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43章 槐树下的毕业礼
六月的蝉鸣钻进巷口时，苏晴正蹲在老槐树下，给十五岁的橘子整理毕业礼服的领结。女孩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马尾辫上别着朵小小的向日葵发饰——是陆屿今早特意用卡纸做的，花瓣边缘还沾着点金粉，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妈，你别拽了，领结都歪了！”橘子晃了晃脑袋，手里攥着张画纸，是昨晚熬夜画的全家福：老槐树下站着三个小人，爸爸举着画板，妈妈抱着橘子糖罐，她自己举着毕业证书，旁边还画了只叼着糖的小猫。“等会儿拍照要举这个，老师说要带‘最有意义的东西’。”
苏晴笑着帮女儿扶正领结，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垂，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毕业那天。也是这样的夏天，陆屿抱着向日葵在学校门口等她，校服衬衫的领口沾着点颜料，手里还藏着罐橘子糖，说“毕业快乐，以后的糖我承包了”。
“爸爸呢？怎么还没回来？”橘子踮脚往巷口望，看见熟悉的自行车身影时，立刻蹦了起来，“爸爸！这里！”
陆屿骑着自行车冲过来，车筐里装着个蛋糕盒，车把上挂着相机。他停下车就弯腰抱起橘子，故意用胡茬蹭她的脸颊：“我们家大姑娘要毕业啦，爸爸特意去订了橘子蛋糕。”
苏晴接过蛋糕盒，发现盒盖上印着老槐树的图案，还有行手写的字：“橘子的初中毕业礼——2038年夏”。打开盒子，奶油上用巧克力酱画着三个牵手的小人，旁边堆着颗颗橘子糖，和当年陆屿给她的毕业糖一模一样。
“快走吧，别迟到了。”苏晴把画纸塞进橘子手里，看着父女俩勾着肩往前走，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老槐树的树荫里，像幅温暖的画。
学校的毕业典礼设在操场，橘子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时，苏晴攥着陆屿的手，忽然红了眼眶。女孩站在话筒前，声音清亮：“我最感谢爸爸妈妈，他们教会我，日子要像橘子糖一样甜，要像向日葵一样朝着光走……”
台下的掌声里，陆屿悄悄握住苏晴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他去年重新设计的，在原来的向日葵花纹里加了颗小钻，代表着“多了个小宝贝的甜蜜”。“你看，我们的橘子长大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却藏不住骄傲。
典礼结束后，一家人在老槐树下拍毕业照。橘子举着画纸站在中间，苏晴和陆屿分别搂着她的肩，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三人相视而笑的脸上。相机按下快门的瞬间，苏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对穿校服的少年少女，男生正把剥好的橘子糖递给女生，像极了当年的他们。
“你看那边。”苏晴碰了碰陆屿的胳膊，眼里泛起笑意。
陆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握紧她的手：“就像我们当年一样，把甜藏在细节里，藏在一辈子里。”
晚上切蛋糕时，橘子忽然举起叉子，叉了块最大的蛋糕递到苏晴嘴边：“妈妈吃，你和爸爸最辛苦啦。”又叉了块递给陆屿，“爸爸吃，谢谢你给我画了那么多画，还买了那么多橘子糖。”
陆屿笑着接过蛋糕，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递给橘子：“毕业礼物。”盒子里是条银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橘子，里面嵌着颗碎钻，“等你考上大学，爸爸再给你换个向日葵的。”
橘子摸着项链，眼睛亮得像星星：“我要考爸爸妈妈当年的大学，还要和你们一样，找个会给我买橘子糖的人！”
苏晴和陆屿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温柔。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老槐树的影子落在窗台上，像个温暖的拥抱。她知道，这棵老槐树下见证了太多：初见时的心动，毕业时的约定，婚礼后的相守，还有如今女儿的成长。而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橘子糖、向日葵、速写本，早已把日子熬成了最醇厚的甜。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爱情，从始至终，只甜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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