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澜的出格行为,一再突破姜迟烟的认知,她几乎要怀疑温景澜是不是中邪了,或者被什么脏东西上身。
她舔了舔嘴唇,喘匀呼吸,声音仍然有一丝不稳,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哪里能控制温时会做什么,他是你弟弟,他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
温景澜盯着那片被湿润过的下嘴唇,眼角微微一跳,受了蛊惑般用拇指去揉搓那片柔软饱满的花瓣。
富有情欲意味的。
“他就是个傻子,现在这个傻子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你肯给他点甜头,你要他爬到天上去给你摘星星月亮,他都不怕自己会摔死。”
姜迟烟受不了温景澜此刻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前被剥得一丝不挂。
她难堪地扭过头,避开温景澜赤裸裸的视线侵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利用温时做什么,更何况他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蠢。”
外面走廊有人路过,谈笑的声音透过一门之隔传进来,
姜迟烟浑身皮肉绷紧,连毛孔都竖起来,她想要态度强硬地命令温景澜放开自己,却没意识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可怜巴巴的表情,乃至慌乱眨眼的频率,都透露着哀求的意味。
“你先放开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晚点再谈,”
甚至还不由自主地用商量的语气,
“好吗?”
眼看着到手的小兔子,蹦哒着想往笼子外面挣脱,温景澜认为必须要给她一点教训。
手掌顺着那截不堪一握的纤纤细颈往下,他恶劣地挑起唇角,
“不好。”
温时这样大张旗鼓地闹,温景澜都懒得用脑子去分析他想做什么——姜迟烟一旦回到姜家,摇身一变好歹也是个官员千金,
又故意让她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就算温霆再担心姜迟烟是个祸害,也不能随便对她动手。
一招险棋,但是有效。
外面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温景澜却像是毫不在意,高大的身躯贴着姜迟烟,略高的体温混合着荷尔蒙正在一点点剥夺姜迟烟的镇定和理智,
温景澜的动作愈发放肆,手掌顺着礼服侧面的开叉往里探去,直接贴上那层滑腻腻的皮肤,
姜迟烟的眼睫毛沾着失措,声音都在发颤,
“温景澜,你放过我好不好……如果是为了教训温时,拜托别拿我当工具……”
温景澜用拇指按住姜迟烟的嘴唇,嘴角似笑非笑,面上却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厉色。
“嘘,我劝你最好别再说下去,趁我还没有真的生气。”
姜迟烟指望一辆脱轨的火车回到原位,可惜车头只会朝着越来越疯狂的方向冲出去。
温景澜已经撕掉了翩翩公子的伪装,将他的恶劣和强势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她,并且强迫她完完全全地接受。
“……你和温时……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姜迟烟被温景澜压在墙壁,从前觉得他身上的松木香气充满安全感,如今只觉得窒息,
温景澜撩起她颈后的长发,牙齿咬在那块细嫩的皮肤,带点惩罚力道的,
“我和阿时不一样……”
他箍住姜迟烟的腰身,迫着她迎合自己,强行压抑心头一闪而过的失落,
“阿烟,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像从前那样温柔地对待你。但是这一切有个前提……你必须是我的。”
…………
…………
钟婷在洗手间等了半天都不见姜迟烟的踪影,她看了看时间,不打算再等,
刚拉开洗手间的门,便和迎面而来的姜迟烟差点撞到一起。
姜迟烟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
“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大了好多。”
钟婷看了眼外面走廊,然后重新关上门,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浮现出只有为人母才会有的笑容,
“医生说是个女孩儿,个头长得比同月份的男孩儿还要健壮,是个了不起的小家伙,被你们那么折腾都还好好地待在我的肚子里。”
姜迟烟想到之前钟婷让谢砚之折磨得要多憔悴有多憔悴,不免有几分歉意,
“你被抓的事情,轮不到我做主,如果不是你闹着自杀,我估计都没机会见到你。”
钟婷笑着摇摇头,神情里没有半分怨气。
她知道姜迟烟和那帮人不同——姜迟烟还有人性,这次也是多亏她,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才能安然无恙地回到赵振邦身边。
“我没说怪你,我一直想找机会谢你呢。振邦也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他说要给孩子取名叫无忧,俗了点,但是我们两个都希望这个孩子能无忧无虑地长大。”
姜迟烟脸色一变,品出话里的不对劲,她抬起眼皮,试探钟婷的态度,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m城?温家答应给你的那笔钱,这两天我就会打给你。”
姜迟烟借着钟婷的幌子,问温景澜要了一千万,但是她和钟婷谈的价码,是五百万。
钟婷不自然地转过视线,语气透着不确定:
“我已经帮温家这么大的忙,他们应该不会对我赶尽杀绝了吧?要不然这笔钱我也不要了,就当从此和‘渊’两清了。”
姜迟烟拧起眉,没想到钟婷会天真到这种地步。亏得自己替她费了一番心思,更重要的是,现在她也容不下钟婷留在m城。
“你别傻了!你知道‘渊’这么多事情,你以为温家会放过你?你别忘了,你是温家派到赵振邦身边用来监视他的!将来这件事情如果被揭发,赵振邦和温家必然势不两立,你夹在中间哪里有活路?”
钟婷不是没想过这些,可是在赵振邦身边的这段日子,是她人生里唯一一段安宁幸福的日子,她哪里甘心放着赵振邦的情妇不做,再去过那漂泊动荡的日子?
“我发誓不会泄露一个字。”
天真。
姜迟烟知道现在和钟婷说得再多也没用,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好,你要怎么选是你的自由。但愿是我想多了。”
两天后,
姜迟烟洗完澡给自己泡了碗速食面,坐在沙发里边吃边看电视,随手拿起电视机遥控器切换到新闻频道。
画面正播放最新的社会新闻——一辆私家车在过跨海大桥时,被后车追尾,前车刹车失控,直接冲出栏杆坠入海里。
车上的孕妇和司机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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