里映出的不是树林,而是一张张孩童的脸,正无声地流泪,“你们看那些镜子,里面的孩子……和望海镇失踪的孩童长得一样。”

正说着,最前面的飞蛾群突然停下,在一棵千年老槐树上盘旋。树干上有个树洞,洞口被藤蔓遮住,藤蔓上开着血红色的花,花瓣边缘像牙齿一样微微开合,散发着甜腻的香气,闻着让人头晕。

达初突然捂住鼻子,妖气在周身凝成屏障:“花香有毒,会让人产生幻觉。”他刚说完,小海就晃了晃脑袋,眼神开始发直,嘴里喃喃着:“爹?你怎么在这?”

“小海!”阿秀立刻用火焰剑拍了拍他的脸,金红火焰的灼热让小海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别闻那花香!”

毛小方则抽出张黄符,往树洞上一贴,符纸瞬间冒出黑烟,藤蔓上的红花纷纷合拢,像闭上了嘴。飞蛾群趁机钻进树洞,消失不见。

“里面有股很强的煞气,比镜煞厉害十倍。”毛小方的桃木剑微微颤动,“而且……它在‘呼吸’。”

话音未落,树洞突然“呼”地吸了口气,周围的落叶、碎石全被卷了进去,四人连忙抓住旁边的树干才没被吸走。紧接着,树洞又“呼”地吐出一口气,这次喷出的不是风,是无数只黑色飞蛾,每只蛾翅上都印着片碎镜,镜子里映着不同孩童的脸。

飞蛾扑向四人,达初的狐火和阿秀的火焰剑交织成火网,烧得飞蛾噼啪作响,可飞蛾太多,烧了一批又来一批,很快就有漏网的飞蛾扑到近前。一只飞蛾落在小海的手背上,蛾翅上的碎镜突然亮起,小海的眼神又开始发直,这次他看到的是望海镇的码头,海煞母正拖着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少年往海里走。

“不准碰他!”小海猛地挥刀砍向飞蛾,蛾翅被劈碎,镜子里的幻象也跟着碎裂,手背上留下个红点,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却火辣辣地疼。

“这些飞蛾是‘信使’,能把我们的恐惧传给里面的东西。”毛小方一边用黄符贴向飞蛾,一边喊道,“阿秀,烧断藤蔓,打开树洞!”

阿秀点头,火焰剑化作火龙,缠住那些血色藤蔓。藤蔓被烧得尖叫,像活物一样扭动,红花纷纷炸开,黑色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树洞彻底暴露出来,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阶梯往下延伸,飞蛾群正顺着阶梯往下飞。

“下去看看?”达初看向阿秀,狐火在指尖跳动,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阿秀望着黑洞洞的树洞,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人,火焰剑的光芒照亮了她的眼睛:“下去。既然来了,就没道理退缩。”

毛小方率先跳进树洞,桃木剑的红光在前方开路;达初扶着还有些发懵的小海跟上;阿秀断后,火焰剑在身后留下一串火星,防止飞蛾偷袭。阶梯很陡,是用石头砌的,上面长满了青苔,滑溜溜的,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像有人在计时。

走了约莫百十级台阶,前方出现一点绿光。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个巨大的溶洞,洞顶垂下无数石笋,每个石笋尖上都挂着盏油灯,灯油是墨绿色的,烧起来发出幽幽的绿光,照亮了溶洞中央的东西——

那是个用孩童头骨堆成的祭坛,头骨的眼眶里插着蜡烛,烛火也是绿色的。祭坛周围跪着十几个身影,都穿着和老道长一样的洗得道袍,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而祭坛上方,悬浮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浑浊,像蒙着层血,飞蛾群正不断钻进铜镜里,消失不见。

“那是……‘聚煞镜’!”毛小方的声音带着震惊,“传说中能吸收万煞,炼化出‘煞王’的邪物!”

