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冷气温度调到很低,
姜迟烟侧躺在床上,未着寸缕的身子上盖着一条薄毛毯。
她动了动眼皮,睫毛微微颤动几下睁开眼睛,窗外照进来的光已经带了橘色,太阳眼看着要沉下去了。
温时往前贴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掌抚摩着她光滑的背脊,显然也是刚睡醒,低哑的嗓音里还带着困意:
“醒了?”
他的指尖扫过她腰窝,姜迟烟怕痒地往前缩了一下,恹恹地抱怨:
“……痒啊……讨厌……”
温时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一手捞起她的大腿挂上自己精壮的窄腰,
姜迟烟被突如其来的动作逼出一声急喘,眼角染上一层酡红,
温时对她的一切都太过熟悉,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推上浪潮,
“嘘,小点声。”
温时的长指扫过她的嘴唇,然后顶开她的牙齿,夹住她口腔里的软肉,
“说不定门口还有人守着,你喊得太大声,他们全都听到了……”
他故意说些下流的刺激姜迟烟,将她的灵魂和肉体都逼向极限,
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姜迟烟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
等天完全黑了下去,门口响起两声敲门声。
温时光脚踩在地板走去开门,半个身子挡在门口,是帕夏家里的佣人上来送饭。
他两手端着餐盘,用肩膀顶上门,将两大盘食物放到餐桌上。
“起床吃点东西。”
他把床上的姜迟烟连人带毯子一起抱起来,走去餐厅。
闻着咖喱鸡肉饭的香味,姜迟烟的嘴里自动分泌唾液——她的确饿了。
抓起不锈钢的勺子,舀了满满一大勺泛着油亮光泽的金黄米饭,塞进嘴里,
又很快吐出来。
“好辣——”
温时就着她的勺子,往嘴里送了口米饭,眉头皱了起来。
不知道那咖喱里加了什么香辛料,呛得直冲喉咙。
他起身走到被重新落锁的房门口,“哐哐”砸门,
闹出的动静不小,很快把人引了过来,
温时要求对方重新做一份不辣的餐食送上来。
“先吃点鸡肉垫垫肚子,好不好?”
离开了m城的温时,温柔得像是判若两人。
他拿起一小块已经撕掉鸡皮的鸡肉先塞到自己嘴里尝了尝,确定不辣,才放到姜迟烟的餐盘,
“调料都在皮上,肉一点都不辣。”
姜迟烟用叉子叉起鸡肉送进嘴巴里,饥肠辘辘的肠胃终于得到安抚。
“明天真的有军火可以送过来吗?”
已经过去大半天了,即便温时稳如泰山,姜迟烟也多少还是有些不安。
这里的一切人和事物,对她来说都太过陌生了,所有的一切发展都超出她的预期,
她心神不宁。
温时垂着眼皮,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心底悄声无息升腾起的不快,越来越浓。
短短半天,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他不下五六遍,
归根结底,姜迟烟不信他。
他越是不说话,姜迟烟的心就越慌。
她不停地偷瞄温时,像是非要从他的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不可。
她还是沉不住气:
“你怎么不说话?”
一时间嘴里的鸡肉也不香了,她用叉子来来回回戳着盘子里的鸡肉,已经没了胃口。
温时没有理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食物。
他的吃相很好,吃东西从来不发出声音,也绝不会含着食物张嘴说话。
真要细究,其实温时的做派很符合一个贵公子,
无论是站、坐、行,姿态都是教科书般地规范优雅,连英语的发音,也是挑不出错的标准。
在黄美玲死之前,他是严格按照温家少爷的标准来教养的。
尽管吕琳处处打压这对母子,这些刁难只让黄美玲更加对儿子严格要求。
十几年来,她反反复复告诫温时——
只有做得比温景澜更好、更优秀,他才有机会获得温霆的青眼相看。
温时老早就不在乎温霆的看法,
只是,他爱黄美玲,
为了他可怜的母亲,他愿意接受各种严苛的教条。
温时终于把盘子里的鸡肉连同饭粒都吃得干干净净——
这是在“渊”养下的习惯,在那个地方,食物是稀缺资源,没有人可以浪费食物。
“咣当——”
他把手里的勺子扔到盘子里,又拿过一旁的餐巾来擦嘴。
“吃饱了?”
他挑眉看向姜迟烟盘子里的鸡肉,已经叫她戳得乱七八糟。
姜迟烟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慌。
比起明摆着发疯,她更怕温时现在这种阴恻恻的模样,叫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温时也不给她时间去想,
他长臂一扫,把两个人的餐盘推到一边,一把就将姜迟烟拎上空荡的餐桌。
他粗暴地扯掉她裹在身上的毯子,两只手捞起两条纤纤玉腿,从正面贴了过去,
他的手掌滚烫,
姜迟烟撑着手臂往后缩,声音带着哭腔:
“别……真的不行了……”
温时箍住她的腰,将她拽回身前,
“是吗?”
他的呼吸也是滚烫,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四处捕捉她的窘迫。
“你还有力气想东想西,就说明我做得还不够……”
温时喜欢用感官刺激来麻痹精神上的不愉快,这是长期的压抑生活带给他的习惯。
他很想问姜迟烟,凭什么不相信他?
他有哪一次,没有做到护她周全?
门板被扣响,佣人把重新做好的饭菜送上来了。
温时弓着腰,在姜迟烟的下嘴唇用力吸了一下,贴在软成一团的女人耳边重重地喘息:
“……你应该没胃口了……对吧……”
…………
姜迟烟整个人像是被水泡过,
全身皮肉湿淋淋的,脑子也糊成一团。
她任由温时抱着她去浴室清理干净,
待重新躺回床上,上下眼皮便立刻紧紧黏到一起。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周围变得嘈杂——
有汽车鸣笛、有人在大呼小叫,甚至还有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这些嘈杂的声音合并起来,产生巨大分贝,终于把姜迟烟的意识拖回现实世界。
窗户不知道何时朝外大大敞开,薄纱的窗帘被灌进来的热风吹得高高扬起,
她撑起半边身子,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皮——
一个身材健壮的年轻男人,攀着窗户利落地翻身进来,
男人同站在窗边的温时用力地拥抱了一下,
他的笑声很爽朗,露出一口大白牙:
“嘿,兄弟。我没有来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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