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31章
深秋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婴儿房时，苏晴正蹲在地板上贴墙纸。淡蓝色的墙纸上印着小小的向日葵图案，是陆屿特意找设计师定制的，花盘里藏着迷你版的橘子糖纹样——那是他们爱情开始的记号。
“小心点，别累着。”陆屿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伸手把她扶起来，指尖轻轻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医生说你现在不能久蹲，这些活我来就行。”
苏晴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节油味——他最近暂停了画室的工作，每天在家陪着她，连婴儿床都是自己亲手打的，床头上刻着“小橘子”三个字，是他们早就给宝宝起的小名。“我就是想亲手布置嘛。”她晃了晃手里的墙纸刮板，“你看这向日葵，跟你画里的一模一样。”
陆屿笑着接过刮板，动作轻柔地把墙纸抚平：“等宝宝出生，我就画一幅全家福，把这面墙当背景。”他低头吻了吻苏晴的发顶，“画里有你，有宝宝，还有满墙的向日葵，像永远晒着太阳。”
床头柜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陆屿每天给宝宝写的“成长日记”——其实是一张张画着简笔画的小卡片：今天苏晴喝了两碗鸡汤、宝宝踢了三下肚子、买了件印着橘子图案的连体衣……每张卡片右下角都画着个小小的太阳，和当年他塞给苏晴的糖纸图案如出一辙。
“你还记得吗？”苏晴拿起一张画着孕妇剪影的卡片，“高中时你也是这样，把我的样子画在速写本里，连我咬铅笔的小动作都没放过。”
“怎么不记得。”陆屿从抽屉里翻出那本泛黄的速写本，翻开第一页，正是苏晴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侧脸，画纸边缘还留着点橘子糖的糖渍，“那时就想，以后要把你所有的样子都画下来，从校服到婚纱，从两个人到三个人。”
话音刚落，苏晴的肚子忽然动了一下。她抓住陆屿的手按在小腹上，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是宝宝在踢腿，像是在回应他们的对话。
周末产检时，医生笑着说：“宝宝很健康，胎位也正，你们准备得很充分嘛。”苏晴看着b超单上模糊的小身影，忽然想起第一次跟陆屿去看画展，他指着莫奈的《睡莲》说“像你”，如今看着自己的宝宝，才懂那种“眼里全是温柔”的感觉。
从医院出来，陆屿牵着苏晴的手走进旁边的母婴店。货架上摆满了小巧的衣服、玩具和绘本，他拿起一件印着小螃蟹的连体衣，眼睛亮得像星星：“这件好看，跟我们第一次去海边捡的螃蟹一样。”
苏晴忍不住笑了：“宝宝还没出生呢，你都买了十几件衣服了。”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拿起旁边一件向日葵图案的小外套，“这件也带上，配你买的连体衣正好。”
结账时，店员递过来一小袋试吃的婴儿饼干，陆屿接过就塞进苏晴嘴里：“尝尝甜不甜，以后给宝宝当辅食参考。”苏晴嚼着饼干，忽然觉得嘴里的甜味和当年他递来的橘子糖重叠在一起——原来幸福的味道，从来都没有变过。
晚上散步时，两人沿着小区的银杏道慢慢走。落叶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苏晴的手被陆屿揣在他的大衣口袋里，暖得像揣了个小暖炉。“等宝宝出生，我们再去一次海边好不好？”她仰头看他，“带他去看日出，捡贝壳，告诉他这里是爸爸妈妈约定未来的地方。”
“好啊。”陆屿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剥开糖纸喂到她嘴里，“还要带他去高中的老槐树，去大学的樱花林，去婚纱店旁边的甜品店，把我们的故事讲给他听。”
苏晴含着糖，忽然想起重活过来的那个清晨。那时她攥着皱巴巴的试卷，看着日历上的日期，以为这辈子不过是重复上一世的苦。可现在，她身边有爱人，腹中有着新的生命，家里的玻璃罐装满了甜的回忆，连空气里都飘着橘子糖的香。
预产期前一周，陆屿把婴儿房彻底收拾好了。亲手打的婴儿床摆在窗边，床上铺着印着向日葵的小被子，床头柜上的玻璃罐里插着两支新鲜的向日葵，是他早上特意去花市买的。“你看，”他抱着苏晴走进房间，“以后宝宝醒过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太阳和向日葵，像活在甜梦里。”
苏晴摸着婴儿床头上的“小橘子”刻字，忽然红了眼眶。上一世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幸福——有人把她的喜好刻进细节，把她的不安揉进温柔，把她的未来写进余生的每一天。
半夜里，苏晴忽然被一阵胎动惊醒。她刚坐起来，陆屿就立刻醒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宝宝在动。”苏晴抓着他的手按在肚子上，笑着说，“好像在踢你的画呢。”婴儿房的墙上挂着陆屿画的《向日葵与小橘子》，画里的苏晴抱着宝宝，站在花田里，手里拿着颗橘子糖。
陆屿趴在她的肚子上，轻声说：“小橘子乖，别闹妈妈，爸爸给你唱首歌。”他哼起高中时经常给苏晴唱的民谣，调子温柔得像月光，苏晴靠在床头看着他，忽然觉得这辈子的甜，都攒在了这一刻。
第二天早上，苏晴醒来时，发现陆屿不在身边。走到客厅才看见，他正蹲在茶几前，手里拿着彩笔在画纸上画着什么。“你在干嘛？”她走过去，看见纸上画着三个手牵手的小人，最左边的男人举着颗橘子糖，中间的女人抱着宝宝，最右边的小人手里抓着朵向日葵，背景是片洒满阳光的花田。
“画我们的全家福。”陆屿抬头冲她笑，左边的梨涡盛着晨光，“等宝宝长大了，就把这幅画挂在客厅，让他知道，我们家永远都是甜的。”
苏晴坐在他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画纸上，把三个小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要延伸到永远。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又看了看身边的爱人，忽然想起当年在海边许下的愿望——要和他一起看一辈子的日出，吃一辈子的橘子糖，过一辈子的甜日子。
原来真的可以。
原来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弥补遗憾，而是为了遇见那个能把苦日子过成甜的人。是他让她明白，爱情从来不是撕心裂肺的虐恋，而是清晨的热牛奶，是睡前的小故事，是婴儿房里的向日葵，是藏在细节里的、一辈子都吃不完的甜。
苏晴低头吻了吻陆屿的脸颊，又摸了摸肚子里的宝宝，轻声说：“我们家，以后只会甜，不会虐。”
陆屿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眼里的光比向日葵还亮：“嗯，永远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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