就在这时,那些跪着的身影突然齐刷刷地转过头——他们的脸和老道长一样,没有眼睛,只有黑洞,黑洞里流出墨绿色的汁液,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欢迎……来到……我的育婴房。”

一个声音从铜镜里传来,不是一个人在说,而是无数个孩童的声音叠加在一起,稚嫩又诡异,听得人汗毛倒竖。

阿秀握紧火焰剑,指节泛白。她看到铜镜里映出了无数个小小的身影,都是失踪的孩童,包括戏楼广场上那些尸体对应的孩子,他们被困在镜子里,像标本一样一动不动。

“他们还活着。”阿秀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你把他们的魂魄锁在镜子里,用煞气养着,就是为了炼煞王?”

铜镜里的声音笑了,像风吹过碎玻璃:“他们是我的‘养料’啊……等煞王炼成,他们会和我融为一体,永远活在镜子里,多好。”

“好你个鬼!”小海忍不住骂道,劈鱼刀指着铜镜,“快放了他们!不然老子把你这破镜子劈了!”

“哦?是吗?”铜镜里的声音突然拔高,那些跪着的身影突然动了,像提线木偶一样朝四人扑来,他们的指甲变得又尖又长,墨绿色的汁液顺着指尖滴落。

达初的狐火瞬间暴涨,将小海护在身后:“阿秀,找机会毁了祭坛!毛道长,帮忙!”

“好!”毛小方的桃木剑红光大盛,与达初背靠背站着,抵挡那些身影的攻击。

阿秀趁机冲向祭坛,火焰剑劈向头骨堆成的尖顶。可剑尖刚碰到头骨,那些头骨突然张开嘴,喷出墨绿色的毒液,阿秀急忙后跳,毒液落在地上,蚀出一个个小坑。

“没用的。”铜镜里的声音带着得意,“这些头骨里都住着我的‘小宝贝’,他们会保护祭坛的。”

阿秀看向铜镜里那些麻木的孩童魂魄,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人心的光明,能破一切邪祟。”她深吸一口气,举起火焰剑,这次没有劈向祭坛,而是劈向了自己的手臂。

“阿秀!你干什么!”达初惊呼,分心之下被一个身影抓伤了胳膊,墨绿色的汁液立刻腐蚀出个血洞。

阿秀没理他,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在火焰剑上,金红火焰瞬间染上血色,变得更加炽烈。她对着铜镜,用尽全力喊道:“孩子们!看看我!你们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还记得爹娘的样子吗?别被它困住!你们的家在等你们回去!”

铜镜里的孩童魂魄似乎动了一下,有个小女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闭嘴!”铜镜里的声音变得尖锐,那些身影攻击得更疯狂了。

“我叫阿秀!”阿秀的声音响彻溶洞,盖过了所有诡异的声响,“我知道你们怕,但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看看外面,阳光很好,爹娘在等你们!”

“我叫小海!”小海虽然被达初护着,也跟着大喊,“我爹说,活着就有希望!你们不能放弃!”

“我是毛小方,”毛小方一边打斗一边喊道,“古溪镇的人都在等你们回家吃桂花糕!”

“还有我,达初。”达初的狐火里掺进了血丝,“跟着我们的声音,集中意念,冲出来!”

四人的声音在溶洞里回荡,铜镜里的孩童魂魄开始剧烈晃动,有的在哭,有的在喊“娘”,有的在用力捶打镜面。祭坛上的头骨喷出的毒液渐渐变少,那些跪着的身影动作也迟滞了。

“不!我的养料!”铜镜里的声音发出愤怒的咆哮,镜面突然变得通红,像烧起来一样。

“就是现在!”阿秀的火焰剑带着血色,狠狠劈向祭坛中央的头骨——那里,嵌着一块最大的碎镜,正是所有孩童魂魄的“锁”。

“咔嚓!”

