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被啃咬得心神俱颤,整个人还沉浸在悸动中无法回神,心中涌起热潮。
他喜欢与小姐亲近。
喜欢小姐指尖的温度,喜欢小姐身上清浅的冷香,更喜欢小姐此刻眼中只映着他一人的模样。
他的眸子格外清亮水润,眼尾微微泛红,带着纯粹的依赖与毫不掩饰的倾慕,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女。
程央宁揉了揉他泛着红晕的湿热脸颊,毫不吝啬赞赏:“真好看。”
苍术心中痒痒的,酥酥的。他鼓起勇气,纯真又大胆地问:“小姐还想亲吗?”
说话间,他献宝似的微微仰起脸,等待着奖赏。
忽然,柔软温热的触感覆盖在他眼皮上。他浑身一僵,整个人又开始雀跃。
小姐果然很喜欢他。
在温情缱绻的时刻,一道修长黑影悄无声息笼罩下来,恰好挡住他们身侧的烛光,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突兀的阴影里。
光线骤然变化间,程央宁抬起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恢复平静:“表兄怎么来了?”
谢衡一身墨色常服,身姿挺拔,面容隐在烛光阴影中看不真切。
唯有一双眸子锐利如鹰隼,沉沉扫过两人,最终落在半蹲在地上双眼紧闭、衣衫不整的苍术身上。
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到软榻边坐下,姿态从容间带着无形的威压。
拎起茶几上的紫砂茶壶斟了半杯茶水,推到程央宁身边,声音冷冽:“喝杯茶,降降火。”
程央宁嘴角一抽。
她火气这么旺吗?
她将茶盏推了回去,语气带着几分慵懒:“表兄步履带风,气息未平,怕是火气比我更盛些。这茶,还是表兄自己用吧。”
苍术整理好衣裳,镇定自若站起身,默默移步到她身侧,垂首侍立。
目光幽怨盯着某人。
谢将军真是,不请自来。
小姐的闺房也是他能入的?
程央宁语气轻松:“表兄深夜前来,莫非是闻到我院子里青梅脯的香气了?”
谢衡没有回应,静静看着她,烛光在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深邃的眼眸好似古井寒潭,能穿透一切,深处又藏着难以捕捉的复杂情绪。
程央宁吩咐苍术下去,侧过身,半倚在身旁的案几上,姿态放松,顺手从白玉碟中拈起一枚青梅脯,凑到鼻尖嗅了嗅。
她微微蹙眉,似真似假抱怨:“这果脯闻着便酸涩,怕是入不了表兄的口。”
果脯酸,人也酸。
谢衡眸光一沉,抓住她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力道控制得极好,既让她无法轻易挣脱,又不会弄疼她。
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些距离,目光牢牢锁住她的眼睛:“今日之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程央宁先是一怔,脸上随即露出诧异,又带着几分委屈。
她微微用力,手腕在他掌中轻轻扭动,未能挣脱,反而进一步迎上他的目光。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还能有操控贵妃生死的本事?”
谢衡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眸子清澈见底,带着水光,看不出丝毫伪饰。
程央宁语气坦诚,幽怨看他:“我惜命得很,拉着整个伯府去给她陪葬?这种蠢事我还做不出来。”
烛光在她眸中跳跃,映不出丝毫慌乱。
她知道二叔母是谢衡的软肋。
今日将伯府拖下水,她并非没有考量。谢衡手握重兵,圣眷正浓,只要不是谋逆大罪,总有办法在雷霆落下前护住二叔母的周全。
男人于她而言,不过是登阶的附梯,欲望的傀儡罢了。
她从不将自身安危系于任何人的情感之上,更不屑去试探自己在某个男人心中的分量,与他们心中在意之人对比。
能避免引人猜忌的事情,她不愿拉出来。
况且,她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眼前这场滔天祸事,明面上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是孟婉君利欲熏心,在外败坏程清瑶名声,又在宫中设计私会之事,这才触怒荣贵妃,给伯府带来杀身之祸。
她是被牵连的无辜者。
从头至尾,干干净净,飞溅的鲜血一滴也落不到她身上。
谢衡看着她。
他刚将姑母安顿妥当,心中记挂着她,本想过来看看她是否安好。万万没想到,会撞见她在亲别人。
一个粗鄙护卫,如何能入得了她的眼?又怎配与她那般亲密?
他也不知刚才为何忽然那般问她,惹她生气。
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些,声音放缓:“今日在狱中,害不害怕?”
程央宁娇嗔瞪了他一眼,水润的眸子在烛光下波光流转,带着故意的挑衅:“不怕,太子殿下仁厚,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掉。”
谢衡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自嘲:“看来我今晚来得不是时候。”
程央宁看穿他的心思,继续火上浇油,语气轻快:“确实,你打扰我与旁人亲近了。”
谢衡眸色一暗,盯着她:“不过一个护卫,有什么值得你另眼相看的?”
程央宁坦然:“他有脸。”
谢衡闻言,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就凭一张脸?”
程央宁慢悠悠补了句:“身材也挺不错。”
谢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几分。
程央宁尽收眼底,毫不遮掩轻哼了声:“我实话实说而已,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两人坐在软榻两端,中间隔着一张案几,烛光在两人之间投下摇曳的光影。
谢衡看着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忽然起身,绕过案几掐腰将人抱起,侧身坐下。
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紧密相贴,毫无缝隙。
突如其来的亲密姿势让她有些僵住,眼中闪过真实的诧异。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至极近,几乎是鼻尖相抵,呼吸交融。
程央宁很快稳住心神,迎上他幽深的视线。
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眸子,此刻翻涌着暗流,带着近乎危险的审视与压抑的怒火。
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娇蛮与不驯:“表兄这是做什么?莫非是在毛遂自荐?”
耳边的声音如同火上浇油。
谢衡心底翻腾的醋意与闷气几乎要冲破胸膛,环在她腰后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将人更紧密箍向自己
他盯着戏谑含笑的眼睛,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直白。
“玩他们可以,玩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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