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旷日持久大战,
两个人先是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姜迟烟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就娇喘一声被白贤托着腰滚到地毯上。
白贤手长脚长,嫌弃紧挨沙发的茶几碍事,长腿一伸把圆木茶几顶到一边,把挣扎着要起身的姜迟烟摊平在地毯上,然后压了下去,
“……你……怎么又来……”
湿发贴在脑门上,姜迟烟浑身上下软得不像话,贴着白贤的耳朵娇嗔,连骨头缝里的七情六欲都全被勾了出来。
白贤轻笑一声,偏过头去追逐她的舌头,到尽兴处忍不住一口咬住柔软的肉块,
“……你如果说不要……我就停下来……”
腰间的速度放缓,力道却不减,把姜迟烟从高处抛到半空,不快不慢地吊着她,让她要生要死。
“……坏蛋……”
姜迟烟水汪汪的眼睛里滚出泊泊春意,她含恨带怨地抛过来一个媚眼,白贤立刻坏笑着重新发动攻势。
他的心脏和全身的肉块都因为拥有姜迟烟而饱胀得快要爆炸,任何言语和文字在这样的巨大满足感前都显得空洞苍白。
姜迟烟觉得自己要溺毙在白贤的怀里,
她的体力远不及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大脑已经无法向肢体发出任何指令,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神经都由着白贤兴风作浪。
姜迟烟已经趋近于失控,却迟迟不肯喊停。
她已被开发出巨大潜力,
在白贤的身上,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在情爱方面拥有如此贪欲——她想要接纳、融合白贤的全部。无论他给得再多,她也只觉不够。
他是她的,
她主宰着他的欲望、情感,甚至命运。
这种从未有过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她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
她不可抑制地想到温时——他一次次从她身上掠夺的,是否也是同样的快感。
耳垂传来刺痛,姜迟烟疼得倒吸一口气,猝不及防撞进白贤的眼睛,
他用力撞过来,眼中的笑意散去大半:
“……你不专心……在想谁……?”
姜迟烟搂住他的脖子,仰起脖子奉送上香吻,
“……不许……乱猜……”
………………
***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紧跟着是阿兰的声音,
“大少爷,您能下去一趟吗?”
温景澜拧开床头灯,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走去开门。
刚被吵醒,他的声音带着可闻的倦意和几分干涩,
“怎么了?”
不等阿兰回答,楼下随即传来一阵乒呤乓啷的动静,
“滚!”
温时带着凛冽怒意的呵斥回荡在空寂的客厅,还伴随着佣人战战兢兢的道歉。
“你们先下去。”
温景澜走下楼梯,抬眼朝客厅里的那座黑胡桃木落地钟看过去,时针已经指向午夜两点。
佣人动作迅速地收拾完大理石地板上的茶杯碎片和翻洒出来的茶叶,就忙不迭地退下去。
温景澜走到距离温时还有几步停下,隔着距离,浓烈的酒味已经飘散过来。
他冷眼看着滩烂泥般瘫在沙发里的温时,面上含着薄怒,
“你打算像这样到什么时候?!”
最近温时总是喝到半夜才回来,从兄弟二人那次破裂的谈判之后。
温时的呼吸声很重,身上的西装已经皱得不像样子,束在西裤腰封里的衬衫也卷边露在外面,他抬手去勾颈间的领带,怎么也不得要领,就粗鲁地用力乱拽,反而把好好的领结弄成了死结,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温时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真醉假醉,脸上要哭要笑的,
他朝着温景澜扯出一个无赖的笑,“哥,你生我气了?”
温景澜不理他,他就动作吃力地撑着沙发,摇摇晃晃地试图起身,然而两条腿却完全不听使唤,艰难尝试几次都跌回沙发里,只好作罢。
“温时,你到底想干什么?谢砚之呢?就由着你这样发疯?”
温景澜终于迈开长腿走过去,一把拎住温时胸口的衬衫,把他东倒西歪的身子压进沙发扶正。
“哥……”
温时顺势往前一靠,贴住温景澜的腰腹,展露出多年前他真心实意地依赖仰仗这个亲生哥哥时才有的无辜表情。
他向温景澜曝露自己的脆弱,如同一个毫无防备的幼兽,
“我真的喜欢姜迟烟……我想娶她,哥,你帮帮我。”
温景澜抬手抚上温时的后脑勺,他的发质很软,和他暴戾又冲动的性子截然相反。
他听过有个说法——头发软的人,心肠也软,最好拿捏。
温景澜倏地收紧手指,扯紧温时的头皮,面无表情地看他,
“温时,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姜迟烟,不可以。”
温时面上的温情霎时间如潮退,就连失态的醉意也跟着一并褪去,深邃犀利的眉眼渗出丝丝缕缕的怨毒。
“原来是这样。”
他幡然醒悟,猛地起身迎面顶住温景澜,两人身高几乎齐平,互不相让。
温时的鼻翼翕动,澎湃怒意混合着酒气喷在温景澜的脸上,红血丝像是爆裂的蛛网,爬上他的眼球。
“看样子,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争了。”
温景澜勾了勾唇,不含真实笑意,往后撤了一步转身要走,
“你醉了,要回房间还是留在这里发疯都随你,等你明天清醒了我们再谈。”
“温景澜!”
温时追上去用力按住温景澜的肩膀,五根手指用力得像是要嵌进他的骨头,
“跟自己的亲生弟弟抢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温景澜撇过半张脸,冷声道,
“抢?是你的东西,才叫抢。她是吗?”
热血往温时的脑袋上奔涌,他咬牙切齿,几乎带着恨意,
“她当然是我的!她第一次都给了我,先来后到,怎么不算?!”
先来后到。
这四个字触发了温景澜的某个不为人知的情绪开关,他冷静的硬壳裂出无数条细长裂缝,高度紧绷的理智岌岌可危。
他一把捏住肩膀上的那只手,转过身用力一推。
温时今晚的确喝了不少,经不住温景澜这样不留情面的推搡,脚下一个没站稳,“啪——”地摔到地上。
“王八蛋……”
低咒一声,温时用手肘顶着冷硬的大理石地板,刚撑起半边身子,就被温景澜一脚不轻不重地踩在胸口,
温景澜俯下身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阿时,别惹我生气,对你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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