碎镜裂开,祭坛瞬间崩塌,那些头骨纷纷落地,化作粉末。铜镜里的孩童魂魄像挣脱了束缚的鸟,纷纷朝着溶洞外飞去,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洞口的方向。

铜镜失去了养料,开始出现裂纹,那些跪着的身影也像失去了支撑,纷纷倒下,化作一滩滩墨绿色的汁液。

“不——!”

铜镜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彻底碎裂,碎片散落一地,每片碎片里都映出一张痛苦扭曲的脸,很快也化作飞灰。

溶洞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油灯的绿光在摇曳。达初捂着流血的胳膊,走到阿秀身边,眉头紧锁:“下次别再做这种傻事。”

阿秀笑了笑,晃了晃有些脱力的身体:“没事,血没白流。”

小海凑过来,看着地上的飞灰,挠了挠头:“那些孩子……真的回家了吗?”

毛小方望着洞口的方向,那里似乎有微光在闪烁,他点了点头:“嗯,回家了。”

四人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出溶洞。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刚才的阴冷仿佛从未存在过。飞蛾消失了,血腥味被青草的香气取代,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接下来去哪?”小海问道。

阿秀看向达初,达初看向毛小方,毛小方笑了笑,看向阿秀。

最后,还是阿秀开口:“先回望海镇,告诉大家好消息。然后……”她顿了顿,目光变得坚定,“找到那个养煞的幕后黑手,彻底解决这一切。”

达初握住她的手,狐火在指尖轻轻跳动,像是在表示赞同。小海举起劈鱼刀,干劲十足:“对!斩草要除根!”

毛小方的桃木剑红光闪烁,映着他欣慰的笑容:“好,我们一起。”

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深处,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被风吹来的落叶轻轻覆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那些被解救的孩童魂魄,一定能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回到爹娘的梦里,说一声:“我回家了。”

回望海镇的路比来时更静,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织出的光斑明明灭灭,却照不进空气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冷。小海攥着劈鱼刀,时不时回头看——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跟着,可回头望去,只有摇曳的树影。

“你也感觉到了?”达初突然开口,狐耳警惕地抖动着,妖气在周身凝成细若游丝的网,“不是活物,是……影子。”

阿秀猛地停下脚步,火焰剑在掌心一转,金红光芒扫过身后。果然,四人的影子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可在影子边缘,却缀着一圈若有若无的灰影,像被墨水晕开的痕迹,正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蠕动。

“是聚煞镜的碎片。”毛小方捏了捏指诀,桃木剑指向灰影,“它没彻底消散,附着在我们影子上了。”

小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那圈灰影像层黏糊糊的油脂,正慢慢往影子中心爬,吓得他抬脚就想踩掉:“这玩意儿还敢跟着?!”

“别碰!”阿秀一把拉住他,火焰剑在他脚边划出一道火线,灰影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缩了回去,“它靠影子寄生,触碰会被缠上。”

达初的狐火顺着地面蔓延,在四人周围圈出个火圈,灰影被挡在火圈外,像被困在笼子里的蛇,不断扭曲撞击。“这东西有灵智,在记我们的气息。”他眉头紧锁,“得找个办法彻底除掉,不然迟早是祸害。”

说话间,前方的路突然变得熟悉起来——明明该是通往望海镇的岔路口,却出现了古溪镇的老石桥,桥边的歪脖子树上还挂着去年庙会剩下的红灯笼,褪色的红布在风里飘得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不对劲!”毛小方的桃木剑剧烈颤动,“是幻境,聚煞镜的碎片在干扰我们的感知!”

小海刚要抬脚过桥,就被阿秀拽了回来。“你看桥下。”阿秀指着水面,原本该清澈的河水变成了墨绿色,里面漂浮着无数只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他们,“一旦踏进去,就会被拖进镜中幻境。”

达初突然冷笑一声,狐火猛地收窄,将灰影逼得缩成一团。“想困我们?没那么容易。”他指尖弹出三簇狐火,分别打向石桥的三个石狮子,“幻境的节点就在这,破了它!”

