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拇指就点在屏幕上,轻轻往右边一划,就能够引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姜迟烟的心脏咚咚跳得飞快,全身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温景澜只是这样吓一吓她,绯红的眼眶里就摇摇晃晃要溢出湿意。
一身粉粉嫩嫩的好皮肉,也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被刺激的,还是因为这出始料未及的场面而吓出的冷汗。
温景澜的头皮发麻,险些就要失控,他不满地闷哼一声,朝前凑过去重重吃一口姜迟烟嘴上的艳丽,
“……放松……你乖一点……我就放过你……”
温景澜捏在手里的手机,就像是姜迟烟的命脉,
他坏心眼地享受着女人胆战心惊的讨好,以及心底隐晦的,出于对温时报复的痛快。
手机又响了几遍,终于彻底安静下去,
没过一分钟,手机震动两下,跳出一条信息。
温景澜用长指挑开姜迟烟紧咬的嘴唇,探进去一颗颗摸过她的牙齿,乳白坚硬的贝齿小巧又整齐地排列着,刮擦着他的指尖皮肤,
这一点点痒,顺着皮肤的纹理慢慢爬到心脏深处。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姜迟烟的喜爱已经远远超越了理智可控的安全范围。
温景澜病态且执着地认为,姜迟烟的每一根头发丝,每一颗牙齿,每一寸皮肤,就连每一声因为自己而发出的呻吟,都是美妙到极点。
“……手机……解锁……”
温景澜把手机塞进姜迟烟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的手心,他要全盘接管属于这个小家伙的一切。
消息界面弹出一张照片。不知道谁给温时拍的。看背景是在马场。
温时最近行事作风收敛了很多,甚至会不着痕迹地讨温霆的欢心。看得出他的一番功夫很有成效,就连这次温霆去国外度假,都罕见地带上温时作陪。
更稀奇的是,温时肯乖乖听话,收拾行李跟着就走。
这对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子,生平第一次一起旅行。
照片里温时的脸笑得过于灿烂,落到温景澜的眼里,有种不符合年纪的愚蠢。
在温景澜有限的记忆里,温时在应该这么烂漫天真的年纪,都未曾笑得这么开心过。
“……阿时……他很喜欢你……”
温景澜把照片删除后将手机扔到一边,很凉薄地笑了笑,猝然捉过姜迟烟的下巴又啃又吻,动作粗暴得没有章法,像是憋着一股无名火。
他始终抬着眼皮,不肯错漏姜迟烟的任何一丝表情。
姜迟烟的右侧唇角边那个小小的梨涡浅浅地陷下去,这个稍纵即逝的笑容富有微妙的含义,像是嘲讽。
温景澜突然就很不痛快——
他和温时先后为了这个女人神魂颠倒。大多数时候,她总是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仿佛他们两兄弟的真情实意在她面前犹如洪水猛兽。
偶尔的时候,就比如现在,她又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将他们的真心视作敝履。
无论何种模样,她始终是局外人的身份,沉沦疯癫的只有两个为了她明里暗里争得不可开交的亲兄弟。
“你很得意?”
温景澜的手掌缠住姜迟烟的一头长发,绕啊绕的一直快要缠到发根,然后扯住她的头皮,不至于把人弄痛的力道。
“痛啊……!”
姜迟烟故意装作被扯得很疼,涂着肉粉色甲油的指甲在温景澜的后背胡乱地抓。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力道,挠得温景澜的后背道道红印子,还有几处刮破了皮。
直到温景澜忍无可忍,松开她的头发,转而捉住那对为非作歹的爪子往她身后一折,
“……还这么有力气?”
说罢,弓起的腰身不再收着力道,后腰的肌肉以迅猛的力道有节奏的起伏。
姜迟烟红着眼,绷紧脚背,很快便软倒在男人的臂弯里。
…………
…………
温景澜披着浴袍靠在床头,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慢慢地吸,脸部表情因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而显得无比愉悦,
看到姜迟烟动作别扭地从浴室走出来,温景澜饶有兴味地拿开烟,勾着嘴角,
“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睡吧,就你这两条腿,还能爬四楼?”
姜迟烟没有力气搭理他,无论是肉体方面还是精神方面。
她光着脚走去床尾,穿过来的衣服已经被温景澜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她忍不住回头窥探坐在床上的温景澜,这个男人实在太奇怪。上一秒他还是文质彬彬的豪门阔少,下一秒就可以无缝衔接变成一个狂暴的匪徒。
这种时刻都在变换的思维方式,让他变得危险又强大。
对上温景澜漆黑深沉的眼睛,姜迟烟不自在地撇开视线,讥讽地回答,
“现在才来关心这种问题,是不是太晚了点。”
她的大腿根又酸又痛,高中的时候跑八百米体测都没这么痛苦。
温景澜的癖好比温时恶劣,也更难伺候。
姜迟烟在心里得出个结论——老处男千万不能碰,谁碰谁倒霉。
温景澜手上还有一堆工作等着回去加班加点,现在已经比原本预计时间要晚上两三个钟头。他的时间向来宝贵,如今挤出来的那点少得可怜的私人时间,几乎全部耗在姜迟烟身上。
“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温景澜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递掐灭在床头的烟缸。一把掀开搭在腰腹间的被子,略微仰起下巴,朝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姜迟烟发号施令。
不消片刻,衬衫马甲西装三件套,把温景澜今晚的放浪形骸统统重新关押回笼。
“不在这里住,那就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回公司。”
姜迟烟没有意见,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温景澜一起出门下楼。
聂准按照老规矩,把车停在离电梯口最近的位置,从后视镜见电梯门打开,立马屁颠颠地绕到后排去给两人开车门。
姜迟烟看了眼聂准脸上能让苍蝇都滑脚的油滑笑容,忍不住腹诽,真不愧是温景澜调教出来的,每次见他都是这种无懈可击式的面具笑容。
却不知道聂准同样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钟婷的那张支票,八成和这个女人脱不开干系。这一层,自己能想到,温景澜又怎么会猜不到?
可看温景澜对姜迟烟的态度,又不像是要跟她计较的样子。
姜迟烟的手心被温景澜的拇指揉搓得发痒,她想要抽回手,哪知狗男人突然发力捏住她,她抽了几回没抽动,只好随他去。
凌晨的m城有种寂静空茫的萧瑟之美,跟白日里的喧嚣浮躁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世界。
姜迟烟专心地欣赏着这份偶然发现的意外之美,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男人已经缓缓朝她贴近过来,试图重新夺回她的注意力,
“在想什么?”
姜迟烟转过头,温景澜那张英俊潇洒的面孔在路灯的照映下明明灭灭,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实表情。
与虎谋皮。
这四个字闪电般钻入姜迟烟的大脑,让她有种走在钢丝上的岌岌可危,又伴随着要把他一起拽入深渊的自毁式快感。
“多谢你的手笔,姜博文上位失败,现在成了落水狗。”
“现在,我想要看这条狗,咸鱼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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