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烟突如其来的吻,让白贤有一瞬间的怔愣,
柔软的唇瓣轻轻覆上来,就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顺着他皮肤的神经末梢一直钻到他心脏的腔室,绕了一圈,再涌向全身。
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混杂在他的血液里,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把这种陌生的体验输送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白贤隐约感觉到,他跟从前不同了。
就在姜迟烟伸出舌尖舔过他唇角的时候,他的最后一丝理智越过了红线。
白贤骤然收紧手臂,箍住姜迟烟的肩膀,将她压进沙发,两条修长的腿牢牢夹住她的身体。
姜迟烟穿着他的棉布格子睡衣,
对于女人来说过于宽大的尺寸,即便扣子已经系到最上面一颗,仍然有大片皮肤从领口露出来,
那些短暂无法消退的痕迹,像是红色的蛛丝牢牢缠住白贤的眼球,勒得他胸口发闷,
他不假思索地顺着本能俯下身,贴着那些痕迹印下一个个滚烫的吻,试图用自己的存在抹去姜迟烟身上属于其他男人的标记。
姜迟烟仰起脖子,任白贤予取予求,偶尔被弄痛了,她也只是咬住嘴唇,却反而更主动地将自己送向他。
“……白贤……”
她的眸子里盛着盈盈的春水,随着男人的动作就晃了出来。
白贤弓着腰,两条手臂撑在姜迟烟的两侧,总是冷冽的眼睛因为染上浓重的情欲,透出几分邪气。
他的呼吸不再冷静,炽热的温度喷洒在姜迟烟的鼻息间,
他的鼻尖顶着姜迟烟的,四片嘴唇厮磨,他能感觉到姜迟烟已经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
却迟迟停留在最后关头。
姜迟烟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玫瑰粉色,纤细的手指搭在白贤绷紧的腹部肌肉,暧昧地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白贤的前额滚下一滴欲望的眼泪,他低低唤她,
“……姜迟烟……”
“你现在清醒吗……我不想趁人之危……”
姜迟烟的心脏碎片,突然从四面八方迅速聚集,然后重新归拢成完整的一块,
她用两条手臂缠紧白贤的肩膀,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命令:
“……抱我……”
姜迟烟的脑袋是昏的,眼皮是肿的,刚洗完澡又出了一身薄薄的热汗。
她无力的手腕搭在他后腰,感受着线条优美的肌肉随着动作深深地起伏。
这个平日里冰块一样的男人,剥开表皮那层冷冽的硬壳,下面竟是滚烫的熔岩。
白贤是个很好的情人,即便是在情动时刻,他依然将她的感受置于自己的欲望之前。
他吻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忍耐着停下动作,贴近她耳畔轻喘: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姜迟烟被他那双充斥情欲又隐忍克制的眼睛牢牢捕获,一阵麻痒从心脏的位置滚落到其它处。
她伸手轻轻抓住他后脑的发丝,嘴唇急切地贴近他的唇角,眼尾鼻间尽是盛放的媚意,
“……笨蛋……专心点……啊……”
白贤紧绷的面部骤然抽搐,忍耐到极限后的放纵,让他极富美感的五官因潮涌的快感而近乎扭曲。
他觉得自己疯了。
并且疯得彻底,疯得义无反顾。
无边的欲望像潮水般淹没他,让他冷静克制的大脑彻底坍塌。
他强行催眠自己,眼前发生的这场混乱,跟那些情情爱爱无关。
姜迟烟只是他的任务对象之一。
是情势所逼,顺势而为。
可是当他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眶,触摸到她柔弱无骨的身躯,听到她羞人欲滴的呢喃声,
白贤很清醒地意识到,他的人生开始脱轨,并且他没有半点要挽回的想法。
“你好像很有经验啊……”
两人重新洗完澡,并肩躺在床上。姜迟烟的手指像是条顽皮的小虫,在他的胸口来来回回撩拨。
白贤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到牙齿间轻轻咬了一口,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看来是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以后你再多教教我,保证会让你越来越满意。”
姜迟烟耳尖一红,扭过脸去,嗔怒地瞪他:
“……谁要教你,你不会是想赖着我,让我负责吧。”
白贤低低笑了一声,翻身重新将她压到身下。
半湿的发丝蹭在姜迟烟的皮肤上,惹得她难耐地扭着脖子,嚷着让他走开。
两片嘴唇很快就被吻住,他故意慢条斯理地顶着她,像在戏弄,可迅速起变化的身体又不像只是恶作剧。
姜迟烟不敢再乱动,只转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气闷地骂他耍流氓。
白贤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含笑。
就在姜迟烟眼睛一闭打算放弃挣扎的时候,他忽然从她身上翻下去,将她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我说过,我是你的。除非你要求,否则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
谢柔从柜台的收银机里拿出一叠纸币,数了数,又添了两张,
她叫住正要拿着扫帚往外走的苏酥,
“苏酥,那里我早上扫过了,你不用管了。你先过来。”
苏酥应了一声,把扫帚簸箕收回杂物间,朝着柜台快步走过来。
谢柔在苏酥面前把钱又点了一遍,然后装进信封,推到她面前,
“喏,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今天没什么事了,你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苏酥缩着手指,不肯伸手,她腼腆地笑了笑,
“柔姐,你给多了。说好是三千块一个月的。”
谢柔给的时薪,是映川大学这附近最高的,她一周只来三天,而且花店一般到下午三四点就关门,怎么算都到不了三千块的工资,
现在又额外多给两百,苏酥实在不好意思拿这么多。
谢柔把信封推到她手边,不给苏酥拒绝的机会,
“你来了以后帮了我很多,之前那个工读生,每次来都要糟蹋我不少花,我赔的钱可不止这两百块。”
她见苏酥平日里打扮朴素,将黑白灰贯彻到底,连款式也是最简单的,就像是从前的姜迟烟。
之前偶尔听苏酥提过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经济状况估计不宽裕。
再加上这张跟姜迟烟有七八成像的脸蛋,谢柔心底难免生出几分怜惜。
苏酥见推辞不过,轻声道谢,把信封收进包里。
抬眼时,她看见花桶里还剩了不少鲜花,心里顿时生出雀跃——今晚温景澜要来。
“柔姐,我想买束花带回去。”
谢柔笑了笑,摇摇头:
“说什么买不买的。喜欢什么尽管挑,我给你包好。”
苏酥犹豫了一下,眼神从谢柔脸上掠过,又飞快移向一旁,
“柔姐,你之前说……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姐姐。她喜欢什么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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