狐火炸开,石狮子应声碎裂,石桥突然像水波一样晃动起来,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原地露出原本的岔路口,只是路边的树影里,隐约能看到无数个小小的身影在晃动,正是之前从铜镜里逃出来的孩童魂魄。

“他们在给我们引路。”阿秀眼睛一亮,“跟着他们走。”

孩童魂魄往左边的岔路飘去,四人立刻跟上。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片竹林,竹林深处隐约有座茅屋。毛小方突然停下脚步,桃木剑指向茅屋:“煞气源头在里面。”

茅屋的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墨香扑面而来。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把竹椅,墙上挂着幅画,画的是片茫茫大海,海面上漂浮着无数面镜子,每个镜面上都映着不同的人脸——正是望海镇和古溪镇失踪的人。

画前站着个老者,背对着他们,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拿着支毛笔,正在往画上加镜子。听到动静,老者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平整的皮肤,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你们来得比我预想中早。”老者的声音从胸口发出,像是从空罐子里传来的,“本想让聚煞镜再养些日子,没想到被你们坏了好事。”

“是你在背后搞鬼!”小海挥着劈鱼刀就冲了过去,“那些孩子也是你抓的?”

老者没动,只是抬手对着小海虚晃了一下,小海就像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倒飞回来,摔在地上吐了口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者的“胸口”上下起伏,像是在笑,“我只是在‘收藏’他们而已,你看,把魂魄封在镜中,就能永远留住那一刻的情绪,多美妙。”

他指着墙上的画:“这是‘万镜图’,等收集够一万人的魂魄,我就能进入画中,成为永恒的存在。”

“疯子!”阿秀的火焰剑直指老者,“你可知这会让多少人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老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人活着本就苦短,被困在镜中,至少不会老,不会死,不会痛苦,这难道不是好事?”

达初扶起小海,妖气在周身翻涌:“少废话,今天就毁了你的破画,让你也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试试?”老者抬手一挥,墙上的万镜图突然亮起,无数面镜子里的人影都动了起来,伸出手想要从镜中爬出来,“这些‘藏品’,会保护我的。”

镜子里的人影冲破画框,化作一道道黑影,朝着四人扑来。这些黑影和之前遇到的黄皮煞、镜煞都不同,它们带着各自生前的执念,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嘶吼着要报仇。

“别被它们的情绪影响!”毛小方大喊,桃木剑在空中画出道符,“它们是靠执念驱动的,斩断执念就能打散它们!”

阿秀的火焰剑染上血色,专挑那些嘶吼的黑影劈去:“放下执念,才能解脱!”她的声音像带着股力量,黑影被劈中后,有的愣住了,有的渐渐消散。

达初则护住小海和毛小方,狐火专烧那些哭泣的黑影:“哭解决不了问题,要么站起来打,要么滚回轮回!”

小海捂着胸口,强撑着站起来,劈鱼刀砍向那些痴笑的黑影:“笑个屁,你们的家人还在等你们!”

四人背靠背站在茅屋中央,与无数黑影缠斗。墙上的老者看得津津有味,手里的毛笔还在往画上添镜子,每添一面,就有一道新的黑影从画中钻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毛小方喘着气,桃木剑的红光淡了不少,“得先毁掉万镜图!”

“我去!”阿秀突然冲向墙壁,火焰剑直指画中那片大海,“水能克镜,火能焚画!”

老者脸色一变(虽然没有五官,但能看出他的慌张),猛地扑向阿秀:“休想!”

达初立刻追上去,狐火缠住老者:“你的对手是我!”

阿秀趁机跳到画前,火焰剑高高举起,金红火焰中掺着的血丝像一条条小蛇,在剑身上游走。“为了那些被你困住的人,给我破!”

