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甩上车门,大步冲进别墅。
他来过这里几次,阿莲认得他,一见他浑身低气压地闯进来,吓得赶忙迎上前,堆起笑脸:“二少爷,您怎么来了?”
温时开门见山:“温景澜呢?”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动静。
温景澜站在二楼的围栏扶手旁,居高临下看着温时:“上来。”
“哥,阿烟怎么样了?”
温时一秒都等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姜迟烟,只要想到温霆把她往陆今曜床上送,他杀人的心都有。
温景澜没有答话,一路领着温时往自己房间,走到浴室门口,他停下脚步。
他一把推开浴室的门,
“人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看吧。”
浴室的门推开,一股冰冷的寒意扑面而来,温时整个人都怔住了——姜迟烟整个人瑟缩着泡在浴缸里,水面还飘着大块大块没有融化的冰。
“这是怎么回事?!”
他伸手把姜迟烟从冰水里捞起来,湿漉漉的水顺着她的发梢和身体淅淅沥沥地滴落,从浴室淌到卧室里铺着的羊毛地毯上,
温景澜坐在沙发里,抬手取过茶几上的烟,夹在指间,略微低下头凑近打火机,青烟就从他的唇间缓缓溢出。
“她被注射了亢奋剂,我让人来替她检查过了,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就是今晚,她要受点罪了。”
他仰起脖子,向后靠进真皮沙发,神色隐在袅袅烟雾后面,叫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温时的注意力全在姜迟烟身上,
她的皮肤烫得吓人,嘴巴里不清不楚地一直喊着难受。
温时的心都要叫她喊碎了,
他低下头去,额头抵着她的,连声哄她:“阿烟,我在这里,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回头去看温景澜:
“大哥,她这样不行,我还是送她去医院。”
温景澜慢吞吞地抽了一口烟,他抽烟的动作很文雅,烟头的火光在他的指间一明一灭,
如同他正在遭受凌迟的心脏,缓慢地跳动。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
他吐出烟圈,视线慢慢悠悠地落在眼前紧抱在一起的男女,
“她被下的是那种药……用来干什么的,你我心知肚明。更何况这药来路不清楚,凭你的身份,把人送去医院,要是走漏了风声,对谁都没好处。”
温景澜笑了笑,笑得很心不在焉,像是毫不在意姜迟烟的死活,
“今晚弄砸了温霆的算盘,你要是不怕他拿你的宝贝当出气筒,你就尽管把事情闹大。”
温时一下便没了主意。
温景澜说的没错,
今晚的一切都是一环扣一环,若是一步踏错,不光姜迟烟要遭殃,就连牧贺……
他不能让自己辛苦布局多年的棋,因为今晚的事情功亏一篑。
温景澜抽完了一支烟,随手把烟头掐灭在台面上,
他很刻意忽略姜迟烟在温时怀里的媚态,但是他做不到。
即便他向来以自己非凡的自控力而自傲,可是姜迟烟此刻任何细微动作和发出的声响,都像是切割在他神经上的利刃,每一下都把他逼向失控的边缘。
他不能再留在这个房间里。
温景澜把手插进裤袋,在看不见的暗处捏紧拳头。
他把司徒皓的话转告温时,
“你也别太紧张。都是成年人,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如果实在不舍得,浴缸里的冰水也能让她好受点。”
走到门前,温景澜微微侧过脸,眉眼间的神情恍恍惚惚,
“今晚,你就留在我这边休息吧。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你们。”
……
温时把门反锁,重新回到床边。
躺在床上的姜迟烟看起来很可怜,很脆弱,像是一朵刮过强风就会被吹折的娇嫩花蕊。
“……阿时,是你吗……”姜迟烟朝站在床边的男人伸出手臂,
这次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温时的声音。
因为姜迟烟这罕见的温柔和脆弱,温时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甚至每个一细胞,都变得极富柔情。
他和姜迟烟的关系总是扭曲而危险,
他总是在试图驯服这只骄傲的绵羊,可是他不可回避的真心,是想要姜迟烟全身心地依赖他、喜欢他、爱他……
像现在这样,渴求着自己的姜迟烟,对温时而言,就是世间最大的诱惑。
温时将她按进柔软的床榻,覆上身躯,迫不及待地啃咬着她的嘴唇、下巴、然后是锁骨、脖颈……
“……是我……”温时品尝着女人甜美的气息,深邃的眸子里是阴暗危险的冷光。
他的每一寸理智都在尖叫,嘶吼着要他彻底占有身下的温软。
“……姜迟烟……你是我的……”温时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满足,神色间带着隐隐的癫狂。
他抬手捂住姜迟烟的嘴巴——连她喉间溢出的娇喘,都是独属于他的美妙音符,绝不可以落入第二个人的耳朵里。
***
一楼客厅,冷冷清清。
只有温景澜一个人,长久地坐在寂静里。
这栋别墅的装修都是用得最上等的材料,隔音设施自是一流。
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姜迟烟的声音。
她的嗓音很特别,清冷中又带着一丝难以忽略的娇媚,
她动情的时候,声音更是销魂。
她用那样的声音,喊着温时的名字……
温景澜拿下嘴边的烟,捏在掌心里,皮肉被烫伤的痛,也抵不上半分身体上的煎熬。
他陡然站起身,抓起一旁的外套,沉着脸走向车库。
车门“啪”地一声关上,他拿出手机,冷声道:
“你人在哪儿?出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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