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在温景澜的房间里等了很久,被子上沾满属于温景澜的清冽香水味,
迷迷糊糊间,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门解锁的声音。
刚才温景澜的那通电话自然也传进林音的耳朵,虽然听得并不完全,但还是清晰捕捉到一个女人的名字,
姜迟烟。
出于女人的直觉,林音总觉得姜迟烟跟温景澜有些牵扯不清的关系,可她让人查了几遍,得到的答案都是——姜迟烟确实是温时的女人。
林音压下心头疑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一直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那双美腿,走动间,修长笔直的玉腿在开衩的薄纱睡衣下若隐若现,极尽诱惑。
林音假装没有察觉温景澜阴沉的脸色,软若无骨的身体贴住男人坚硬的胸膛,
两条手臂缠绵地勾住温景澜的脖子,声音又娇又软,
“怎么回来这么晚?我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
温景澜站着不动,只用一种深沉的、审视的目光看着她,重复问了一遍,
“谁放你进来的?”
林音的手指缠上温景澜衬衫领口,还要再往里探进去,被温景澜毫不客气地一把捏住再甩开,
她脸上的笑终于有些挂不住,
“你的跟屁虫咯。不过,你也别怪他,我威胁他如果不给我你的房卡,我明天就回国。”
说着,林音有些委屈,
“温景澜,你把我带出来,又天天躲着我,到底什么意思?”
温景澜从肩膀上扯下林音的手臂,觉得很有必要跟林音好好谈一谈,关于两个人今后的关系。
他从身后的柜子上摸到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垂下眼皮点上火,悠悠地吸了两口,视线缓缓上抬,
“林音,我会给你作为我的妻子的所有体面和特权,你可以尽情花我的钱,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包括你爸林向松,也会得到温家的扶持。”
温景澜在林音充满期盼和激动的眼神中,继续吐出冰冷的字眼,
“我说的,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包括你可以有其他男人。我不会过问你的私生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可以让其他男人把你的肚子搞大。”
温景澜停了停,眼神幽深,又补充一句,
“如果你非想生,也不是不行,去国外生。我们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离婚。”
林音的心刚冲上云霄,就被温景澜的这番话给打落到地底。她逼近他,愤怒地仰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温景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凭她对温景澜的了解,怎么也不会是一个甘心戴绿帽子的缩头乌龟。
温景澜最吸引她的魅力,就在于他外表斯文,却是绝对说一不二的强势性格。
温景澜很淡地笑了笑,眼神和表情都一样失温,
“别装傻。像这样各玩各的夫妻关系,在我们这个圈子,比比皆是。我能给你的,已经远远超过一个总统千金的名头。”
从薄唇里吐出的无情话语,和辛辣的烟味,像是冰冷的铁链牢牢捆绑着林音的心神。
她失神地盯住温景澜的脸,这一刻竟然体会到心痛。
说来可笑,多少男人为了她神魂颠倒,前仆后继,她都弃若敝履,
可偏偏是一个对她没有半分感情的温景澜,让她爱得晕头转向,失了分寸。
林音的睫毛颤了颤,隐约间已有了湿意,她愿意为了心爱的男人低下高傲头颅,
“温景澜……”
她刚踮起脚尖凑过去,温景澜就防备地侧过脸,像是怕她做出什么越轨举动。
林音心下又酸又涨,全凭着不可负的自尊心,强撑着维持体面。
她抬手抽走温景澜嘴里的香烟,抿在唇间,用力吸一口,呛辣的烟雾钻进心肺,她终于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掉下眼泪。
“别把我当成那种女人,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想要嫁给你。我不会有其他男人,你也一样,娶了我,就只能有我一个。”
“呵。”
温景澜不屑地冷嗤,他伸出微凉的手掌握住林音的肩头,略微有些粗粝的手指缓慢顺着她曼妙的线条滑向腰肢,
“别在我面前演什么贞洁烈女,上次你到底为什么去医院,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林音,你如果够聪明,就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会亏待你,可是,如果你学不会做一个安静本分的妻子,我们之间,就只能到此为止。”
林音忽然打了个寒颤,即便是房间里充足的暖气也无法驱散眼前男人带来的冷意。
她抬起眼,眼尾仍残着湿意,
“温景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吗?”
温景澜收回手,绕过她抬腿往浴室走,逐客令的意味很明显,
“你只是刚好适合做我的妻子,但不是唯一一个合适的人选。”
***
m城警局
白贤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毫无预兆地空降m城顶替掉原来的宋方,成为新一任警察局长。
林澈自动请缨,要求跟着白贤一起调来m城,另外还有顾长新。
m城是温家的地盘,上上下下各处关节早就被温家打通,历任的警察局长也早都被温家摆平,所以即便温家那些见不得人的灰色生意,照样是门户大开。
白贤则完全不遵守这套规矩,虽然警察局长的权力有限,但是他仍然不遗余力地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尽量给温家找麻烦。
就比如,今天接到出警电话,一听到是跟温家有关,他就直接命令林澈负责带头抓人,防止有人放水。
白贤按下桌上内线电话,把林澈叫进办公室。
他往后靠在椅背,两条长腿交叠,十指交迭放在膝盖上,因为受伤的人是温时,这个消息让白贤的心情很不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审出来什么没?”
林澈也没料到捅人的居然是姜迟烟,
按照以往掌握的情报,这个女人是温时的情妇,怎么两个人突然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想到白贤和姜迟烟之间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过往,林澈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避开白贤的视线,
“除了承认人是自己捅的,其他的,她什么都不肯说。”
白贤猜测这是有人指使的雇凶杀人,若有所思地摩梭着下巴,
“温时的防备心很重,身边也一直有人跟着,犯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得手?查到身份了吗?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林澈背在身后的手指绞在一起,她很犹豫要不要告诉白贤,可即便现在不说,也不可能瞒得过他,
迟疑几秒,还是开口。
“捅伤温时的……是姜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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