火焰剑劈在画上,大海部分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那些漂浮的镜子在火中噼啪作响,镜中的人影痛苦地挣扎着,却也像是得到了解脱,一个个化作光点,朝着窗外飞去。

“不——我的藏品!”老者发出凄厉的尖叫,挣脱达初的纠缠,不顾一切地扑向画框,想要扑灭大火。

“就是现在!”毛小方掏出张黄符,往桃木剑上一贴,“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桃木剑带着金光,狠狠刺穿了老者的胸口。

老者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瘪下去,皮肤下的东西蠕动得越来越快,最后“噗”地炸开,变成无数只黑色的虫子,四散逃窜。达初的狐火立刻将虫子烧得一干二净。

大火渐渐熄灭,万镜图变成了灰烬,茅屋也开始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四人站在原地,周围还是那片竹林,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场梦。

但空气中的阴冷散去了,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来,暖洋洋的。小海摸了摸胸口,不疼了;达初胳膊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阿秀看着自己的手掌,刚才流的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结束了?”小海有些不敢相信。

毛小方点了点头,桃木剑上的红光彻底散去:“结束了。那些魂魄重入轮回,不会再被困扰了。”

达初看向阿秀,眼里的担忧化作温柔:“以后别再用自残的法子了,我会心疼。”

阿秀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四人对视一眼,朝着笑声的方向走去——那里,阳光正好,望海镇的轮廓在远处隐约可见,像是在等他们回家。

竹林深处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驱散了最后一丝幻境残留的阴冷。四人望着远处望海镇的轮廓,都松了口气,却没人先迈步——刚才茅屋中的厮杀虽似幻梦,可掌心残留的汗水、衣角撕裂的缺口,都在提醒他们这场“梦”有多真实。

“那老者到底是什么来头?”小海揉着胸口,刚才被无形墙撞出的钝痛还在隐隐作祟,“没五官还能说话,皮肤底下跟养了一窝蛆似的,想想就恶心。”

毛小方用桃木剑拨开挡路的竹枝,沉吟道:“看他操控镜中魂魄的手法,倒像是‘镜魇’一脉的邪术。传说镜魇一族以人皮为镜,以魂魄为影,能将活人的喜怒哀乐封在镜中当藏品,没想到真有这种存在。”

“管他什么魇,”达初狐火在指尖跳跃,烧掉一片沾在阿秀发间的竹叶,“反正已经成了虫灰,再敢出来作祟,我让他连转世成蛆的机会都没有。”

阿秀望着望海镇的方向,眉头微蹙:“可万镜图里那些魂魄,真的重入轮回了吗?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她话音刚落,四人脚下的影子突然齐齐晃动了一下。阳光明明是直射,影子却像被水浸泡的墨团,边缘晕开一圈灰黑色,和之前幻境中那圈黏腻的灰影如出一辙。

“还没走干净!”小海瞬间握紧劈鱼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这玩意儿跟狗皮膏药似的,沾上就甩不掉?”

毛小方蹲下身,指尖沾了点朱砂,轻轻点在影子边缘。朱砂立刻像被强酸腐蚀般冒出白烟,灰影发出细微的“滋滋”声,缩回了影子深处。“是镜魇的残念附着在影子上了。他虽然肉身被毁,但操控镜子的本源力量还在,只要我们还带着执念,这残念就能一直跟着。”

“执念?”达初嗤笑一声,狐火顺着影子蔓延开,在四人周围燃起一圈火墙,“我达初的执念就是护着身边人,倒要看看它能奈我何!”

火墙中,灰影在影子里痛苦地扭曲,却始终没敢冲破火焰。阿秀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面小巧的铜镜——这是之前从万镜图灰烬里捡到的碎片,镜面已经模糊,边缘还沾着点未烧尽的画纸。此刻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无数双眼睛,正是万镜图里那些魂魄的眼睛。

“你们看!”她举起铜镜,镜中眼睛齐刷刷转向四人,瞳孔里都映着同一个画面:望海镇外的乱葬岗,一座新坟前插着块无字木牌,木牌下埋着面破碎的铜镜。

“是镜魇的本体!”毛小方恍然大悟,“他把最核心的镜魂藏在了乱葬岗!刚才那老者只是他用虫豸拼的傀儡,真正的魂魄附在那面碎镜里!”

