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朝永安伯府行驶。
程央宁的手依旧在他腰间流连,细腻的触感让她玩心更盛。
她忽然侧过身子,将双腿直接放在梁青礼腿上,被茶水打湿的鹅黄色绣鞋毫不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
丝绸鞋面湿了一片。
她的脸颊顺势贴在微微起伏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梁青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被她搅乱的心绪。
大手握住她纤细脚踝。
他手指修长,能圈住整个脚踝,动作轻柔地褪去绣鞋。
素白罗袜紧紧包裹着她的足。
袜口处用银线绣着细小的缠枝纹路,勒在纤细的脚腕上,袜尖隐约透出脚趾轮廓。湿了的布料更是贴肤,勾勒出足弓曲线。
梁青礼犹豫了片刻,覆在她脚踝的手没松,指尖试探性地移向罗袜边缘,试图寻找袜口的缝隙将它卷下来。
他动作轻柔克制,生怕多用一分力唐突了她。
就在指尖刚刚勾住罗袜边缘,准备往下褪去的一刹那,手中脚踝轻轻一旋,脱离他的掌控。
程央宁语气松散开口:“于理不合。”
“这可不是在前朝风气开放之时,女子的足仅次于面容,岂能轻易让外男看了去?”
她嘴上说着最严苛的礼法规矩,身子却亲密地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手臂揽在腰身不松。
梁青礼的动作彻底顿住,心中涩然。
他将衣衫尽解,任礼礼玩弄抚摸,礼礼却同他讲什么“于理不合”?
礼礼又在戏耍他。
梁青礼无奈地低叹一声,语气里满是关切:“罗袜都湿了,穿着难受,会生病的。”
他垂眸看着她无所谓的神情,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无力。
程央宁闻言,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将揽在他腰身的手臂收紧了几分,让两人贴得更近。
手掌流连在腰后紧实的曲线上,将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狸猫。
轻声呢喃:“抱起来正好。”
梁青礼心头一颤,抬起手臂环住她肩膀,将人紧紧拥住在怀里。
他低下头,下颌抵着她软发,开始循循善诱:“我以后都给礼礼抱,给你摸。礼礼能不能别离太子和小侯爷那么近,要学着拒绝他们的亲近,好不好?”
程央宁在他怀里抬起头,手上不老实地在他腰侧划动,反问道:“咱们现在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梁青礼见她不答,试图用情谊唤醒她:“在正阳的时候,我们便已心意相通,不是吗?”
程央宁轻笑出声,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可我偏偏觉得现在这样很有趣,也很刺激,你觉得呢?”
刺激?
是挺刺激的。
梁青礼心中无奈叹息。
礼礼与世间所有恪守礼教的闺阁女子都不同,身体里住着有些离经叛道的灵魂。
而他,愿意尊重她的一切,包括她这古怪的“嗜好”。
只要礼礼心中有他便好。
若是能把那些无意亲近之人赶走便好了!
梁青礼低声附和,带着宠溺:“的确很有意思。”
马车速度渐缓,行驶到永安伯府前面巷口处。
他心中万分不舍,提醒道:“快到了,让你的丫鬟回去取双干净的绣鞋换上吧。”
这样,他便又可以与礼礼多待一会,享受片刻的温存。
程央宁从他怀里坐起身,晃了晃脚:“不用那么麻烦。”
梁青礼又心疼又无奈,终究还是俯下身,拿起那只湿冷的绣鞋重新为她穿上。
下了马车,程央宁往长乐苑走。
浅夏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压低声音道:“方才真是要吓死奴婢了,太子殿下的目光一直落在咱们马车上,奴婢站在马车旁,生怕太子殿下要撩开车帘。”
程央宁走进屋子里,语气轻描淡写:“太子殿下温厚懂礼,即便瞧出些什么,也不会当场发作。”
目光在院内扫了一圈,状似随意问道:“苍术呢?”
话音未落,苍术便端着白瓷小盅从月洞门外轻快闪了过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小姐唤我?”
他将手中小盅奉上:“我刚去厨房取了冰酪,用牛乳调的杏仁露,里面还掺了捣碎的冰沙和樱桃,最是解暑。”
程央宁接过带着凉意的小盅,用瓷勺小口舀着吃。
乳白的冰酪入口即化,掺杂着樱桃的清甜,冰沙细碎,驱散了些马车里的闷热。
她吃得很慢,故意将右脚往前移了移,鹅黄色绣鞋上被茶水洇湿的深色痕迹显露出来。
程央宁吃了小半碗,才抬眼吩咐浅夏:“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新做的山药糕或是茯苓糕,取一碟来。”
这两样糕点味道尚可,但口感粉糯,她向来觉得噎人,不太爱吃。
浅夏立刻会意,知道小姐这是有意支开她,连忙应了声,快步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人。
苍术还像个小尾巴似的,安静地站在她身侧。
一双清澈的眼睛悄悄觑着她神色,努力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小姐投来视线时,没瞧见他漂亮的眼睛。
小姐看到他的眼睛,肯定会夸漂亮,说不定还会亲他。
想想都激动。
程央宁忽略掉投来的视线,垂眸吃着冰酪,只当看不见。
苍术等了良久,目光忽然落在绣鞋上,眉头微微一蹙,脸上立刻堆满了真诚的关切。
“小姐的鞋子湿了。”
“如今虽是盛夏,但湿气侵体最易落下病根。不如用热水盥濯一番,驱驱寒湿之气?”
小姐快抬头,看看他的眼睛。
他眼睛都要睁酸啦!
程央宁这才放下吃净了的白瓷小盅,用帕子擦了下嘴角,觉得他说的有理。
“浅夏取糕点去了,我向来不喜欢旁人随意进屋子,你帮我打盆热水来。”
苍术怔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小声确认:“小姐是让我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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