小海已经按捺不住,劈鱼刀在掌心转了个圈:“还等什么?去把那破镜子挖出来,劈成八瓣!省得夜里做噩梦!”

达初却按住他的肩膀,狐眼微微眯起:“别急。这残念故意引我们去乱葬岗,说不定有诈。他连本体都敢藏在那种地方,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设了陷阱。”

阿秀抚摸着铜镜边缘,镜面涟漪渐渐平息,最后映出乱葬岗那座新坟的细节:木牌上刻着个模糊的“镜”字,坟头长着丛鬼针草,草叶上还沾着点银灰色的丝线——那是镜魇傀儡道袍上的料子。“他在挑衅我们。”她语气肯定,“镜魇以玩弄人心为乐,藏本体是假,想看我们自乱阵脚才是真。”

“那怎么办?”小海急了,“总不能带着这玩意儿回镇吧?要是附到镇上人的影子里,还不得天下大乱?”

毛小方用桃木剑在地上画了个阵:“我这‘锁影阵’能暂时困住残念,回去找些墨斗线、朱砂,再备些黑狗血,今晚子时去乱葬岗,正好破了他的镜魂。”

阵图刚画完,灰影突然在影子里剧烈翻涌,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达初看得冷笑:“看来说到他的痛处了。黑狗血破邪物,墨斗线锁镜魂,这老法子对镜魇最管用。”

四人不再犹豫,顺着竹林小道往望海镇走。影子里的灰影果然老实了许多,只是偶尔在脚步停顿时微微蠕动,像条被踩住尾巴的蛇。

望海镇的牌坊就在眼前,镇口的老槐树下落着几只信鸽,看到四人回来,扑棱棱飞起,翅膀上还沾着从邻镇带来的碎报纸。小海伸手抓了只,取下绑在腿上的纸条,展开一看乐了:“是古溪镇发来的,说镜魇那老巢被抄了,搜出三百多面镜子,都送去道观净化了。”

“看来不止我们在找他。”阿秀松了口气,将那面碎铜镜收好,“这下更有把握了。”

回到镇上,毛小方直奔杂货铺买墨斗和朱砂,达初去肉铺要黑狗血(顺便给阿秀买了串糖葫芦),小海则跑去通知镇民今晚锁好门窗,阿秀在家整理从万镜图里带出的零碎——除了那面碎镜,还有半张烧剩的画纸,上面能看到片模糊的海岸,海岸边站着个穿红衣的女子,背影很像……

“像不像你?”达初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个陶罐(装黑狗血用),看到阿秀对着画纸发呆,凑过去打趣。

阿秀脸颊微红,把画纸折起来塞进袖袋:“别瞎说。快准备吧,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

夜幕很快降临,望海镇的狗突然集体狂吠起来,镇西的乱葬岗方向传来隐约的哭声,像有无数人在坟堆里呜咽。四人提着灯笼出发,灯笼罩上蒙了层朱砂水,照出的光线带着淡淡的红色,落在地上,能看到影子里的灰影被红光逼得缩成一团。

乱葬岗比想象中更阴森,新坟旧坟挤在一起,坟头的纸人在风里摇摇晃晃,像无数个站着的影子。阿秀举起铜镜,镜面立刻亮起,直指最深处那座新坟——正是镜中看到的无字木牌,鬼针草在夜风中沙沙作响,草叶上的银灰丝线闪着诡异的光。

“就是这儿。”毛小方放下灯笼,拿出墨斗,“达初,帮我把墨斗线拉起来,围个圈。小海,你守住东边,别让孤魂野鬼闯进来。阿秀,准备好火焰剑,等我挖出镜子就烧。”

墨斗线被拉成一个正方形,线身上涂满了朱砂,碰到空气发出“滋滋”的轻响。毛小方挥起桃木剑,对着新坟猛地劈下,泥土飞溅中,果然露出一面破碎的铜镜,镜面朝上,映着惨白的月亮,镜中无数双眼睛正在缓缓转动。

“就是它!”

镜魇的残念突然从镜面爆发,无数道黑影从镜子里钻出,比茅屋里的更多、更凶,嘴里嘶吼着“还我镜子”“我的藏品”。小海挥着劈鱼刀砍得气喘吁吁,达初的狐火在黑影中炸开,却总有新的黑影冒出来。

“阿秀!”毛小方大喊,“快烧!我快 hold 不住了!”

阿秀的火焰剑早已蓄势待发,金红火焰带着血色,狠狠劈向碎镜。就在剑刃即将碰到镜面的瞬间,镜中突然射出一道红光,红光里站着个红衣女子,面容竟和阿秀一模一样!

“你是谁?”阿秀的剑停在半空,火焰都忘了跳动。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声音和阿秀分毫不差:“我是你不敢面对的执念啊——你以为万镜图里的红衣女子是巧合?你以为达初对你的好是单纯的喜欢?你以为望海镇真的容得下一个带着煞气的外来人?”

她每说一句,阿秀的火焰剑就黯淡一分,影子里的灰影趁机蔓延,爬上她的脚踝。达初见状不妙,狐火不顾自身安危,撞向红衣女子:“别听她胡说!”

“我胡说?”红衣女子侧身躲开,指尖指向达初,“那你敢告诉她,你接近她,最初是为了利用她的煞气增强自己的妖气吗?”

达初的动作僵住了,狐火瞬间黯淡。

“还有你,小海。”红衣女子转向劈鱼刀都快握不住的小海,“你以为你爹是死于海难?其实是被你所谓的‘好叔叔’推下海的,就因为你爹发现了他走私的秘密。”

小海的脸瞬间惨白,劈鱼刀“哐当”落地。

“毛道长,”红衣女子最后看向毛小方,“你以为你师父是羽化飞升?他是被你当年那道错误的符咒误伤,羞于见人才躲起来的吧?”

毛小方的桃木剑剧烈颤抖,几乎要脱手。

黑影趁机冲破墨斗线的防线,朝着四人扑来。阿秀看着动摇的同伴,看着镜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突然笑了:“你说的,或许都对。”

火焰剑重新燃起,比之前更炽烈:“达初最初利用我又怎样?现在他护着我是真的。小海爹的事或许有隐情,但他现在活得堂堂正正。毛道长的师父若还在,定会为他如今的正直骄傲。”

她的声音穿透黑影的嘶吼,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执念不是用来被利用的,是用来打破的!”

金红火焰化作火龙,不仅吞噬了碎镜,连红衣女子都被火焰包裹,发出凄厉的尖叫:“不!你们怎么可能不被执念困住!”

“因为我们有彼此。”阿秀的火焰剑刺穿了红衣女子的心脏,镜中无数双眼睛同时闭上,化作点点星光飞向天际。黑影失去力量,纷纷消散在夜色中。

达初紧紧握住阿秀的手,狐火温暖得像阳光:“以后不许再自己扛着。”

小海捡起劈鱼刀,抹了把脸:“明天就去查我爹的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毛小方收起桃木剑,笑容轻松了不少:“或许师父真的还在,改天去找找看。”

灯笼的红光映着四人的笑脸,影子里的灰影彻底消失了,连月光下的影子都变得干净利落。

回镇的路上,小海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红衣女子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啊?”

达初低头在阿秀耳边轻语:“利用是真的,但动心也是真的,而且动心得比我想象中早得多。”

阿秀的脸颊比灯笼还红,轻轻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远处望海镇的灯火越来越亮,像无数颗温暖的星子,在等着他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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